筆趣閣 > 這位勇者更是人間之屑 >第一章 來啦!馬格南!
    在這鳥語花香,夏日炎炎的秋天時節裏,馬格南諸位官員貴族大富豪們迎來了寒冬,迎來了屬於他們的狂風暴雪。

    周離又又又回來了。

    當然,第一次痛苦,第二次悲傷,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剩下的時間裏,其實也就是麻木,甚至可以說是享受了。

    這次,當馬格南的貴族們得知了周離準備班師回朝,馬上要會馬格南的「喜訊」後,他們沒有像之前那樣聚在一起開個勇者興趣班,也沒有敲鑼打鼓地準備對抗周離,和他掰一掰手腕。

    這些貴族只是在得到消息後灑脫一笑,扔掉手中的金幣與錢袋,回到家裏,抱着孩子或老婆享受天倫之樂。實際上,這些貴族們早就不再過度追求財富,也不再處心積慮地想要從平民那裏把最後一點錢給敲乾淨,更不會一天到晚腦子裏只想着發戰爭財。

    「他能奈我何?!」

    華麗的豪宅裏,馬格南一級行政官員,同時也是議會負責人的何晨一拍桌子,面對堂下如喪考妣的表兄,冷笑着咬牙說道:「這一次,我管他是什麼勞什子勇者,他都管不到我的頭上來。」

    「表弟,你有辦法對付他了?!」

    何晨的表兄何必看着自己這位從小便智慧過人,手段陰險的表弟,原本哭喪的臉上頓時滿是驚喜,他連忙湊到何晨身旁,焦急地問道:「你快說,咱們該怎麼辦?這勇者上次來就差點把咱家半條命敲掉,這一次他不得直接把我們弄死啊?」

    「哼,他敢?!」

    何晨拍案而起,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意,「這一次,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勇者已經再也奈何不了我了!」

    「表弟,你有什麼招,快快說來。」

    何晨的表兄頓時來了興致,「你是找到了對付勇者的禁咒,還是聯繫到了境外的高級勢力。難道說你找到了神賜級別的強者?還是說三世陛下已經看不慣他的作風準備對付他了?」

    何晨原本高昂的興致頓時凝滯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家的表兄,無法理解這物種究竟是不是自己家的血脈。片刻後,他茫然地問道:

    「表兄,你來之前是把腦袋火化了嗎?」

    「啊?」

    看着一臉不知所措,完全沒有理解自己是什麼意思的何必,何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驚聲說道:

    「大哥,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對付勇者的禁咒是災厄,但災厄第一個殺的絕對是你和我而不是勇者。其次,境外能對抗勇者的勢力只有一個,我們一般叫他們十二刻。還有,勇者前幾天剛弄死了個神靈,你要是覺得神賜能和他碰一碰你就試一試,最後,你猜猜上次清繳咱們家違法貨物的第三軍團,是誰的手下?」

    你是傻★嗎?

    何晨就差直接問出這句話了,對於馬格南的貴族而言,周離已經不是他們的敵人了,或者說,他們壓根沒資格被周離當做對手。你看看周離之前做掉的都是什麼玩意?古神、十二正神、災厄還有足以毀滅國家的神災。

    再看看自己這些人,一羣土做的雞瓦片搭建的狗,就像是把價格插在頭上賣自己的首級一樣。就自己表兄這種生物們摞在一起,估計都不夠人家周離隨便找個由頭滅了的水平。

    「表哥,我對付周離的手段,就是讓他沒借口發難。」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何晨嚴肅地說道:「上次他搞我用的是我搞漏水,同時圈地不交錢。所以,我直接在今年三月份把所有欠下的稅款補齊,並且將之前嫁接給農民的稅款全部還給他們,並且加倍補償。」

    「上上次他搞我們,是因爲我們發戰爭財。所以,這一次塔裏克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這些人第一時間屁都沒放。果不其然,馬格南三世

    第二天就直接開了大會,讓我們拿出東西援助塔裏克。」

    聽到這番話,何必頓時恍然大悟,隨後一臉明悟地說道:「我明白了,表弟你是通過這個援助項目,直接在暗地裏放高利貸,然後通過財富槓桿給塔裏克狠狠地翹一下,這樣你不但把之前在稅務上的錢轉了回來,還讓勇者沒有藉口對付你,是不是?」

    草。

    看着面前洋洋得意,似乎想要得到自己表弟誇讚的男人,何晨感到自己青筋暴起,拳頭止不住地發顫。良久,他咬着牙,沉聲說道:「上一次這麼玩的人,現在還在北部雪原挖土豆,鏟子都是自費買的。」

    「老子在大會結束後直接和其他議員見面,別說你媽高利貸,我們甚至都虧錢給塔裏克援助。就光是石料,我們就從木奇進了一大批優質石材,又自費運到了塔裏克,一來一去別說賺錢了,我們直接虧了好幾十萬的路費和材料錢。」

    「我去,老弟,你這是幹什麼?!」

    何必一臉驚恐,難以理解地問道:「這還賺不賺錢了?」

    「錢重要命重要?「

    何晨看着自己的表兄,沒好氣地問道:「你是不是傻?你能不能用腦子想一想,我這麼做,勇者還有藉口來搞我嗎?他再怎麼說也是勇者,是要講基本法的,他也不能隨便扯一個理由就給我打死,這合理嗎?我讓你這麼做,就是爲了保住自己。」

    然後,何晨看着自己表兄頭上留下的汗,一個很不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僵着臉,開口問道:「何必,我之前讓你減少甚至取消工廠裏對工人的剝削,你···」

    「我以爲你是想讓我進一步提取那些員工的價值,我就直接把一些體力跟不太上的工人隨便找個理由踢了出去,其他人工資不變但是要承擔更多的工作···」

    此時何必都要哭出來了。

    何晨已經哭出來了。

    「我讓你把上次拆遷給的錢補回去呢?你不會都沒做吧?!」

    他顫抖着問道,而何必也給出了答案。

    「我以爲,我以爲你和土地局搞好了關係,我就直接把另外兩塊地也佔了下來,給了土地局的局長二十萬金幣,但是他沒收。」

    何必已經開始上牙打下牙了,而何晨此時的臉和豬肝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他指着何晨,高聲問道:「你人口貿易呢?我讓你解散的捉人隊呢?」

    看着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何必,何晨感到了從尾巴根到天靈感的涼意。

    完了。

    「來到白銀最高城,何家!」

    而就在這時,周離的聲音,宛如魔鬼的低吟一般出現在了何必的腦海中。這一瞬間,他似乎回想起那一天,他們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貴族,被周離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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