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離的詢問,阿塔羅娜看了看一旁唸誦着經文的桃夭,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示意周離自己解決。
“行吧。”
周離點點頭,他也沒把對方當做打手,他只是打了個響指,手持長槍的託蕾亞便緩緩從一旁的陰影中走出。
“你隨便打。”
周離的命令很簡單,而託蕾亞執行的也很乾淨利落。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託蕾亞手中長槍閃過銀色的光芒,她單手一撐,整個人宛如雷霆一般直接砸落到地面之上。餘波波及的地方,那些原本嚴陣以待的士兵全部被電的渾身酥麻,無力再戰。
一甩,一抖,簡單的兩個動作,卻在託蕾亞的槍尖凝聚出令人膽寒的力量。通過看起來輕柔的點槍,地面上頓時綻放出無數璀璨耀眼的雷光。那些士兵根本沒沒有反抗的機會,緊緊是呼吸之間,整條馬路上除了銀髮紅瞳的少女外,別無一個能站起來的存在。
啪,啪,啪。
伴隨着鼓掌的聲音,一個身着白袍,氣質超然的男子緩緩從街道盡頭走出。看着託蕾亞盡收的鋒芒,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開口道:“這位道友,何不報上···嘔!!!!”
掃,推,重砸。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就連周離也沒看清託蕾亞的動作。而那個男人更是直接被這三個動作給砸飛數十米,沒等男人反應過來,伴隨着雷光乍現,託蕾亞出現在了男子的身後,左手浮現出三道滿是暴虐氣息的法陣,相互疊加,瞬間爆破。
轟!
沉悶而又有力的爆鳴讓周圍偷偷觀察的人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雙耳,然而就是這樣一記堪稱絕對壓制的攻擊,那名男子卻依然緩緩起身,毫髮無損。
“如此強大,爲何要做九重天的走狗?”
男子超然物外的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塵土,高傲地說道:“看來,又是一個被那羣孽障矇蔽雙眼的可憐人。”
右手微微一抖,一柄長劍出現在男人的手中。伴隨着一陣微風拂過的氣息,男人緩緩漂浮到半空中,俯視着面前的少女,冷聲道:“既然如此,就讓我來讓你清醒一下吧。”
“去吧,阿卡丘!使用十萬樹界降臨。”
就在這時,暖香閣的窗戶又一次出現一個人影。但這一次,身姿綽約容貌秀美的阿塔羅娜沒有落在地面上。而是地面迅速生長出一顆巨樹,穩穩的托住了她的身體。
踩着散亂的樹葉,阿塔羅娜俯視着半空中的仙人,冷聲說道:“託蕾亞,這種貨色你也要這麼長時間嗎?”
“抱歉。”
託蕾亞微微頷首致歉,雖然她已經看出來對方的弱點,但是既然阿塔羅娜出手,那就是自己的戰果不是很讓周離滿意。
當然,實際上週離根本談不上滿不滿意,因爲他把阿塔羅娜放出來,只是爲了過一把扔個阿塔羅娜出去打架的小畜生訓練師的癮。
看着神色凝重的男人,阿塔羅娜臉上浮現出不屑的神色,“你,也敢自稱爲神明?”
“我看破真相,揹負罵名拯救愚昧的世人,如果我不是神,那誰是神?!”
韓度頓時大怒,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長劍綻放出璀璨金光,整個人宛如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刺向阿塔羅娜。
然後,他被一拳鑲嵌在地面裏了。
感受着石頭與水泥帶來的冰冷觸感,韓度大腦一片空白。
發生什麼事了?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只記得自己使用了仙術,將手中長劍附着了無法防禦的鋒銳,然後他調動體內的靈氣,衝到了對方的臉上。
然後···被一拳鑲在地板裏?
不對,這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韓度手中長劍再度綻放光彩,這一次他絲毫沒有輕敵,面對這個能操控樹木的女人,韓度偷偷地在自己身上附着了百草枯的法術,然後將手中長劍塗毒,這樣的一套攻擊下來,他不信對方的樹木法術能抵擋自己。
看着對自己毫不在意的女人,韓度咬着牙,再度催動體內靈氣,隨着凌厲的破空聲,韓度衝到了阿塔羅娜面前。
這次,他看清了。
看清了那潔白的,美麗的拳頭。也看清了那似乎故意做慢動作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臉上,隨後以一種恐怖的力量將自己鑲在地裏。
沒有任何的花裏胡哨,沒有法術,也沒有仙術。
只有純粹的肉體力量的碾壓,僅此而已。
“怎麼····可能。”
臉腫成了豬頭,韓度口齒不清地怒吼道:“你怎麼可能傷到我?!”
“你也把這座城改造成了本源,對嗎?”
這時,暖香閣的窗邊露出周離似笑非笑的臉,他看着被打的神志不清的韓度,笑着說道:“只要你站在這座城市之中,你所收到的傷害就會被城裏的人給分擔,對嗎?”
“你怎麼知道?!”
韓度頓時大驚失色,他想要說些什麼,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腳下早已竟不是冰冷的地面,實際上,一直被自己臉親密接觸的,是一個樹根。
這不是自己的城池。
“因爲此時正在痛毆你的,是生命女神。”
周離笑的很開心,他握着剛剛上來的艾露瑪的手,歡快地對韓度說道:“哥們,你還真挺幸運的。”
“你馬上就要被生命女神,親手揍的連你媽都不認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