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聽到安國師說出了催眠術三個字後,愣是一下子沒忍住,捧腹大笑了出來。
“是不是笑死個人了”安國師也覺得好笑,催眠術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有什麼難的。
沐雲槿點點頭,剛纔用力的一笑,眼淚都差點笑出來了,不禁朝對面的雲霜冷招了招手,“姑娘,你回來吧,我們幫你喚醒風徹就行了”
雲霜冷一愣,站在原地沒動。
風瀾見安國師出來打岔,冷冷的道,“那小子對我來說,已經無利用價值,你們能喚醒就喚醒吧”
這會兒另一顆珠子在他這裏,若這些人硬拼,他即刻就將珠子碾碎,就算是死,也好歹有個沐雲槿墊背
“嘖,對你沒價值,對我們也沒價值,那人愛躺死就躺死唄”安國師不屑出聲。
沐雲槿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雲霜冷一路都是被黑袍派來監視他們行動的,把他們耍的團團轉,他們又何必解開那風徹的催眠。
切,懶得管
此時,雲霜冷心中,思緒翻涌。
安國師與沐雲槿聊了一會兒後,後退了兩步,走到了昏迷的風玄道人那裏,替他診治了一下脈細。
發覺他全身經脈斷裂後,沉了沉眸,度了點真氣往風玄道人的體內。
另一旁,秋葉見安國師進來並無下一步動作,擰了擰眉心,不明白了楚厲的用意是什麼。
“珠子,你們還要不要了”秋葉問道。
“自然是要。”楚厲淡然出聲。
秋葉揚脣,“這珠子算是靈鱷的眼珠子,你們手裏也有一顆,自然知道這珠子有多脆弱”
言下之意,他是可以隨時毀掉這顆珠子的。
“婆婆,你帶玉兒來這個地方,做什麼呀”石門外,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
緊接着,一名穿着灰色袍子的老者牽着一個身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娃走了進來,兩人步履極慢,不慌不慢的往裏走着。
沐雲槿在看到這兩人後,眸露詫異,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咦,婆婆你看,是那天的那個大姐姐”叫玉兒的小女娃鬆開了老者的手,朝沐雲槿這邊興奮的跑了過來。
這個大姐姐她記得,她的後背有個很漂亮的鳳凰圖案,她也是這麼多年,婆婆唯一救的人。
“玉兒”沐雲槿垂眸朝她笑了笑,記得這小女娃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嘻嘻”玉兒朝沐雲槿甜甜一笑。
老者緩步走近,在見到沐雲槿後,朝她點了點頭。
“師父”楚厲忽的開口,朝着老者彎了彎腰。
老者點了點頭,沒有與楚厲多說話,眼神一瞟,瞥見了一旁已經醒了過來的風玄道人,眼底有抹異樣的神色閃過。
沐雲槿在聽到楚厲那聲師父後,詫異的挑了挑眉,“這位前輩是你師父”
“嗯。”楚厲應了一聲。
沐雲槿抽了抽嘴角,以前只知道楚厲的老師是莊太傅,並不知道他的師父竟然還是一位隱世高人
那一日,她也全憑了楚厲的這位師父相救啊
“哈哈哈,真是有趣,今日可真讓我開了眼界,沒想到師孃竟然還是寧王殿下的師父果真深藏不露”風瀾大笑出聲,又瞥了眼風玄道人。
風瀾聞言,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了當年師孃揹着師父和風玄師兄偷情,最後甘願爲了風玄師兄,與師父斷絕關係的事情”
“你自身都是被逐師門之人,你的話,不可信。”老者面色平靜。
“哈哈哈,有趣”風瀾笑道,這些年,他在這鬼谷洞內待着,旁邊相鄰就是青峯島,他們卻從來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她踏足進鬼谷洞內,擺明了是要幫着楚厲他們,他又何須顧忌他們的顏面。
“如素,你來了”風玄道人剛被度了點真氣,已經醒了過來,沒想到剛睜開眼,就看見了已經將近二十年未見的慕容如素。
慕容如素不理他。
“另一顆珠子,在你們誰的手裏”慕容如素睨着風瀾和秋葉。
“在黑袍老鬼那裏”一旁有人直接回答。
慕容如素點點頭,咳嗽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天一夜,你這鬼谷洞裏吵的玉兒都睡不着,我一把年紀了,被她吵的也煩了”
“想來看看到底是誰在做鬼,沒想到是我的徒兒被你們欺負了。”慕容如素話語無奈,話落後,回眸朝楚厲看了眼。
“你這小子,當年見你資質不錯,我才偷偷教你功夫的,這會兒可真丟我的臉。”
楚厲聞言,淡淡的揚起脣角,眉梢微挑,“是,師父教訓的是。”
沐雲槿瞥了眼楚厲,還是第一次聽這傢伙與人說話這麼謙遜的,不過剛纔那口氣,聽着可真欠揍
“玉兒,就是這兩個人吵的你睡不着,婆婆今天身體也不舒服,你自己看着辦吧。
”慕容如素說完,摸了摸玉兒的腦袋。
玉兒聽聞,重重的哼了一聲,跺了跺腳,雙手叉着腰,“你們吵的玉兒都睡不着,玉兒生氣了,玉兒要將你們都定在原地”
話落,只見她小手一揚,只伸出了兩根手指,朝着對面的風瀾和秋葉揮去
“婆婆,好了”玉兒擡起了頭。
一旁衆人看着這一幕,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咳咳,玉兒已經封住了他們的穴道了,你們拿完珠子趕緊走吧,我要帶着玉兒回去休息了。”慕容如素又咳嗽了一聲。
“等會兒”安國師跑了過來,走到黑袍風瀾的身邊,輕輕的點了點他的身體。
果真一動不動。
“沐兒,你過來看,這就是傳說中的隔空點穴啊”安國師新奇的往沐雲槿看了過去。
沐雲槿往前,“你不是天下三大高手嗎你不會點穴”
“這個還真不會”安國師回答。
“那秋葉不也是天下三大高手之一嗎怎麼會躲不過玉兒一個孩子的點穴手法”沐雲槿頓時覺得神奇。
安國師撇嘴,“這有什麼的,說明這小女娃天賦異稟,是顆好苗子唄。”
沐雲槿扁了扁嘴,這隔空點穴,可真厲害。
“對了,我這趟也不是白來的,本來以爲我的東西可以派上用場,卻沒想到來了個厲害的前輩。”安國師說着,從衣袖內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