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最難以接受的便是秦暮月等人。
容妃乃楚厲的母妃,按照楚厲的性子,怎可能會坐視不管。
這其中必有蹊蹺。
出了檢驗室,萬鴻淵對着走在爲首的西明皇開口,“皇上,那這屍首該如何處理”
“此等淫婦,不配入皇陵,扔亂葬崗便可”西明皇衣袖一揮,擡步離去。
西明皇走後,皇后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天牢內只剩秦老將軍以及楚清幾人。
“陳大人不愧是大理寺卿,果真事事都講公道。”秦老將軍看向陳璞,露出一抹捉摸不透意味的笑。
陳璞自然自然知道秦老將軍在暗指什麼,不禁彎了彎腰,“秦老將軍說的是,下官只要在任大理寺卿一日,就必定會秉公辦案,絕不徇私枉法。”
“哈哈哈,那老夫就要看看,陳大人這頂烏紗帽,能戴多久。”話落,秦老將軍往外走去。
秦暮月看了眼陳璞,冷哼一聲,“陳大人,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可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走吧。”楚清面色帶着淡笑,朝秦暮月開口,往外走去。
一行人都走了以後,天牢內只剩陳璞和萬鴻淵。
萬鴻淵擦了擦額頭的汗,皺着眉頭,看向陳璞,“陳大人,眼下該如何是好”
“你我多年來,一心效忠皇上,可眼下朝中奸佞當道,逼迫忠良,你我若不尋求一棵大樹依靠,怕是將來凶多吉少”陳璞說完,一聲嘆息。
“那大人的意思是”萬鴻淵壓低聲音,看着陳璞。
陳璞雙手負在身後,側過頭看向萬鴻淵,“找個時機,去見一見寧王殿下。”
萬鴻淵一怔,點頭應下。
沐雲槿一直躺在牀榻上休息,沒有晴夢的同意,一點也不敢隨意下牀走動。
江青雪端着一碗參雞湯進門的時候,沐雲槿偏眸朝她看去,視線第一眼落在她的原貌上,“誒外面的禁衛軍都走了嗎”
“早上都撤走了。”江青雪走近她,將參雞湯端到沐雲槿的身旁。
沐雲槿皺了皺眉,“西明皇怎麼突然間想通了”
“容晚月昨天在天牢咬舌自盡了。”江青雪道。
“自盡”沐雲槿瞪大眼,心裏咯噔了一下,一轉念,“真死還是假死”
江青雪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只不過刑部的人徹查了後,得出的結論是死在天牢裏的,的確是容晚月。”
聞言,沐雲槿咬脣,“楚厲人呢”
“在外面亭子裏。”
沐雲槿嗯了一聲,伸手接過參雞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雲槿,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楚厲你懷孕的事情這前期還能瞞着,可以後肚子大起來了怎麼辦”江青雪看着沐雲槿的肚子,微擰眉心。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沐雲槿抿了抿脣。
江青雪輕笑。
喝完參雞湯後,沐雲槿揉了揉腰,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我能不能出去走走啊”
“晴夢說,你這幾日都要臥牀。”江青雪開口。
“可躺着好悶。”沐雲槿靠着牀頭,發覺讓她這個閒不下來的人臥牀靜養,簡直是件要命的事情。
說完,江青雪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
沐雲槿看着走進門的那抹身影,抿脣輕輕笑了笑,她母親可真有本事,這麼快就把楚厲叫來了。
楚厲進了門後,走到沐雲槿牀榻邊,“你想出去”
沐雲槿頓了頓,擡眸飛快的朝楚厲看了眼,點了點頭。
“想都別想。”楚厲一口回絕她。
沐雲槿聞言,挑眉看向楚厲,“看不出你這麼關心我啊,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那你出去吧。”楚厲話鋒一轉,自然知道沒有晴夢的診治,她也不敢隨意下榻出門。
沐雲槿在聽到楚厲的話,冷哼一聲,不悅的開口,“承認喜歡我就那麼難嗎”
“你若沒事,那本王先走了。”楚厲眸色清淺,話落便準備回身離開。
沐雲槿心裏一酸,“等等。”
楚厲止住腳步,回眸看着她。
“聽說容妃在天牢裏自盡了”沐雲槿問他。
“嗯。”楚厲點頭應下。
沐雲槿眉心一皺,“真死了”
“不是。”楚厲睨着她,“你先養好自己的身體,這些事情不要插手進來。”
楚厲知道她情緒不宜來回起伏,有些事情,能避免告訴她就避免,免
得她一人想太多。
得到了楚厲的肯定答覆,沐雲槿驀地心也鬆了鬆,忽的又想到一事,“秦暮月和楚清大婚那日,我在河月城也被人追殺了。”
“本王已經知道了。”楚厲黑眸沉了下來,“最近,你不要隨意離開這裏。”
“是不是秦家與楚清他們,又開始下一步計劃了”沐雲槿看着他。
楚厲搖搖頭,“本王會處理好。”
“楚厲,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着,我們是夫妻,應當同心的。”沐雲槿勾起脣角,故作輕鬆的朝楚厲眨了眨眼。
楚厲觸及到這抹晃眼的笑容後,微微一愣,同心這兩個字,莫名讓他心底閃綻現一抹動容。
這個傻瓜。
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她粉潤的脣瓣上,腦中慢慢的浮現出在河月城時,那個甘甜又纏綿的吻。
沐雲槿見楚厲看着自己,趁機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在想什麼”
楚厲聽到聲音,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眼,“沒什麼。”
“真的嗎”沐雲槿看着楚厲已經悄悄紅了的耳根子,賊兮兮的一笑,湊近了楚厲。
“你躺好。”楚厲見她衣衫單薄鑽出了被窩,頓覺惱火。
沐雲槿勾起了嘴脣,“那你親我一下。”
“你說什麼”楚厲皺起眉頭,一個恍然間,差點以爲這個女人會讀心術。
“我讓你親我一下。”沐雲槿說着,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楚厲的臉更黑了,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沐雲槿在楚厲轉過身的一剎那,從被窩裏爬了出來,跳到了楚厲的背上,雙手摟着楚厲的脖子,雙腳也纏在楚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