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微怔，氣氛有些尷尬。
不過向南並沒有計較，滿臉感動的向大家鞠躬。
“謝謝大家前來，和我一起完成蘇黎生前的願望。”
提到了蘇黎，衆人的眼裏立刻閃爍着熱切，
“只要是蘇黎的事兒，我張悔義不容辭啊！”
“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的天職，只希望這些病人能夠康復。”
“對，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病人吧。”
顧眠提醒道，向南立刻引路。
“我帶大家去病房。”
所謂病房，其實是幾片白簾子隔出來的病區，
顧眠環顧一圈，整座實驗室，像個超級大的足球場，只用特殊鋼化玻璃圈了幾個區域，
分成了宿舍、實驗室、病區、辦公區。
來到病區，顧眠一眼看到了a區異常狂躁的病人。
三個壯漢才能勉強把他按在牀上，病人的力道明顯大的超出了正常人。
“咦？大小姐，那好像是阿飛的隊友，拳擊明星大壯啊！”
小賈奇怪的挑眉，在顧眠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顧眠蹙眉，拳擊明星身體健康，爲什麼會自願來這裏當實驗者呢？
此時，苗蘭面色凝重的朝她走來。
“眠眠，我這邊看到好幾個病人，症狀和阿飛很像！
而且他們好像......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向南不是跟你說，
參與實驗的志願者都是身患絕症的人嗎？”
顧眠按住苗蘭的手，神色凝重。
“再觀察一下。”
她雖然對苗蘭這麼說，可是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眠眠，你看過1號病人大壯的情況了吧？”
“嗯，不過他好像沒有身患絕症吧？”
顧眠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他沒有身患絕症，整個a區的病人，都沒有身患絕症。
他們全是正常人。”
向南嘆了口氣，望着病人面露哀傷。
顧眠還沒說話，旁邊的苗蘭立刻忍不了了。
“你說什麼？你居然用正常人做實驗？！向南！你還是不是人？！”
“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你胡說什麼？！”
面對苗蘭的指責，向南一臉委屈和憤怒。
“這些病人都是三天前，葉傾城帶進來的。
我發現他們不僅是正常人，而且他們都服用了大量的藥物，也是後遺症最嚴重的一羣病人。
我質問葉傾城怎麼回事，她卻對我置之不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紅骷髏的人，故意搗鬼破壞我們的研究！”
“這個研究已經走向了不歸路，向南阿姨，難道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顧眠忍不住質問道。
“你看看這些苟延殘喘的病人，這真是你和母親希望看到的嗎？”
“我......”
向南啞口無言，她目光環顧一圈，那些病人痛苦發作的樣子，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裏。
“難道我真的錯了？”
“你是大錯特錯！一根筋！亡羊補牢，爲時未晚啊。”
苗蘭不客氣的說道，向南緊緊握拳，隔了好幾秒，卻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
見她遲遲做不了決定，顧眠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試探着問道。
“向南阿姨，你聽說過聰明藥這種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