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重樓驚呼之前，捂住他的嘴，無聲道。
“有人跟蹤。”
果然，下一秒，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
顧眠數好了的節奏，突然衝出來，冷不丁的攔住來人。
她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在王宮跟蹤她！
“是你？！”
四目相對，顧眠微微驚訝的挑眉。
沒想到跟蹤她的人，竟然是姜念！
姜念“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高高舉起一把匕首。
她雙眸含淚的朝着顧眠懺悔，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放秦修然進來，你和霍總不會受到這麼多傷害！
現在你可以報仇了，把我的命拿走吧！”
顧眠垂眸掃過姜念手中的匕首，
下一秒，她就毫不猶豫的拿了起來。
姜念身子微微一顫，然後心無遺憾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迎接死亡的審判。
“嘖嘖~”
怪醫查重樓驚訝的挑眉，忍不住多看了顧眠一眼。
“別把血濺我身上啊~”
“哐當！”
顧眠隨手一扔，匕首應聲落地。
姜念疑惑的睜開眼睛：“你爲什麼......”
顧眠嘲諷的一笑，
“就算今天你死了，我也絕不會原諒你。王城那些無辜的百姓，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死多容易，你就應該活着承受折磨！”
“對不起！”
姜念難過的眼淚決堤，一個受害者，一夜之間變成了罪孽深重的加害者，
此後的人生，她已無法面對！
顧眠蹙眉道，
“難道那個好心出來找你，卻被秦修然打成殘廢的孩子，就只能聽到你的一句對不起？
難道那些守城士兵的家人，就靠着你的一句對不起，絕望的度過餘生？
難道你的道歉，只是用嘴說說麼！”
“不是的！”
姜念驀然擡眸，剎那間被顧眠點醒了。
“我可以爲他們做很多事！我要照顧小費！這輩子我可以爲他們贖罪！”
顧眠心裏一鬆，但臉上依舊冷漠，
她轉過身，不再給姜念一個眼神。
“你走吧，此生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姜念落寞的流淚，
“好。”
她鄭重的對着顧眠的背影，深深跪拜。
“謝謝你！我會用一生向上蒼祈禱，保佑你平平安安。”
顧眠抿脣沒有接話，姜念攥緊了手指，起身決然的離開。
朝着王宮大門走去。
查重樓靠在牆邊，嘖摸着顧眠的話，
“永不原諒，原來你們這些所謂正義之士，也沒有那麼善良嘛~”
“善良不是聖母，更不是道德綁架。”
顧眠一臉正色的盯着查重樓，坦坦蕩蕩的回答
“我是愛是恨，全都堂堂正正的表達出來。
倒不像某些人，看上去很囂張，實際上卻懦弱膽小，
不敢說出自己真實的內心，一輩子彆扭！”
“你罵誰呢！”
查重樓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顧眠一臉無辜：“咦？我又沒指名道姓，你幹嘛對號入座啊？”
“你！”
查重樓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轉身就走。
“我今天不舒服！你自學去吧！”
顧眠盯着某人炸毛的背影，好笑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