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手上還有一根散發着寒氣的洞蕭,以他不俗的眼光來看,這洞蕭絕非凡物,極有可能是神族兵器。
甚至就連她旁邊這個相對平庸一點的白袍少年,似乎也有着超乎他實力之外的凌厲劍氣,而且手中那把古劍,更是驚人的眼熟。
雙方都暗自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功夫,最後還是藝高人膽大的凌煙率先開口。
“灰鶴老祖,你當年明明被封印在蒼梧之野,爲何現在卻逃了出來”
“哼哼“
灰鶴老祖不禁冷笑道:“戰神梵仙那區區結界,難道還能困得住我們魔族衆聖不成”
嘖嘖嘖。
白暮聞言立馬針鋒相對的嘲諷:“難道你灰鶴比魔帝逆琴更厲害麼“
“連他都衝不出的結界,你一個的灰鶴精能衝得出來”
“當真是大言不慚”
當他到灰鶴精三個字的時候,又刻意的加重了語氣,其目的就是想激怒他,從而在灰鶴亂了章法之時兩人聯手將其擊殺,直接爲世間消除一大禍患。
“無知輩敢爾”
灰鶴老祖暴跳如雷的斥責:“當年我吒叱風雲的時候,你可能還沒有斷奶,居然敢侮辱我灰袍老祖的名號,心我傾刻之間將你碾爲齏粉”
“白暮,不要輕舉妄動”
凌煙謹慎的將一臉義憤填膺的他給拉到身後,復又故作鎮定的追問:“你的實力雖然超凡絕倫,在整個蠻荒界中也難逢敵手,但你不可能衝破戰神梵仙的結果,所以少在我面前扮豬喫老虎,趕緊從實招來”
“你算老幾,你問我就要回答麼”
灰鶴裝作不耐煩的掃視二人一眼,復又盯着夢貘的屍體,頗爲慍怒的:“我灰鶴老祖也是惜才之人,念在你們二人年紀輕輕又身手不凡的份上,今日本護法不想傷你們性命,識相的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灰鶴老祖的萬年功力不留情”
“你不想爲夢貘報仇”
凌煙對於灰鶴老祖的這番話還當真有一些意外,在她很的時候,就曾聽伯伯無聖仙尊提到過灰鶴這個魔頭。
所以對於他那狹的肚量和殺人如麻的行徑是有所耳聞的。
但今他卻破荒的要放過自己和白暮,顯然有些出人意表。
而白暮躲在凌煙的背後卻又是另外一種滋味。
他回想起了剛剛偷襲夢貘和灰鶴的場景。
方纔他偷襲時僅只是隨意的揮出一劍,在完全不懂劍術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指望能有多大殺敵的威力。
可就是那麼平凡無奇的一劍,灰鶴卻費了老大力氣才化解乾淨。
按理以他近萬年的功力,別是白暮目前毫無建樹的招式,即便是完全掌握了蒼龍劍的威力,要想斬殺他也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聯想到他先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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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的表現,再結合目前這種以退爲進息事寧人的態度,那麼結論只有一個
如此一來他那取魂練功的行爲,便可以理解了
心思敏捷的白暮想通了這一層關係之後,立馬附在耳畔輕聲道:“凌煙,我看這灰鶴精好像功力末復,不然以他的暴脾氣,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如果今晚不將他除掉的話,那我們以後肯定會遭到報復的“
不會吧
儘管這話是從最信任的白暮口中出來,但她仍然有一些將信將疑。
畢竟如果白暮推算失誤的話,那他們的處境將會極其危險,甚至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而她尋找化妖瓶的任務
見她面露疑色,白暮連忙繼續催促:“相信我,他肯定有貓膩,否則以他上萬年的修爲,怎麼可能會任我們殺了夢貘而無動於衷,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師父曾經跟我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我們能將蒼梧之野這位魔將斬除,那也是極大的功德啊
好吧
凌煙聽他這麼一,頓時內心也涌出一股斬妖除魔的豪情,何況父神派他下凡尋找化妖瓶,不也就是爲了鎮壓下邪魔嗎
當下索性硬着頭皮衝前方神態陰睛不定的灰鶴老祖大聲質問:“你堂堂灰鶴老祖,也算是蠻荒界中少有的魔頭,爲何會論落到躲在荒山之中殺人取魂練功的地步,莫不是逃出蒼梧之野時被戰神梵仙的結界給傷到了”
灰鶴經她這一質問,立馬不由得臉色一僵,心裏暗暗叫起苦來。
這兩個傢伙從哪裏冒出來的,怎的如此難纏呢。
不過此時的他可不能示弱,畢竟蠻荒界向來是物竟擇適者生存,如果他就此露出愜意,那兩個鬼豈不是更加猖獗,到時候二人聯手齊上,定要掏了自己的丹鼎,屆時連這僅存不到五成的功力都要盡廢,那當真是生不如死了。
一念及此,灰鶴老祖連忙假裝怪笑一聲,色厲內荏的:“你們兩鬼那麼多廢話幹嘛,要麼給我乖乖的滾開,要麼就聯手齊上,我灰鶴老祖縱橫蠻荒數千年,豈能任你二人在我面前撤潑
“怎麼辦”
凌煙見對方絲毫沒有懼色,不由得有些懷疑起白暮的推斷來。
看我的
白暮快步從凌煙背後走出來,緩緩將手中的蒼龍劍高舉於胸前,微笑道:“素聞灰鶴老祖魔功蓋世,當年被數位遠古大神圍攻都能立於不敗之境,今我等輩既然有幸相遇,那便要向您老討教幾招,就當是末學先進在修行上的經驗了。“
罷衝着灰鶴老祖咧嘴一笑,修長而堅實的手腕快速一揮,那蒼龍劍冷冽的劍光在月色下盪出數條變幻莫測的劍影,咆哮着如同遠古巨龍般向灰鶴老祖衝擊而去,那迅猛的架勢,大有將他給生吞活剝之意。
”無知輩,找死“
灰鶴老祖見狀不由得生氣怒罵一句,心裏卻暗暗叫起苦來。
先前被這白袍子偷襲之時,應對那股劍氣就已經頗爲艱難,現在對方有備而來的一招,更是夾雜着千均之勢,大有一劍取其性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