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忙眉飛色舞的招呼道:“有有有,二位客官請隨我到樓上來“
罷趕緊擡起步子領着二人往左側樓上走去。
這間食肆從大廳的規模來看,似乎面積還挺大的,約莫有七八十個方左右,而二樓的實用面積,估計也在四十多個方左右。
當一行三人步上樓梯之後,可以清楚的看到二樓有着與一樓那種喧囂全然不同的風物。
這裏不僅充斥着清幽的檀香味,甚至還有幾盆幽蘭擺放於樓上的窗臺前,零零散散的矮几錯落有致的擺放於閣樓中,整體顯然得常寬鬆。
此時正在樓上酌的人只有三兩個,其中兩人是身着水色的長袍,頭上帶着一鼎玉冠,並用金針將頭髮精緻的束於冠中,而桌上也擺放着一柄利劍,以及布袋一個。
另有一名白衣儒生則倚欄而立,因爲背對着樓梯的原故,所以暫時還末能看清他的容貌,不過從他雍容的白色華服以及腰間所佩戴的靈玉來看,此人應該非富即貴。
二人隨意找了個窗臺邊落坐之後,在二的招呼之下開始進行點菜。
不過當白暮攤開竹簡製成的菜譜之後,俊秀的臉上立馬泛出一陣難色。
再看凌煙的臉色,同樣顯得有些不自在,顯然也是頗爲懵懂。
似二這等人精,自是見慣了世面,見二人面有難色,於心中心疑惑道:“莫非是兩個混喫混喝的窮鬼不成”
當下故意輕咳一聲,故作嘲諷道:“兩位客人是沒有見過些菜名嗎”
是啊。
白暮不知二話裏有話,仍是一臉憨厚的迴應:“這些菜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煩請二哥幫我們解析一下,這些菜都有哪些特異之處“
二再次用疑惑的眼神掃視他一眼,心裏碎碎念道:“看他二人這穿着打扮,應該不是窮人吧,難道是末經世面的貴族弟子偷跑出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得好好狠宰他們一頓纔行
念罷,二連忙將面色一變,滿臉堆笑道:“客官,我們店裏最具特色的菜有以下幾個”
着他又伸出食指來,指着白暮手中竹簡最前排的位置,緩緩道:“秦桑低綠枝,水田飛白鷺,鴛鴦不獨宿,登壇拜相湯,這四大菜系是我們的名品,也是每年春夏交替之日前來賞桃飲酒的風雅之士必點名品。“
哦
白暮聽罷二哥的介紹,不由得沉吟道:“這四個菜名聽起來倒也有幾分風雅的味道,既然是遷客騷人必點名品,那你就全都給我們來一樣吧”
這
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在遲疑在一旁道:“這四大名菜可謂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味道自是不凡,但價格卻也不菲”
“你儘管上就是了,廢什麼話呢”凌煙頗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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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這就去。”
二哥大概沒有料到這個看似仙般的女子,脾氣居然如此之大,抱着不得罪權貴的心態,他連忙往後退卻幾步,下樓準備飯菜去了。
經過剛纔的一段插曲,白暮和凌煙二人的到來,自然也是引起了樓上其它三位食客的注意。
尤其是看到懵懂的傻子白暮居然能和凌煙這種美勝仙的女子一起共餐,兩位身着水色長袍的男子更是感覺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
待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道口之後,其中一個年約二十上下的老鼠眼男子突然走到白暮和凌煙所處的位置,一臉輕蔑道:“子,是不是沒見過世面啊,連這四大名菜都沒有聽過,估計還是個雛吧“
”你纔是雛,你全家都是雛“白暮頭也不擡的反駁,眼睛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瞧過來人。
這倒並不是白暮眼高於頂,而是這位長得五大三粗的老鼠眼方纔過來之時,白暮的神識便早已經察覺到了他有些與衆不同,並且隱隱感應到這人身上有着不錯的氣場,應該也是個修行之人。
按理同爲修者,又有緣共聚於一間食肆用餐,多少也算是一樁緣分,奈何這人從開口便有意挑釁,顯然是來者不善。
即便泥人也會有三分土性吧,何況是白暮這種不怕地不怕的初生之犢呢
雖然對於許多陌生的事物他會顯得有些懵懂而茫然,但卻並不是一個膽怕事的人,從他偷襲灰鶴老祖的手段就能窺得一二。
豈料這位身着水色長袍的老鼠眼也不是什麼弱者,見白暮遷怒於他全家,居然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破口大罵或者動手動腳,而是一臉鄙夷道:“看你穿的這身白色袍子,雖然面料頗爲上乘,但上面髒兮兮的全是泥巴,怕是有好多都沒有洗澡了吧,我勸你還是先找個地方梳洗打扮一番再出來招搖過市。”
接着他又話鋒一轉,盯着眼前默不作聲的凌煙怪笑道:“仙子,有沒有興趣陪我們一同用餐,我師兄二人可以慢慢爲你講解菜名,當然也可以一起品茶論道“
啪
不等他一句話完,臉上已經重重的捱了一記耳光,五個手指印清楚印在右臉之上,並且快速紅腫起來,看得出下手還挺重的。
本來長得就跟個老鼠眼似的,現在面部一腫,就更加爹不親孃不愛了。
”誰”
”誰敢偷襲本大爺“長袍男捂着臉像個瘋狗似的大聲怒罵起來。
”是我”
聲音從窗臺的另一端飄散過來,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入耳之時仍然清晰可見,再加上他方纔出手時的手法又神鬼莫測,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軟柿子。
順着聲音的來源處,白暮與凌煙二人不約而同的側過身子去張望。
着眼之處可以看到窗臺下坐着一個白衣人,年約二三十歲的模樣,赫然正是二人上樓之時看到的那個前影。
此時由於三人正面相對,已經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