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和遲疑,凌煙陰沉着臉不卑不亢的回答:“正是歸墟聖殿的修及和無傷二人,你若是有興趣的話,現在就可以往西北面去追趕”
閉嘴
不等凌煙一句話完,對方已經怒聲打斷了她,接着又雙眼寒光一閃,左手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將背後的巨型重劍給撥了出來,嘴裏則冷笑道:“你叫我去找那兩個歸墟弟子,這和叫我去死有什麼區別”
“我不是很理解你這句話的意思”
凌煙皺着眉頭微惱的反駁,心裏卻不停嘀咕起來,這人到底是誰啊,怎麼話顛三倒四的,而且動不動就隨意曲解他人的意思,當真是莫名其妙。
哼
紅袍中年站在原地一臉冰寒的冷哼:“別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了,那歸墟殿的無傷已經被人半途截殺,而修及也身受重傷,若不是我們師徒二人今早恰好經過,估計他也重傷而亡了”
啊
凌煙與白暮聞言不由自主雙雙一震,接着心中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升了上來,似乎感知到自己可能跌入了一個驚的陰謀當中,而這一切的導火索,應該就是昨那個白衣人風子衿
若不是昨晚他突然出現在官道上並將二人引了回來,那此時二人估計早就離大庸集有兩百里之遙了,又何至於徘徊在這林中,被人指責怒罵
不過詫異歸詫異,問題總是要面對的,而誤會同樣得儘量去解釋,否則罪名一旦坐實,那將來必定會招致歸墟聖殿的數百弟子無窮無盡追殺。
屆時別去找梵仙學劍治病,恐怕還沒到浮玉山,便會被所謂的正道宗門給圍剿在路上了。
稍稍穩定心神之後,白暮故作鎮定輕咳一聲,面色平靜的反駁:“前輩,我不知道爲什麼你們會有如此的偏見,但我可以用人格擔保,這些禍事絕對與我們無關”
是嗎
紅袍年輕人趁機煽風點火道:“白暮,你就不要妄圖再狡辯了,也許我申屠德人微言輕,出去的話末必會有人採信。”
“可是就連歸墟殿弟子修及都是你殺死了他的師兄,難道他連自己的殺兄仇人都會弄錯嗎”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爲自己洗白,難道我們二人全都老眼昏花認錯人了不成”
對啊
凌煙此時怒極而笑道:“我看你不僅老眼昏花,你的心也是瞎的,放着真正的兇手不去抓,卻跑來爲難我們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想想都覺得丟人”
“別廢話了”
紅袍中年不耐煩的催促:“今日任你二人舌泛蓮花,也休想從我玄元劍仙手中逃走”
凌煙聞言秀眉一揚,不屑一顧嘲諷道:“本姑娘曾幾何時過要逃”
“就算要逃也是你這個所謂的劍仙落荒而逃”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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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劍仙被氣得當場暴喝一聲,手中的古樸巨劍橫空揮動,巨大的劍影在日光照射下顯得冷冽而清奇,數股頗爲伶俐的劍氣由劍身之中狂暴迸出,憑空化爲數柄透明的利劍朝她斬落。
手中蕭影一閃,便要迎上前去對敵。
我來吧
白暮在旁邊適時提醒一句,手中蒼龍劍瞬間如驚鴻般脫鞘而出,伴隨着凌煙那玉寒蕭的絲絲寒意,蒼龍劍居然自動彈出數股劍氣,以極快的速度迎上了玄元劍仙的攻擊。
兩股劍氣在場地中間剎時扭打到了一塊,肅殺之意逼得四周的花草都開始凋謝,林中的桃花也如同落英般四下紛飛,可想而知這玄元的修爲確實不低,至於要在夢貘之上,絕對當得起劍仙二字。
不過他也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劍仙而已,想要對付白暮這種神二代,那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何況目前白暮手中還亙古神器蒼龍在手,雖不敢秒秒地,但對付蠻荒界中二流的修者,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大約纏鬥了三秒不到的時間,玄元的劍氣便漸漸被蒼龍劍給吞噬殆盡,最後完全消失無蹤。
而蒼龍劍氣末絕,竟化作五爪巨龍以一往無前的姿態朝着玄元衝擊而去,大有生生將他斬於桃林中的趨勢。
子敢爾
玄元頗爲激動的驚呼一聲,左手忽的伸了出去,一把抓住身旁的徒弟往後飛退三丈開外,與此同時手中的古劍也以極快的速度劈出了十二招之多。
這十二招的速度可謂相當快疾,整套動作使完估計也只用了三秒不到的時間,也就是平均每一秒就揮出了四劍。
而且這十二劍裏所包含的劍氣一劍比一劍更強烈。
不過這些劍氣並不是用來進攻的,而是用來阻擋白暮手中蒼龍劍氣的侵襲。
足足十二劍揮出之後,那幾十股力量在第一時間包裹住朝他二人衝擊過來的蒼龍劍氣,在空中纏鬥了好一會兒之後,雙方的劍氣突然隔空一震,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消散於無形。
呼
玄元站在遠處不自覺的疾呼一口氣,心中暗歎總算有驚無險。
這一場激烈的遭遇戰,應該是以白暮的勝出而告終,至少從場上的情況來看,他是完全佔盡了上風
雖然對方那個聽起來很是響亮的名號玄元劍仙,白暮根本連聽都沒有聽過,但從名字的角度和他本人的架勢來分析,想必應該也是成名已久的宗師級人物。
只是想不到就這麼一個厲害角色,卻被白暮輕而易舉的擊得飛退三丈,場面雖然不算很狼狽,但他卻已經輸陣了。
待師徒二人穩定了身形之後,見白暮並沒一鼓作氣的乘勝追擊,玄元劍仙忍不住詫異道:“你是哪個宗門出來的人,爲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