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不能接受的還是林子中那種越發濃稠的腥氣,聞起來似乎和東望山上的螣蛇那種腥臭有些相似,但又不盡相同。
就在白暮百思不得其解的剎那,突然林子內“咻”的發出一聲怪響,從聲音來判斷好像是在左側的樹林。
誰
白暮如同驚弓之鳥似的呼喝出來。
凌煙則在第一時間縱身飛躍,極速往發出怪響的地方飄然飛去,那綠色的紗衣在白色晨霧之下若隱若現,靈動的身姿更是凹凸有致,身後的白暮一時間竟然看得有些呆了。
等他回過神來之時,眼前的白霧之中哪裏還有凌煙的身影,而且此時的白霧也越發濃密,基本上兩米之內已經不可視物,大有一種遮蔽日的感覺。
糟糕
白暮在心中暗自一驚,連忙將手中的蒼龍劍橫於胸前,腳下則一深一淺的往凌煙消失的方向緩步走去。
隨着他越發往前挪動,心中卻越發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是一種有些陰冷,又有一些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就彷彿在這濃郁的白霧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着他的身體,而且隨時準備飽餐一頓。
又往前挪動了十米之後,凌煙的身影仍然如同意料之中那般沒有出現,眼前除了蒼翠的古樹和蔓藤之外,再無任何其它事物。
腳步踩到地面的枯葉之上,可以清楚的聽到一種沙沙的脆響,就如同九幽黃泉的勾魂使在催命一般,讓人後背的冷汗涔涔冒出。
凌煙
白暮鼓起勇氣輕聲的叫喚了一句,然後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迴應。
然而數秒過去,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之外,林子中根本沒有任何的迴應,先前還在身旁的凌煙,此時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然白暮倒也不至於去擔心凌煙的安危,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之後,他早就瞭解到了凌煙的修爲有多高,虐殺玄元就跟玩兒似的,似這等高深的修爲,又怎麼可能會被一個的林子給困住呢
“凌煙,你還在嗎”
白暮再次硬着頭皮呼喚起來,不過這一次的聲音比上回要大上許多,估計也算是在爲自己壯膽吧。
“我在這裏”
隨着白暮的呼喚聲過後,凌煙脆生生的聲音也終於在背後響了起來。
聞言白暮不由得內心一喜,連忙轉過身去查探。
白色的霧濃之下,粗如兒臂的蔓藤邊,綠紗凌煙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站着,臉上還掛着一絲恬然的笑意,整個人就如同大山中的精靈一般,秀美而靈動。
“凌煙,你剛纔跑哪裏去啦,可把我給急壞了”
白暮連忙奔上前去滿是牢騷的抱怨。
“分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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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白暮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如果他方纔一點也不想凌煙,那絕對是假話。
但他也不能如此直白的自己想人家吧,畢竟大家都是少男少女,那些情話多少有些肉麻。
沉默了一會之後,凌煙見他並沒有立即回答,於是再次嗤笑着問:“你喜歡我嗎”
“我當”
白暮幾乎毫不猶豫的就要脫口出“我當然喜歡你”這幾個字,但是話到嘴邊之時,忽然又感覺有一點不太對勁。
畢竟以凌煙那種高冷的性格,平時連話都不會和他多幾句,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問自己這麼羞於啓齒的問題呢
這似乎有點太反常了
自從離開了東望山之後,白暮也算是經歷了許多的大風大浪,根本不再是曾經那個沒有一絲心機的少年。
更何況從在東望山中險惡的生活經歷,造就了白暮相當機警的性格,當面臨着不太正常的情況之時,他內心的警惕之心就會本能的冒出來。
一念及此,白暮索性將嘴巴給閉上,一本正經的打量起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凌煙來。
在對方的身上掃視了一會兒之後,果然被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眼前這個女子的相貌雖然與凌煙一模一樣,但兩人身上的氣質去是完全不同的。
作爲帝之女,凌煙的血脈之中有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越感,這種高貴根本裝不出來,就算是通過後的修練,也不可能輕易滋生。
但眼前這個女子顯然沒有凌煙身上那種高貴的帝王之氣,相反近距離的打量之後,甚至還透露出一股妖豔和媚俗之氣,完全與凌煙平常高冷的姿態背道而馳。
當然最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還是這個女子的修爲,雖然白暮也談不上是什麼修爲高深之人,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作爲正宗的神二代,自然也算得上鶴立雞羣的。
而眼前這個女子,身上的靈力幾乎弱得可憐,就連白暮家裏看門那隻兔子的靈力,都比眼前這個女子要深厚許多。
如果氣質方面有差異,那可能與眼前這些迷霧有關,畢竟迷霧不僅能迷惑人的眼睛,可能還會迷惑人的本心。
因爲時地利等原故,有時候看走眼也是有可能。
但修爲這個東西,高就高,低就低,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
以前與凌煙相處之時,白暮因爲修爲遠不如凌煙的原故,所以根本看不透凌煙的修爲深淺,只知道她比自己厲害很多,僅此而已。
但面對修爲比他低下的人或物時,白暮肯定就能輕而易舉的察探到對方的修爲程度,而眼前這個長相與凌煙一模一樣的女子,顯然是個冒牌
不過生愛玩的白暮倒也不急於去揭穿對方的真面目,而是玩味的衝她笑了一笑,接着又裝作好奇的問:“凌煙,你今怎麼突然問我這麼尷尬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