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畢方還盤旋在谷口上空之時,立馬警惕的衝白暮提醒:“谷外好像有人,而且修爲還不低,咱們要不要先避一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大戰”
“不用”
白暮信心十足的迴應:“只要下面來犯之人不是像赤焰那樣的高手,憑你我聯手之力,應該不至於落敗。”
“何況向來與世隔絕的寒淵谷突然有生人出沒,那我更加得下去探個究竟,萬一他有異動的話,我們也好及時阻止,以免危害到昏迷的中的凌煙和梵聖前輩。”
“行,聽你的。”
畢方順從的點了點頭,疾速往谷口方向墜落而下,那隻吞食了火蓮的火琉璃則乖巧的跟在畢方身旁飛翔,一前一後墜落在了谷口的前方。
待畢方站定之後,白暮矯健的從它背上一躍而下,快速往谷口加設陣法的地方飛馳而去。
穿過一片茂盛的竹林之後,寒淵谷口已經遙遙在望,谷內紅色的梅花仍然嬌豔欲滴,在萬御神笛陣法的加持之下,一層流光穩穩罩着寒淵谷,將谷內的梅花映襯得更加豔麗。
不過出人意表的是,山谷的外面此時居然有一位身着白色羽衣的白髮老者負手而立,由於他此刻面朝谷內的方向,所以暫時還看不到他的面容。
但從他峙若淵嶽的身形和出塵脫俗的氣質來看,來者必定不是尋常人等。
當然最令白暮感覺到欣喜的是,此人身上隱泛的靈氣居然是純白色的,雖然後背看上去已經是滿頭的白髮,但整體氣質卻相當儒雅而隨和,這至少表明此人不是妖邪之輩。
心下大喜之際,白暮連忙領着畢方飛落到了谷口外圍的位置,在距離白髮羽衣老者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終於回來了”
就在白暮堪堪站穩身形的剎那,前方的白髮羽衣老者已經開口相詢了,聲音異常的平靜而恬然,彷彿對於白暮的到來根本沒有絲毫訝異。
“你你是何方神聖”
“爲何會出現在寒淵谷中”白暮站在原地頗有些遲疑的反問。
“我叫天罰”
白髮羽衣老者邊說邊緩緩的轉過身來,正面朝向白暮。
頭頂的白髮被整齊束縛於一個玉冠之中,光潔的面部並沒有太多歲月留下的痕跡,儘管從滿頭銀髮來判斷,此人的年紀至少都得有八十多歲了。
面部雖然談不上有多俊朗,但卻給人一種祥和之感,而且談笑之間無不灑脫自在,氣質可謂相當高雅。
身上的白色羽衣裁剪相當得體,兩隻仙鶴分別紋在胸前的位置,做工相當精細,灑脫之中又帶着幾分不同於紛擾俗世的恬然,當真如同仙人模樣,乍見之初便令白暮傾倒不已。
不過最令他震驚的還是“天罰”這個名字。
前段時間才從歸墟聖殿逃脫的白暮,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天罰其人
據凌煙當初介紹,在歸墟聖殿的一代弟子中,共有四人是戰神梵仙親傳,分別爲大弟子天罰,二弟子天譴,三弟子天炎,四弟子天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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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中性格暴燥的天譴尊上和中年書生模樣的天焚尊上他都已經見識過了,至於眼前這位傳說中歸墟聖殿當代宗主,卻是頭一回見到。
不過出人意表的是,作爲同門師兄弟,爲什麼二師兄天譴的氣質和大師兄天罰差得如此之遠呢
見白暮怔怔的望着自己不說話,天罰索性灑然一笑,繼續詢問:“年輕人,這個陣法是你佈下的吧”
“看起來這個陣法的威力相當不錯,華光流轉之間可見靈氣相當充裕,想來應該是有神器在谷內爲陣法加持吧”
白暮聞言內心一驚,遲疑道:“前輩所言非虛,此陣法確實有神器加持。”
唔。
天罰略一頜首,繼續談然道:“我在谷口等了三天,原本打算今日便強行破陣而入的,想不到你卻在這時回來了”
“前前輩”
白暮吞吞吐吐的迴應道:“這個陣法確實是晚輩佈下的,爲的是保護梵聖前輩和凌煙”
“凌煙”
天罰莫名的嘀咕一句,隨即詫異道:“可是天帝寵女凌煙”
“正是她”白暮一五一十的回答。
“哦”
天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復又沉吟道:“據我所知,師叔梵聖向來不收門徒,你應該不是我師叔的弟子吧”
“不是。”
白暮木訥的擺了擺手,一臉尷尬的迴應:“我不是梵聖前輩的弟子,想必您應該聽過白暮這個名字吧”
“白暮”
天罰當即將眉頭一皺,先前還無比恬然的臉龐瞬間陰沉下來,隨即微惱的怒斥:“莫非你就是屠殺我歸墟弟子的狂魔白暮”
“不不不。”
白暮見天罰對自己仍有一些誤會,於是急忙辨解道:“天罰尊上,您真的誤會了,我根本沒有傷害過修及和無傷,那是蒼梧之淵的灰鶴老祖在暗中嫁禍於我,請尊上明察”
“是嗎”
天罰雙眼如炬的掃視白暮一眼,面色冰寒的質問:“那在歸墟後山之上,你破我宗門的九極誅魔劍陣之時,可曾殺害過歸墟弟子”
“這我”
白暮被他這一番逼問,向來口齒凌厲的他竟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
無傷之死固然是灰鶴老祖嫁禍,但在浮玉山破九極誅魔劍陣之時,卻是真真切切誤殺了守陣的那名歸墟弟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由於心中仍有一些愧疚之情,白暮只能怔在原地默不作聲。
見眼前的白衣少年面有愧色,天罰繼續得理不饒人的怒聲追問:“火燒大庸集,暗殺玄元劍仙,想必也都是你白暮乾的好事吧”
“還有前幾日,你是不是去了南荒之地”
“是是啊,我是去了南荒,但我是去”
不等白暮爲自己辨解,天罰已經不滿的揮手製止道:“無須過多的辨解,你只需要告訴本尊,伏羲村滅族慘案,是不是你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