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太陽,並未給行人太多溫暖,一個個依舊感覺天氣寒冷。
路上,白雪已被染黑,與遠處掛在樹上潔白如玉的白雪差別很大。
灼熱的太陽,並沒有祛除路上整齊劃一行人身上的寒冷。
禽州、皁州的冬天很冷。
一般都會下雪。
現在地上這場大雪下了兩天兩夜的成果,把整片天地都鋪成白茫茫的一片。
楊安騎着馬,繼續前行。
因爲下雪的原因,速度並不快。
通往皁州的洛川河已經結冰,可以直接在河面行走,去往皁州的洛川城。
洛川城跟霸澤城相隔一條洛川河,也是皁州和禽州兩州之間,最近的一條路。
過河需要坐船。
楊安此前,並未在霸澤城之中找到船隻,便一直在等河面結冰。
渡河有很多風險,船隻質量不行,很可能被雲蒙大軍找到機會,淹死在洛川河之中。
楊安多等了幾天,便是在等這場大雪。
下雪天行軍雖然困難一些,但這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雲蒙大軍想要阻擊,也得忍受這種天氣。
“按這速度,兩天應該能到洛川城下了。”
楊餘長老騎馬到楊安旁邊,說道。
此時楊餘長老,也是一身厚重的衣服,主要身上的上乘戰甲。
上戰場,自然需要做好防禦。
一身上乘戰甲,可以擋住很多冷刀子。
“差不多,按輿圖上的路線,兩天內應該能兵臨城下了。”
楊安擡頭看着長長的大軍,這場戰爭在冬天對攻城方並不友好。
路上軍需物資攜帶比較麻煩。
當然,也有好處,敵軍想要偷襲也很難。
在白茫茫的雪之下,很多痕跡難以遮掩。
“此戰,只要攻陷洛川城,皁州就有一半地域奪回來了。”
楊安看向前方,一臉鄭重的說道。
“洛川城是皁州地勢要地,靠着一條洛川河,可防守禽州地界,這個口子撕開,皁州就沒有阻礙的地方了。”
楊餘長老呼出一股白氣,緩緩的說道。
此次來震東軍之中,除了滅殺叛國者楊煜以外,便是助楊安攻下洛川城,奪回皁州。
奪回皁州,大乾就可以三面回攻雲蒙大軍,給予對方壓力,甚至還可以攻入雲蒙帝國之內。
皁州也通着雲蒙帝國的領土,只是地勢沒有隸州的青殺口那般重要。
“楊煜應該也在洛川城之中了。”
楊安說道,眼中殺機涌現。
對於楊煜這人,有機會楊安自然親自斬殺掉這人。
“此前我還有些可惜,這人天資不差,有機會問鼎武聖境界,可惜走到了這一步。”
楊餘長老搖搖頭。
他與楊餘關係一般,但對方的天資是真不錯。
巔峯大宗師,有機會突破換血武聖。
但叛國了,那就誰也救不了。
沒有一個國家、君主能忍受叛國者。
對於這類人,唯有斬盡殺絕,既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也是做給掌權其他人看。
“不可惜,當他選擇做出叛國之事,就得承擔這個後果。”
“沒有人逼迫他選擇做叛國之事。”
楊安看向大樹之上的積雪,緩緩的說道。
楊煜此前作爲青州王,一州之地的掌控者之一,手中的權勢非常大。
但當他選擇跟雲蒙帝國的人合作,導致三州失陷,無數百姓慘死在雲蒙大軍之手。
他就揹負着大乾子明的仇恨,一輩子都洗刷不掉。
現在更是加入雲蒙帝國,鎮守洛川城。
不論有多少原因,都不可原諒。
即便於私而論,楊安也有必殺之心。
楊煜對他下殺手之事做的可不少,樁樁件件,都讓楊安銘記於心,恨不得斬了對方。
幾次生死危機,如果不是他有後手,早就魂歸天外了。
“也是,叛國者談不上可惜。”
楊餘長老嘆了口氣,說道。
如果楊煜上說可惜,那麼死去的大乾子民又有誰能說可惜呢?
三州之地,死去多少子民。
這些仇恨現在都記在青州楊家之上,唯有奪回三州之地,才能洗涮掉一部分。
因爲三州之地失陷,現在青州楊家的修行資源少了很多,皇室也減少了一部分。
諸多事情加起來,追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青州王楊煜等人。
“副統帥,等會就到洛川河的冰面之上。”
楊和澤騎馬到楊安旁邊,說道。
“好,到冰面之時,按原計劃讓士兵開路,在冰面上留下劃痕,在鞋子上包裹粗布,每個人的距離拉開。”
楊安吩咐道。
這些防滑的知識,有一部分是在修羅城之中收集的書之中的知識,正好用得上。
“是,末將這就吩咐。”
楊和澤回道,騎馬走了。
這些準備在行軍之前,楊安就早做準備了。
“此次行軍,你倒是準備了好多東西。”
楊餘長老看着楊安,感慨道。
他是看着楊安吩咐這些將士做這些準備,準備特殊的工具在冰面留下痕跡,防止冰面太滑。
只見前方的冰面上,好二十多人穿着特殊的鞋子,在冰面滑行,身後還拉着特殊的工具。
一人前滑,一人輔助。
很快,冰面之上,就出現一條粗糙的冰面路線。
最前方的士兵走過,穩穩妥妥的。
其後士兵跟着走過,大軍整齊的渡過洛川河。
整個過程沒超過兩個時辰。
這些都是楊餘長老親眼所見,自然感慨萬分。
有些事看着簡單,但實際做時,就知道有多麻煩。
楊餘長老自己就帶過兵,自然知道冬天行軍的麻煩。
“這些都不算什麼,攻下洛川城纔是重點。”
楊安面色不變,此行最重要的還是洛川城。
路上這些小玩意只是省下一些功夫,並不算關鍵。
最後的勝負還要落在洛川城之上。
空中飛過一直雲鷹,落在楊餘長老的肩膀之上。
楊餘長老拿下腳邊的紙條,給雲鷹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