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92章 死線之前,真的是壓着線提示
    “他奶奶的,大雁塔裏面都能有鬼是吧?”

    李彥汗毛倒豎,一個激靈,手就要握向鏈子刀柄。

    但他仔細一瞧,卻又發現那臉很熟悉。

    咦,這不是範廚師……呸,這不是鳩摩羅麼?

    還真是,這位小明王臉色慘白,脣角溢血,再也沒有往日寶相莊嚴的氣度,求救的目光看了過來。

    “這樣出場是不是有毛病啊,幸好我不怕鬼,纔沒被你嚇到!”

    李彥要去拔刀的手停下,腳下不緊不慢,移了出去。

    鳩摩羅知道對方注意到了自己,垂下頭去,低宣佛號,又融入其餘僧人之中,變得毫不起眼。

    他在涼州出場時也是如此,藏在吐蕃使節團裏毫不起眼,出手時才先聲奪人,此刻卻變成了藏身的手段。

    而高太監一無所覺,還沉浸在佛塔的氣氛中,口中唸誦着佛經。

    或許在祈求佛祖保佑,來世能平安富足,做個完整的男人,不再成爲卑賤的內侍。

    走出大雁塔,李彥看看天色,開口道:“高內官,我去休息了。”

    高太監回頭念念不忘的看着佛塔,躬身行禮,聞言連聲道:“李武衛好好休息吧,奴不打擾了!”

    他親眼見到李彥在周國公府,是怎麼通宵加班,現在卷王終於說累了,反倒鬆了口氣。

    李彥送走高太監,朝大雁塔附近的屋宇走去。

    他指了間寬敞的大客房,很快有僧人手腳麻利的打掃衛生,鋪好被褥。

    李彥謝過後,關上房門,躺了下去。

    不多時,窗戶輕輕一擡,一道身影竄了進來,倏然間來到房樑上。

    李彥閉着眼睛,以極輕的聲音開口道:“和尚,你爲何不出城?”

    鳩摩羅虛弱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貧僧到金光門時,城門已在嚴查,不得不向南,準備尋一段低矮的城牆翻出去,卻被一位道士攔住……”

    李彥奇道:“道士?什麼模樣?”

    如果說禁軍攔下鳩摩羅,是理所應當,關道士什麼事?

    鳩摩羅描述了一下:“身材高瘦,瞳生異相,功力精湛,招式古怪。”

    “明崇儼?”

    李彥心中浮現出一道身影,更覺得莫名其妙,這兩個人怎麼都不搭吧:“把你的路線跟我說一說。”

    鳩摩羅開始敘說。

    他從太平坊的周國公府逃出來後,先是一路往西,要從金光門出長安,受阻後一路向南,想從安化門出城。

    安化門那一片是着名的喪葬區,出了城門就是亂墳崗,之前豪奴龐四的屍體,就是被丟到那裏喂狗。

    從路線上來看,鳩摩羅的選擇沒問題。

    可他偏偏遇到了明崇儼的襲擊。

    “明崇儼是冀王府文學,平時住在玄都觀,這兩個地方與安化門都是南轅北轍。”

    “鳩摩羅又沒有被通緝畫像,走在街上就算是偶遇了,怎麼會突然動手?”

    “此事定有蹊蹺!”

    李彥產生了好奇,又問道:“道士的招式如何古怪?你對我大唐有幾分瞭解,能辨別出是哪門的傳承麼?”

    鳩摩羅在樑上沉默片刻:“貧僧無法辨別,只能相告李施主,那道士內外不一,勁力藏毒,須謹慎對之。”

    李彥道:“明白了,你敗於他手,是一時大意?”

    鳩摩羅道:“貧僧起初並無戰意,只想離去,但被他重創,還是有幾分技不如人,又一時心怯,逃入慈恩寺,見李施主正好在寺中,才現身求助,實在慚愧!”

    李彥聽他語氣坦然,並無半分迴避推脫,倒是有些佩服。

    出家之人對於四大皆空是追求,實際上貪癡嗔怒往往一樣不少,往往越是掩飾,越是心魔深重。

    如鳩摩羅這般從不掩飾情緒的變化,又向佛之心無比堅定的,未來恐怕真能成爲一代大師。

    即便如此,李彥還是道:“你我分屬敵國,我是不可能幫助你逃跑的,甚至主動掩護都不會有,你自己能逃出長安,那是本事,明白嗎?”

    鳩摩羅心領神會:“李施主身份尊貴,寺內僧人不敢打擾,我在這房樑上可安心療傷,如此已是足矣。”

    他頓了頓,由衷的道:“施主兩次救命大恩,貧僧來日若有機會,定然厚報,此時只能再說聲謝謝了!”

    李彥臉一紅,翻了個身。

    本山叔忽悠範廚師,至少還隔一年呢,我一天之內收穫兩次謝謝,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能逮着一個人坑吧!

    不過此時,房樑上已經沒了動靜,鳩摩羅入定療傷。

    李彥將鏈子刀放在手邊,防人之心不可無,慚愧片刻,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得又香又甜。

    ……

    第二天一早,李彥醒來時,鳩摩羅已經離開。

    與普光大師等寺內衆僧,飲用了新的早茶後,李彥也告辭離去。

    走出大慈恩寺後,李彥與高太監在坊外分別。

    高太監去宮內稟告,他則回衛國公府。

    剛剛到了家門口,就見王孝傑帶隊,身後是正式轉職成巡察卒的老兵,迎了過來:“六郎,周國公府的案子,全部定了!”

    李彥眉頭一揚:“這麼快?”

    王孝傑由衷的道:“大理寺和刑部這次是真的幫忙了,那羣惡奴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戒,他們的家也被抄了不少!”

    他憤恨的道:“尤其是那個龐四,家中妾室成羣,窮奢極欲,區區一個奴僕,要爲惡多少,才能積攢下那樣的家財!”

    李彥十分滿意:“這樣纔對,若是隻誅首惡,保家人富貴,又豈能做到震懾效果?此事一出,長安內縱奴行惡的風氣,也該收斂一陣子了。”

    王孝傑倒是沒想到這點,露出欽佩:“六郎,你辦了一件大好事,活命無數。”

    李彥笑笑:“我是次要的,主要是丘兄一心與罪惡作鬥爭,他現在還在縣衙?”

    王孝傑連連點頭,十分崇拜:“是啊,丘兄出了大力,連縣衙的上下官吏都稱讚他有天賦,凡是被他審問的惡奴,總是交代的最快!”

    “這真是用之正則正了,不過長安多少權貴的下人要恨死他,兔死狐悲啊……”

    眼見丘神績在正義道路上一騎絕塵,哪怕是逼的,李彥也覺得十分有趣,真挺期待他成爲邪惡剋星。

    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周國公府惡奴事件的首尾,李彥對着王孝傑點點頭道:“你也陪我忙碌了那麼多天,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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