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99章 最後的報應
    第二天大早,李彥來到皇城內衛上班。

    見葉娘子的緝捕事件,根本沒有出現在內衛記錄上,他就知道二聖暗地裏達成了默契。

    李治和武則天都是政治人物,這樣的人又有共同的政治立場,現階段是不可能鬧掰的。

    李彥倒是有些好奇,私底下到底是被看破的李治有所退讓,還是武后哪怕知道了真相,依舊忍氣吞聲?

    “無論如何,武敏之肯定沒幾天好活了,楊氏父女的冤情也能得以洗清。”

    “太子,我的助攻就到這裏了!”

    雖然談不上完美,但這個案件,該結束了。

    李彥收回看向大明宮的目光,往練武場走去。

    內衛的駐地正在迅速擴建,或者說恢復往日的繁華,各項設施越來越齊全。

    這幾日他見過不少五品官員進出,裏面肯定有機宜使的預備對象。

    李彥看得有些羨慕,不過再看着他們至少四十出頭的年紀,倒也釋然了。

    練功!練功!

    會滿弓!射天狼!

    正反覆錘鍊祕傳絕招,丘神績出現在場邊,連連揮手:“六郎!六郎!”

    李彥道:“丘兄,早啊!”

    丘神績見他神態如常,沒有爲昨日的事情介懷,趕緊道:“哎呀,六郎何必一直這麼客氣,還是直接叫我神績吧!”

    “神什麼?”

    李彥心中失笑,丘神績都快三十了,又是丘英的侄子,稱呼一聲兄才正常。

    現在丘神績主動要求改變稱呼,以字相稱,是真的想抱緊李彥的大腿了。

    見這傢伙滿臉的懇求,李彥也不遲疑,點點頭道:“以你我的交情,以後但凡有需要,我第一個肯定想到你!”

    丘神績開懷大笑:“哈哈,有六郎此言,我就放心了!”

    他渾身輕鬆的道:“六郎,明日就是榮國夫人的滿七,我剛剛聽到禮部官員說,佛像行街,爲榮國夫人行祈福法會,也要一起進行。”

    李彥眉頭揚起,想到了第一天在皇城上班時,看到的那道輪廓巨大的影子:“就是那尊巨大的脫空像?”

    丘神績露出韭菜的虔誠:“是啊,淨食放生,莊嚴法物,供養諸佛,那將是一場盛大的法會,望佛祖保佑我,脫得黴運,逢凶化吉……”

    李彥忍住笑,很快卻又得到通知,他們也要參加,作爲護衛。

    正常的佛門法會,就是設齋、施食、說法、讚歎佛德。

    榮國夫人的滿七喪禮,則更加盛大,還有佛像行街,放燈超度等等活動。

    滿七就是七七四十九天,從頭七開始設立靈座,每日哭拜,早晚供祭,每隔七日做一次宏大的佛事,設齋祭奠,到七七之日停止。

    這個習俗,包括後世常說的頭七,有一種觀念,正是由南北朝時期佛教經義催生出來的。

    大致上講,就是在一個人死後,會在陰間尋求投胎的生緣,每七天爲一期,一期沒找到,可以再續一期,到了第七個七日終了時,就大保底了,一定能得到轉世投胎的機會。

    所以陽世的人,在死者這七七四十九天中,也必須逢七舉行超度祭奠的儀式,陰陽兩界配合。

    不過這超度也很講究,因爲有一個投胎好壞的選擇。

    佛事做的多,轉世投胎的就是好人家,反之做得少,就是窮人家。

    而如果一個人,生前作惡特別多,按照佛法的理論,來世是要當畜類的,但在死後的七七期中,可以讓孝屬親友爲他大做佛事,使他聽到出家人誦經,當下懺悔,立意向善,就可以免去做畜牲,重生爲人了。

    瞧瞧,死了後還能放下屠刀,我佛多麼慈悲。

    這種儀式在儒家看來是很不好的,不過由於南北朝佛學大興,漸漸不可遏止,如今也成爲習慣。

    皇室中人的喪禮爲了表現孝道,那規模更是宏大至極。

    於是乎,李彥等人很快也被捉了壯丁,要參與到法會的護衛中。

    “唉,又打擾我練功……”

    丘神績爲能近距離瞻仰佛像感到喜悅,李彥則對這種打擾他帶薪練功的行爲深惡痛絕。

    內衛上班半個多月,得到的第一個正式任務,居然是給佛門法會當安保,就很離譜。

    但沒辦法,這種事不可能推脫,很快丘英也到來,正式宣佈任務。

    李彥跟着大部隊,一起去領新的工作服,很快又離開皇城,在一條條主街道上行進,模擬明日的路線。

    路過太平坊時,李彥下意識的看向周國公府。

    歷史上榮國夫人下葬時,武士彠贈太尉、太子太師、太原郡王,榮國夫人贈太原王妃。

    棺出,所有京官及家中命婦,一起送至長安便橋。

    那場面相當壯觀。

    現在沒有追封,只是法會祈福,不免有種匆匆爲之的味道。

    李彥明白,這是害怕武敏之一案牽扯出更多舊事,武后纔會匆匆讓榮國夫人下葬,保證體面。

    “那老太婆爲惡甚多,卻能風光大葬,真是便宜她了!”

    ……

    李彥策馬而過,並不知道數牆之隔的內宅中,武敏之渾身顫抖,身上插着七根銀針,面前立着一位僧人。

    鳩摩羅全神貫注,爲這個病人施以針刺之法,原本監視武敏之的婢女早就昏倒在邊上。

    沒有人會想到,這位吐蕃僧人,居然敢折返府上。

    鳩摩羅自己都想不到他會回來。

    實際上,如果當時就離開長安,鳩摩羅也就走了。

    大唐太危險,他要回吐蕃。

    但後來,鳩摩羅被明崇儼所傷,躲藏療傷後,心中反倒越來越放不下。

    陰魔滋生,雜念難除。

    這位小明王發現,這樣的自己一旦逃回吐蕃,以後的修爲將再難進步。

    因此哪怕十分危險,他也毅然決然,重新潛了回來。

    周國公府前院的禁軍看守,十分鬆弛,漏洞極多。

    少陽院時,李彥就評價這羣人是在混日子,職守太子宮時都那麼消極,到了周國公府上更不可能嚴密。

    但鳩摩羅有了警惕心後,發現暗中還有不少高手,在遙遙監視着這個地方。

    正想着如何潛入,就在今早,那些隱於暗處的高手,突然撤離了大部分,只剩下寥寥幾人。

    鳩摩羅把握住這個機會,潛入後院,第二次替武敏之治病。

    這回,鳩摩羅一邊使用明王勁,一邊使用針刺藥理,雙管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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