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119章 建議你下載一個國家反詐中心APP
    有了計劃,李彥向裴行儉請辭,又讓丘神績把大理寺丞李謙孺喊到外面。

    不多時,李謙孺被拖了過來。

    見丘神績大搖大擺的離開,李謙孺湊到面前,可憐兮兮的道:“李機宜,你說好不動用丘武衛的!”

    李彥道:“下次一定不用,這次我是有事找你。”

    李謙孺不太相信,但只要不讓丘神績那個惡霸老在自己面前晃悠,什麼都行:“請李機宜吩咐。”

    李彥問:“賈思博被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距今已經三個多月了,他現在還知道,現在具體是哪一天麼?”

    李謙孺愣住:“我沒聽明白……”

    李彥無奈,換成狄仁傑肯定一點就透,到你了還要掰開來講:“你們一直鎖着賈思博?”

    李謙孺點頭:“是啊,我們哪敢讓他自由活動,喫喝拉撒都是由專人喂的!”

    “你這說的,好像連拉撒都喂進去了一樣……”

    李彥心中無語:“那賈思博受到嚴刑審訊的時候,可有自我保護的昏迷?”

    李謙孺道:“有的,前一個月我們用盡了各種酷刑,他基本是醒了就昏,昏了沒多久又醒,這些天宋員外也在加緊用刑,希望突破他的承受限度,讓他招供。”

    李彥之前聽到賈思博虛弱的聲音,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受了很多刑。

    平日裏意志堅強的人,在某些惡毒至極的刑法下也會崩潰,唯獨極少數真正的勇者,才能咬牙挺過去。

    賈思博是不是那樣的人,李彥不知道,但這個世界存在着武學勁力,由此人調教出來的麗娘,都能受得住蕭翎的酷刑,他自己顯然不會屈服。

    李彥問道:“既然多次昏迷,日夜顛倒,手腳又被束縛着,不能記錄日期,賈思博就算默唸時日,也無法準確認定,距離科舉考試還有幾天了,對嗎?”

    李謙孺終於明白:“是的,他不會知道。”

    李彥微笑:“很好,走吧,我們去大理寺獄!”

    ……

    大理寺獄深處。

    十六個衛士依舊如岩石般佇立在牢房四周,眼神無比警惕的審視着接近者。

    一路上李彥也瞭解到,這些人都是從折衝府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悍卒,一共有六十四人。

    每三個時辰換一次班,一天四班,確保對犯人達到十二時辰無死角的監視。

    法子雖然呆,但挺管用。

    沒了宋員外的阻攔,李彥手持文書,衛士打開牢門,時隔三個月,雙方終於再見。

    披頭散髮,身上血痕累累的賈思博,睜開迷濛的眼睛,嘀咕道:“還沒死心嗎?”

    “是我!”

    李彥的聲音讓賈思博一震,走進來的一身緋袍,更讓他直了眼睛,目光死死的盯在上面,逐漸火熱起來。

    李彥揹負着雙手,在牢房內溜達了一圈,嘆息道:“這環境比起涼州的內獄還要差很多啊!”

    這話不假,涼州內獄關麗孃的牢房,至少還有天窗,可以看看月色。

    這裏爲了營造壓迫感,四面都是結實的牆壁,牆上燈座插着幾根矮矮的蠟燭。

    微弱的燭光照耀下,將牢內的刑具映在一片斑駁中,十分滲人。

    唯一透氣的地方,是牢門開出的窗口。

    之前賈思博與李彥對話時,也是通過那裏。

    根據李謙孺所言,大理寺獄原本不是這樣,爲了這要犯還專門進行了改造,真是煞費苦心。

    李彥挺討厭這種地方,應該說正常人都不會喜歡。

    倒是賈思博雖然被打得遍體鱗傷,但醒來後,精神居然還不錯,眨也不眨的看了李彥半天,發出由衷的感嘆:“緋袍真好看啊!”

    李彥失笑:“是緋袍代表的權力好吧?”

    賈思博歪歪腦袋:“有什麼區別嗎?李機宜,你若不穿上這身緋袍,能來這裏見我嗎?”

    李彥點頭:“確實不能,你現在是搶手貨,多少人指望着,在你身上撈取功勞升官呢!”

    賈思博臉頰肌肉抽了抽,不說話了。

    一個做夢都想當官的人,最後淪爲別人的升官機器。

    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了。

    所以他才咬緊牙關,打死也不說。

    誰都別想在他身上撈到功勞,誰都別想!

    當然,有一個人的青雲直上之勢,已經擋不住了。

    李彥一身明晃晃的緋袍,就是實證。

    賈思博心中涌起厭煩,覺得那紅色都變得刺眼起來,乾脆撇過頭去。

    就在這時,李彥湊到他面前,微笑道:“我的際遇,也是拜你所賜,而這一回,你又給了我機會!”

    賈思博皺起眉頭,並不答話。

    李彥開始踱步,一如涼州最終戳穿此人真面目時的那樣:

    “自從你那日語出威脅,我就意識到了,長安內肯定要出事。”

    “好在瞭解你的經歷,這回比起以往,更好推測。”

    “你科舉屢試不中,痛恨朝廷偏私中央,恰好如今是十月,衆士子聚集禮部南院,要進行今年的貢舉。”

    “如果對他們下手,既能打擊朝廷的威望、科舉的聲譽,又能讓你出一口惡氣,豈不兩全其美?”

    聽到這裏,賈思博眯起眼睛。

    李彥沒有關注他的神情,自顧自的說下去:

    “崔賊在涼州學館的酪漿桶裏設下機關,被我識破,投毒未遂,這類手段卻可以再用。”

    “當然,哪怕故技重施,也沒辦法在酪漿之類的飲品上下毒,因爲那裏是皇城,守護嚴密。”

    “我起初也納悶,你要怎麼樣做?”

    “直到涼州的康縣尉,因爲其子康達入京趕考,我的那位同窗,你也認識的。”

    “他們父子來府上拜見,康縣尉無意間說到了,新上任的盧縣令,在你的府上發現了一間丹房,知你喜歡煉丹,卻不見丹藥流出。”

    “所以比起尋常飲品,更容易引發士子注意的丹藥,就是你下毒的途徑,對嗎?”

    聽到這裏,賈思博瞳孔微縮,但臉色依舊不變。

    李彥嘆了口氣:

    “當然,就算將這兩點聯繫到一起,還是不好辦。”

    “科舉士子來自各州,人數衆多,除了皇城學舍外,在長安各坊市還有聚集。”

    “如今臨近科舉,僅憑一份懷疑,將數千士子一個個搜查過來,我就算是機宜使,也擔不起這份責任。”

    賈思博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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