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138章 元芳赴宴,天大的面子
    李彥一般不怎麼記勳貴的名字,一家生個六七個,各種名各種字,根本懶得理會。

    但這個名字頗有幾分趣味,聽李嶠說了一遍,就記住了。

    李思衝,當朝宰相李敬玄的嫡長子,身份倒也挺配。

    如果單看地位高低,那普天之下,自然是太子李弘,然後三個弟弟,李賢、李顯和李旦最爲尊貴。

    但若論權勢的方便,在勳貴子弟中,很少有人能超出李思衝的。

    因爲他父親李敬玄,早年就是聖人侍讀,後來升官又快又穩,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必然是能做宰相的。

    所以趙郡李氏幾經拉攏,山東士族嫁了三位五姓女過去,總算讓李敬玄有了偏向,連家譜都與趙郡李氏合併。

    從此之後,李敬玄的權勢更加煊赫,執掌中書省,禮部侍郎是他的心腹,後來又掌控了吏部。

    於是乎,這幾屆的科舉,外州進士的數目逐漸變多。

    主要集中在山東士族。

    這倒也不算作弊,山東士族在考試中本來就很能打。

    所以可以這麼說,他們率先得到了公平的待遇。

    至於其他地方的,往後稍稍吧。

    不僅是科舉選人,吏部銓選下的官員晉升,也明顯有了偏向。

    雖然吏部侍郎裴行儉,專管大唐各級官吏的考黜升降,還爲此設定了種種制度,根據功勞提升官品。

    但如果凡事都講規矩,那高門士族的特權怎麼體現出來?

    就算裴行儉把制度設定的再好,很多的功勞本來就不可能量化,還是要憑上意取捨。

    李敬玄的取捨就很明瞭。

    我老婆娘家,個個都是人才,升官!

    一個能決定科舉入仕,還握着別人官帽子的宰相,着實可怕!

    也就難怪苗神客要對付崔守業時,鬥志昂揚的前去。

    等查到李敬玄兒子時,如此猶疑的回來。

    李彥還是很佩服他能實言相告的:“多謝苗佐郎了,接下來就由我來查證吧!”

    苗神客咬了咬牙:“不,此事我已身在其中,避讓不得,李機宜有事請儘管吩咐!”

    李彥把他帶到了邊上:“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李員外當年做了什麼,不能單憑他隱瞞身份,就妄加猜測,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

    苗神客也冷靜下來:“確實如此。”

    李彥道:“現在最該瞭解的,是六年前,李員外爲什麼要去江南潤州?這點你能辦到嗎?”

    苗神客苦笑:“此事要與李員外接觸,我出身寒戶,又居下位,實在攀不上那等高門……”

    李彥道:“以你的才幹,不該久居下位。”

    苗神客的心一下火熱起來。

    但他沒有說什麼,李彥也不可能承諾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又低聲議論片刻,苗神客知道在李思衝身上,他派不上什麼作用,就重新把目標轉回崔守業:“李機宜,崔侍郎那邊交給我,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李彥點頭,語氣親近許多:“好,苗佐郎,務必小心。”

    苗神客拱手一禮,恢復鬥志,轉身離去。

    李彥目送他離開,翻身上馬,思索起來。

    別人畏懼李敬玄,李彥並不怕。

    因爲了解歷史的他清楚,李敬玄距離失去李治的信任,不遠了。

    原因很簡單,這宰相跟山東士族走得也太近了。

    弄死長孫無忌,壓制關隴士族後,李治向山東士族釋放了善意。

    所以李敬玄最初的作爲,很可能是得到聖人首肯的。

    但他幹着幹着幹着,真把自己當成山東女婿了。

    不,準確的說,他已經把自己當成山東士族了,連族譜都併入趙郡李氏。

    此後一心爲山東諸姓謀福利,山東諸姓自然也團結到他的身邊。

    隨着李敬玄的勢力越來越膨脹,李治那權利控,怎麼受得了?

    “當然,在別人眼中,李敬玄依舊是實權最大的宰相,李治的絕對親信。”

    “如果崔守業是爲了李敬玄之子,對江南血案的遮遮掩掩,就說得通了。”

    “但堂堂一位宰相之子,與江南潤州一個小村莊,能產生什麼聯繫呢?”

    李彥正在思考,突然一張臉出現在面前,關切的道:“李機宜,你沒事吧?”

    李彥回過神來,微笑道:“原來是陳御醫,多謝關心,我剛剛在思考案情……”

    陳御醫下班出了城,見李彥坐在馬上不動,還以爲這位徹夜查案,過於勞累,纔過來看看。

    結果轉到正面一瞧,好傢伙,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氣色也太好了。

    “李機宜天賦異稟,是老朽擔心了,告辭!”

    陳御醫再聯想到當時刀斬如來後的診斷,確定此人是真猛,體質一等一的強,也不擔心了,打了個招呼就想走。

    李彥卻道:“陳御醫請留步,我正好有事想要請教!”

    他策馬上去,與陳御醫並排:“我想請教,尚藥局中可有一種藥材,花色似芙蓉,津液先白後黑?”

    陳御醫顯然對宮內的藥物瞭然於心,不假思索的道:“沒有。”

    李彥又道:“那有沒有一種黑色藥膏,有清香,可治泄瀉?”

    陳御醫點頭:“倒是有一物名玄膏,符合這點描述,但那是煉丹藥所用。”

    “那就是將罌粟直接製成鴉片成品,再送入宮內了,看來供貨的人,是不想讓罌粟暴露啊。”

    李彥心中有了數,又問道:“尚藥局的哪位醫者,對於這玄膏最爲了解?”

    陳御醫想了想道:“此物稀少,每次煉丹耗用,剩不下什麼,我們都不瞭解,只知其用……呵!”

    李彥聽他口氣,就知道陳御醫是不太相信的。

    顯然製藥的和煉丹的也相互競爭,太醫院內捲起來有時候更可怕。

    陳御醫見他反覆詢問,也奇怪了:“李機宜怎麼對煉丹之物如此關切?”

    李彥道:“此次丹藥中毒,我不免憂心。”

    陳御醫笑道:“這點李機宜可以放心,宮內有嚴謹的嘗藥制度,御藥製成當天,先要由九名醫官試嘗,喫下去觀察幾日,毫無問題,等到聖人服用的那日,再由奉御、殿中監、太子殿下嘗後,纔會呈給陛下。”

    李彥奇道:“份量足夠嗎?”

    陳御醫道:“合藥的時候,早早就按照一君、三臣、九佐,分配好了。”

    李彥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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