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140章 江南血案的謎團解開了!
    “元芳,你我一見投緣,一見投緣啊!”

    醉今朝門口,李思衝抓着李彥的袖子,就不鬆開了。

    一高興,喝多了。

    李彥神清目明,平靜的掙開:“巨山,就交給你了!”

    李嶠微笑:“請元芳放心!”

    李彥瀟灑的翻身上馬,揮了揮手,疾馳而去。

    只留下一羣勳貴子弟,訕訕無言,又是惱怒,又是無可奈何。

    李彥的心思早就不在這羣人身上,直接回到衛國公府,直至內宅。

    李德謇正在喝茶,聽了一句話,茶水險些噴出來:“大人,李侍郎娶了三位山東貴女,他的前兩任夫人是因何去世的?”

    李德謇抹了抹嘴,哭笑不得:“我昨夜還說,得罪一些人沒關係,你今天就去查當朝宰相?我不是讓你去當孤臣啊……”

    李彥淡淡的道:“與孤臣無關,沒有大人昨天的話,我今日也照查不誤。”

    李德謇嘆了口氣,倒也沒怎麼勸。

    他歷經風雨,看人是越來越準,知道李彥真的下定決心,是勸不住的。

    李德謇仔細想了想,開口道:“李侍郎素有愛妻美名,第一任妻子遭了產厄之災,他當時慟哭,留下詩詞十數篇,士林皆贊之!”

    產厄之災就是難產而死,古代生孩子是生死關,貧民百姓不說了,就連高門士族裏面,也避免不了。

    李彥道:“第二任呢?”

    李德謇道:“李侍郎第二任妻子也有美名,爲他生了四女一子,後來纏綿病榻,五年……亦或是六年之前,不幸病故了。”

    李彥眯起眼睛:“如此說來,他的第二任妻子,確實病重了很長一段時間?李思衝也是這第二任妻子所生?他是不是一直有孝子之名?”

    “李思衝?”

    李德謇一開始都記不起這個人。

    實在是在官場中,李思衝的身影消失了太久,至於紈絝圈子裏的名聲,又傳不到李德謇的耳朵裏。

    但說到大孝子,他頓時想起來了:“對,正是李侍郎的嫡長子,爲了母親整日奔波求藥,留下詩詞數篇,士林大讚之!”

    “士林整天就幹這些?”

    李彥又問道:“李侍郎現在的族譜,與趙郡李氏合併,他原來的祖籍是哪裏?”

    李德謇道:“河南道,亳(bo)州,譙縣人。”

    亳州譙縣,正是曹操的家鄉,如今在唐朝歸河南道,後來則劃爲江南道,後世還是安徽的一座城市。

    距離對應到後世鎮江的潤州,真的不遠。

    如果真的在嶺南之類的偏僻之地,也不會去了。

    李彥微微沉吟:“如此一來,就都說得通了,大人,我告退了!”

    李德謇看着他:“元芳,李侍郎身負聖恩,很難動他,要有變通!”

    李彥點頭,回到自己的屋子,小黑和鷹兒親熱的靠過來。

    “還是你們乖!”

    他擼了擼它們,神色沉凝,目光掃視,看向房內的素屏風,取了一支筆,開始畫畫。

    他先畫了三個頭像。

    分別是:

    竇德成,宰相竇德玄的幼弟,六年前據其所言,是去江南經商,回來後將竇氏商會經營爲了長安第一,暗地裏製造雲丹,販賣給權貴。

    李思衝,宰相李敬玄的嫡長子,六年前曾任刑部員外郎,案卷的記錄者,莫名出現在潤州,如今六年後,任符寶郎。

    崔守業,吏部侍郎,至今還一心進位宰相,遮掩江南血案,將李思衝的名字隱去,變爲刑部吏員,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涉案的人其實還有不少,比如當地受牽連的縣衙官員,但那些李彥完全不瞭解,就不列入了。

    接下來,他畫了一個村子。

    江南道,潤州,丹徒縣,青陽村。

    村內共兩百七十一民戶,一千三百五十二口人。

    村子旁邊,畫了一座道觀。

    崇雲觀,當地老牌道觀,存世時間很長,具體源頭不可考,天災人禍時,偶爾施齋濟民,聲名不錯。

    然後在村內,出現了羅生門般的兩種說法。

    一種是崇雲觀道士爲了治村民怪病,用符水化開雲丹,給村民服用,不料有人在水中下毒,使得村民死傷慘重。

    根據當地縣衙確定的證詞,有不少存活的村民,持此說法。

    另一種是山匪作亂,匪徒衝入村內大肆劫掠,在遭到村長帶人的抵抗後,又惱怒屠殺,縱火肆虐。

    證據是,屍體的劈砍穿刺傷口,村內部分財物遭到劫掠,許多屋舍被火點燃,也有不少村民持此說法。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這個村子幾乎全員覆沒,活着的也都成了廢人。

    崇雲觀自那時後,也煙消雲散。

    李彥看着屏風上還原的線索匯聚,眉頭緊皺。

    此案的動機,他已經大致明瞭。

    但那三個頭像,和這個村子總是聯繫不上。

    一邊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嫡親,六部侍郎;

    一邊是不受重視的江南道村落;

    雙方的地位差距太懸殊了。

    可偏偏,六年前竇德成和李思衝都出現在了那裏……

    這個年代信息傳播十分狹窄,就算他們想要那件東西,又怎麼會去那裏呢?

    李彥踱步走了幾圈,旁邊沒有跟隨和捧哏的,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缺少?”

    “對啊!”

    他眼睛一亮,又畫了第四個頭像。

    相比起竇德成、李思衝、崔守業都有清晰的人物風格,這四個頭像僅僅是一個輪廓。

    因爲他根本沒見過這個人,也不可能見到了。

    此人是林建業,明崇儼的師父,曾追隨孫思邈學醫,一心想要當官。

    六年前任丹徒縣法曹,也在被牽連貶值的官員之中,兩年後吐血身亡,留下比起雲丹更好的五雲丹方。

    李彥在此人的頭像上,重重圈了幾下,喃喃低語:

    “難道說……”

    “這個人才是此案發生的根源?”

    ……

    第三日。

    禮部南院外,考場前。

    李彥與康達擁抱,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好考,你能高中的!”

    康達重重點頭,又向之前就擁抱鼓勵過的父親康德和兄長康猛揮手,轉身進入了考場。

    科舉考試,開始了。

    由於中毒事件的影響,氣氛免不了凝重,但聖人親自出面,鼓勵了衆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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