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五百一十八章 幹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想要一筆勾銷?白日做夢!
    若要富,守定行在賣酒醋。

    若要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這是宋朝民間流傳的民謠,一定程度代表着當時的社會風氣和普遍認知。

    水滸傳原著裏,首次出現招安這個詞,並不是從宋江口中,反倒是武松說出來的,初從匪類的打虎英雄,心中也是想着迴歸體制的。

    不過到了後面,也正是武松怒罵“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冷了弟兄們的心”。

    無論如何,梁山泊在江湖的名聲都是響噹噹的,雖然幹了許多缺德事,可不得不說,在匪類裏面他們算是不錯的,而現在身處無憂洞內,洞雲子就萬萬接受不了:“招安……無憂洞?此地臭名昭著,不光是汴京,便是外州人也是深惡痛絕,朝廷怎會招安?”

    李彥道:“以前的無憂洞,確實沒有招安的機會,朝廷想要大赦,對外會激起民憤,對內亡命徒也不會相信。”

    “但現在無憂洞有了組織,存在着由上至下的管理階層,所謂招安,只需要安撫住頭目便可。”

    “這些頭目在無憂洞內有了地位,同樣也珍惜起生命與地位來,如果有重見天日,得享富貴的機會,他們難道會拒絕?”

    洞雲子越聽越是咬牙切齒,越想越是怒髮衝冠,法力震盪,環繞在身側的明光都波動起來:“那些快活林的女颭,最初就是被拐入無憂洞的,向八就是小道所殺,那賊子該死,但相比起無憂洞的賊人,向八又算什麼?

    “多少良家被他們擄掠,身強力壯賣作女颭,略有姿色賣給青樓,死於此地更是不計其數,還有那些犯下重罪,逃入洞內,這裏面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鮮血與罪孽,統統該殺!”

    “無憂洞若得招安,那埋骨於此處的百姓,不都枉死了麼?”

    李彥見他暴跳如雷,還不忘幫女颭掩蓋罪行,倒是微微點頭:“你心地不錯,可惜單純衝動,容易遭到利用,冷靜下來,一味的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洞雲子胸膛起伏,瞧那樣子就要殺進去:“如何能冷靜?無憂洞也能招安,這是什麼鳥世道!”

    李彥輕輕一按,他立於原地,動彈不得。

    物理冷靜了片刻,洞雲子漲紅的臉色終於消退,低聲道:“前輩,小道失態了!”

    李彥道:“你也不用過於擔心,無憂洞不比一般匪類,或許某些高層確實想要用招安的方式,獲得無憂洞內勢力的支持,這件事不能擺在明面上,朝廷顧忌聲名,亡命徒擔心過河拆橋,雙方都有深深的顧慮。”

    “現在雙方應該還處於試探階段,並沒有達成上下級的關係,無憂洞更不可能對給予他們招安承諾的某些人言聽計從。”

    “否則那些內官既然要殺公孫昭,爲什麼不讓無我子動手,而是要利用你呢?”

    洞雲子恍然:“前輩所言有理,無我子如果有了當官的想法,自然更不能謀害朝廷命官,被捏住把柄,但他又不想得罪對方,所以提供了噬心刺?”

    李彥微微頷首:“你之前所言,噬心刺威力不小,煉製起來困難嗎?”

    洞雲子道:“此物傷天害理,但只要有大量怨魂,一月就可煉製成一根,倒也不算特別困難。”

    李彥又問:“噬心刺之上,還有沒有威力更大的鬼道之器?”

    洞雲子道:“那自是有的,鬼道之器傷天和,損人壽,但煉製方便,威力巨大,只要有大量亡魂之氣聚集就可,這無憂洞內不知死了多少人,是再合適不過的煉製之地。”

    李彥眉頭一動,輕描淡寫地問道:“既然無我子修煉了鬼道之術,有沒有馭鬼的本領?”

    洞雲子搖頭:“亡者關乎幽冥地府,修道者可以利用冤魂死氣,養鬼卻是大忌,即便是鬼道之士,也少有敢冒此大不韙之事。”

    李彥語氣恢復正常:“如若這般,無我子交出了至少三根噬心刺,他手中肯定還保留着更強的鬼道之器,那些宦官除了讓你謀害公孫昭,還有沒有牽連別的人?”

    洞雲子目光一動,趕忙道:“他們說公孫昭身邊還有個親信丘壽,也是性情虛僞,對無憂洞諸多包庇,可一併替天行道。”

    李彥問:“對公孫昭的家人呢?”

    洞雲子道:“沒有提及要傷害公孫判官的家人。”

    李彥瞭然:“要謀害公孫昭和丘壽的性命,卻無關家人,這應該是公事,而非私怨,公孫昭查的案子,讓這些宦官感到不安,纔要害他的性命,你之前還有一次刺殺?”

    洞雲子羞愧地將第一次刺殺告知,受了“問蒼生”一刀後,他還有半信半疑,現在已是確定無誤,眼中厲芒閃爍:“閹賊惑我,險些鑄成大錯,待小道清理門戶後,定要將他們統統殺光,再回山上!”

    李彥已經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修道人,對於殺生並不忌諱,淡淡地道:“自是要給賊子一個報應,不過責任不僅僅是他們,御史不管公孫昭的死活,這同樣助長了囂張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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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雲子滿是不解:“小道不明白,言官不是一向仗義執言,連天子的錯誤都敢指證嗎?他們爲何對待公孫判官這般不公呢?”

    李彥道:“世上沒有絕對公正,每個人都有立場,言官也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認定前唐武人爲禍,當朝應遵從祖制,防備壓制武人,防止他們作亂。”

    “這本無可厚非,但往往糾枉過正,公孫昭身爲開封府衙判官,一併歸於被打壓的官員裏面,就是私心作祟,越來越偏離本意了。”

    洞雲子苦澀地道:“原來如此,但無論如何,終究是小道對不住公孫判官……”

    李彥看了看他:“那就繼續對不住吧,今夜的刺殺依舊,不要得手便是。”

    洞雲子怔住:“前輩?”

    李彥道:“如果閹人和公孫昭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你第二次刺殺失敗後,他們會偃旗息鼓麼?”

    洞雲子想到之前那個長鬍子的太監,提到公孫昭時發自內心的憎惡,斷然道:“肯定不會。”

    李彥道:“那以你目前的實力,又確實殺不了公孫昭,這些閹人會怎麼做呢?”

    洞雲子聯繫到之前這位詢問還有沒有更強大的鬼道之器,恍然大悟:“他們會向無我子,索取更強大的鬼道之器?真的會如此嗎?”

    李彥面具下的眼睛露出笑意:“不妨一試!”

    他還不能確定,雙方到底勾結到了什麼程度,也沒有把握,如果太監那邊繼續索要,無憂洞內的丐首會不會給。

    換成以前的偵探身份,這種證據不足的推測,哪怕有九成的把握,都不會把話說滿,但如今的氣質,卻不容許他語出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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