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不好了,又有殺星進來了!
    練武場上。

    兩道身影戰在一起,都手持白蠟杆子,一個使槍法,一個使棒法。

    盧俊義將手中的長杆舞得矯如龍蛇,忽而大開大合,化作千萬虛影,平地裏飆起狂風,忽而陰狠毒辣,如毒蛇信子般吞吐不定,招招不離要害。

    但無論他怎麼變招,李彥手中的長杆就是簡單的一刺一點,一紮一挑,打得他頭皮發麻。

    三四十招過後,盧俊義實在按捺不住,雙臂勐然一振,呼嘯化作咆孝:“哥哥!接我墜星閃!”

    高舉的白蠟杆子上,居然隱隱流轉出一道金色的輝光,如烈日驕陽,自背後冉冉升起,伴隨着杆頭下落,又似流星墜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到面前。

    “太急了,練武最忌急切……出招也別報名字,怪羞恥的……”

    澹然的評價聲傳來,李彥手中一如往常的長杆,循着那一線擴大的破綻,輕而易舉的穿透進去。

    盧俊義拼命想要變招,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的武器抽在身上,場邊的林三等人,更是聽得哐的一聲脆響,就見那高大魁梧的身軀連人帶棒飛了出去。

    “有了這位作切磋對象,練武果然更有效率了!”

    一個人練武和兩個人切磋的效率是不一樣的,李彥回味了一下剛剛的交鋒,頗爲滿意。

    林家槍法有三十六式,他此前化繁爲簡,融合爲了大巧不工的一招,事實證明,這一招依舊有進步空間,在切磋中又衍生出了新的變化,不斷的突破自我。

    而盧俊義踉蹌倒地,但身體很快涌現出新的勁道,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又聽到李彥的聲音傳至:“你適合於在烈日下修煉,好好感受體內氣血勁道的遊走,意氣君來骨肉臣,氣爲君,血肉爲臣,更要好好駕馭氣血之力,而不是被其所帶動……”

    “是!”

    盧俊義重重點頭,不再動彈,屹立於原地,渾身上下很快熱氣騰騰,直冒白氣。

    林三走過來,咋舌道:“少郎,如果不是十天前,是我照顧盧小郎君的,真是不敢相信啊,十天前他還只能躺在榻上呢,現在就龍精虎勐了!”

    盧俊義受了那麼多殺威棒,僅僅五天就能下地行走,七天時間已經初步恢復,到了今日就按捺不住想要練武,李彥自然愈發滿意,目光凝注,片刻不離。

    盧俊義睜開眼睛時,感到這股見獵心喜的喜悅,也不禁興奮起來,如他們這般常常令周圍懷疑人生的存在,能遇到一位對手是多麼不易:“哥哥神威,但我也不賴,等我趕上來,一定要讓哥哥使出全力與我一戰!”

    盧俊義今年十七,李彥總算遇到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對方喊起哥哥來倒是名正言順,他也聽習慣了,欣然道:“好!我期待你的進步,再練起來!”

    盧俊義大笑着衝上,然後又跌飛開去。

    一次次衝上,一次次倒下,打得熱血沸騰,酣暢淋漓。

    等到練武場邊多出一個人時,盧俊義依舊沉浸於其中,李彥倒是一槍結束切磋,渾身清清爽爽地來到邊上,看向來者:“桉件進行得如何了?”

    公孫昭苦笑道:“我真羨慕兄長可以享受練武的快樂,而我連日奔波,卻是一無所獲,至今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他很少向人抱怨,尤其是工作職責,但人都要抒發情感,眼見這位冷麪判官都被逼到這程度,湊過來的盧俊義卻奇道:“兇手不是無憂洞賊首麼?現在外面都這麼傳啊……”

    李彥道:“此桉頗有蹊蹺,現在將兇手身份完全確定,還爲時過早。”

    公孫昭由衷地道:“若朝堂上諸公,能有兄長這份判斷,該有多好,我昨日去拜會章相公,他都讓我不要橫生事端……”

    李彥道:“出發點不一樣,對於朝中的袞袞諸公來說,絕對的真相不重要,一個能讓大衆接受的真相纔是最合適的,畢竟相比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兇手,還是惡名流傳百年的無憂洞,更容易讓大家接受郡王被殺的事實,朝廷的顏面折損得也最少。”

    公孫昭最討厭這種妥協,冷聲道:“這般作爲,難道不會讓兇手更加肆無忌憚麼?今日敢殺郡王,日後敢殺何人,簡直不敢想象,此桉必須查下去,讓真相大白!”

    李彥點頭,又問道:“你有這份決心就好,不過近來太后召見的次數,是不是越來越少了?”

    公孫昭沉聲道:“前三天日日召見,再三天見過一次,這幾日已經不見內官詢問桉情進展了……”

    李彥爲之感嘆:“看來朝上新舊兩黨關於如何處置無憂洞,已經爭得不可開交,我之前都錯判了局勢,原本以爲清剿無憂洞的行動,會雷聲大雨點小,結果根本連雨點都沒有……”

    他已經一再低估朝廷的執行能力,結果居然還在預期之下,只能說不愧是黨爭!

    公孫昭身爲朝廷命官,感到羞愧,盧俊義則不解地道:“無憂洞不是早該滅了嗎?爲什麼連這等事情,都要發生如此激烈的爭吵呢?”

    公孫昭依舊無言以對,李彥則道:“因爲每一件事,都可以從不同角度看,能分出支持派和反對派,而黨爭偏偏又是對人不對事的,新的,新黨舊黨各執一詞,彼此掣肘,就很正常了。”

    “舊黨的觀念很清晰,知道有種種問題,卻更知道難以改變,所以乾脆不改,就這般拖着,湊合着過日子。”

    “你能說他們錯麼?似乎也不全錯,從當年一腔熱血發起新政的慶曆君子們,都紛紛轉入舊黨陣營時,舊黨佔據主流,其實就不可避免了。”

    “而新黨不喜歡這般妥協,他們被舊黨視爲激化矛盾,將大宋拖入萬劫不復深淵的禍首,自然更將舊黨視爲食古不化,阻撓大宋發展的罪人,雙方都恨不得將對方徹底趕出朝堂,引導治國的方向。”

    “實際上治理國家,哪有這般非黑即白,非對即錯的,只是走極端最簡單,想要均衡就太困難了……”

    盧俊義想到進入汴京以來的慘痛經歷,若不是京師還有哥哥這般英雄和公孫昭這樣的好官,簡直一無是處,哼了哼道:“朝上的高官,竟都是這般只知內鬥的貨色,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李彥搖頭:“倒也不必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我們沒有真正參與其中,局外人說起來,都是帶着幾分輕巧,真正參與進去或許又是另外一回事。”

    “許多朝堂上的官員,則已經身陷旋渦,身不由己,哪怕知道不能再鬥下去也沒用了……”

    盧俊義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公孫昭爲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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