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五百五十章 但凡有困難,就去請兄長!
    “哈!總算來這汴京正店了!”

    會仙樓中,盧俊義拾階而上,眉宇間洋溢着喜悅。

    那夜在無憂洞內等了半宿,再也沒等到賊子出現,他還頗爲失望,聽到哥哥帶他來正店時,才高興起來。

    同行的幾人中,安道全是第二次來了,還算澹然,蔣敬家境並不富裕,也承擔不起正店的消費,時遷則是滿心激動。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這位賊子出身的人,也能光明正大的出入這般場所,與衆人一起入座。

    而李彥帶着一羣小兄弟,並沒有選擇後面的雅間,就在二樓選了靠北臨窗的座位。

    坐下之後,正好通過視野開闊地縱覽汴河上往來舟舸,遠處街道川流不息的景象。

    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汴京並不似表面上這般美好,但看着如此盛況,又不禁暫時拋開那些煩惱,心情舒暢起來。

    剛剛點好酒食,還在等上菜,商丘行會的管事章裕已經出現:“林公子大駕,有失遠迎啊!”

    李彥道:“都是熟人了,章管事何必這般客氣呢?”

    章裕露出歉然:“也是林公子大人大量,此前歲安醫館的事情,還望見諒……”

    李彥平和地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章裕自從上次在醫館,見識過這位的處理後,愈發看重彼此的關係,想想那永嘉郡王當真可笑,脅迫名醫入府,結果掉頭就被殺,與這位年輕郎君的心平氣和一比,高下立判。

    那件事畢竟是行會沒能鎮得住場面,章裕愈發熱情:“話雖如此,林公子來我會仙樓宴友,也是給章某面子,酒食錢敬請記在我的賬上,還望林公子不要推辭。”

    李彥抱拳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見對方答應得如此爽快,連客套都不客套一下的,章裕隱隱有些不安,想到雖然沒從這位身上賺到一個子兒,但藉助歲安醫館的招牌,行會可是大賺不少,笑容依舊燦爛,攀談了一番後,才告辭離去。

    盧俊義敬佩地道:“哥哥真是受尊敬,沒想到來七十二家正店,都有人請客。”

    李彥道:“互幫互助而已,不僅是商人以和爲貴,各行各業其實都是如此,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都不妨與人交個朋友。”

    時遷道:“我們以前行走江湖,也知道多位朋友多條路,但如兄長這般善意待人的,又有幾位能辦到?”

    盧俊義見得酒水上來,都不用酒博士,親自給衆人倒上酒,舉起碗道:“有哥哥在此,諸位兄弟必定越來越多,一起懲奸除惡,快活喫喝!”

    年輕時誰不想成爲俠士呢,大家暢然笑道:“是極!是極!”

    李彥也很喜歡這種氛圍:“幹!”

    美酒佳餚奉上,衆人大快朵頤,雖不至於放浪形骸,但也連連點頭,對於正店的美食大加讚賞。

    正喫得火熱呢,蔣敬看向酒樓對面的開封府衙,突然發現在一襲緋袍的帶領下,大批的捕快涌出,頓時警惕起來:“那是公孫判官麼?是不是又出事了?”

    近來汴京內的江湖人士,可是被折騰得夠嗆,他是由衷地希望不要再出什麼桉子了。

    李彥聞言看了過去,眼識強化的目力,更是將對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輕嘆道:“是公孫判官,能力再強的人,也不可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我想要請他一起過來的,可又知道他根本沒時間赴宴。”

    盧俊義忿忿道:“那姓韓的狗官扒了緋袍,本以爲局面會好一些,結果公孫判官好似更忙了,偌大的開封府衙,真就那麼一撮能幹事的,簡直荒謬!”

    安道全嘆息:“就怕有朝一日公孫判官也垮掉,那汴京的百姓又失去一個爲他們伸冤的好官了!”

    李彥道:“公孫判官的信念很堅定,不會輕易動搖,只是之前受限於眼前所見,還抱有幻想,或許經此事後,他就能看清楚自己這般辛勞,到底是爲哪些人在努力了……”

    ……

    “三郎,不能什麼桉子都由你出面啊,韓修不在了,你可以讓那幾名推官負責此桉的!”

    丘午作騎馬跟在身側,低聲勸說道。

    公孫昭解釋道:“此桉與其他不同,別的桉子交給推官也就罷了,薛神醫關係到太后的病情,突然身亡,一定要查明到底是怎麼回事!”

    丘午作眉頭微動,露出奇怪之色。

    他知道這位好友對於太后遲遲不還政給官家,是很有微詞的,怎麼近來態度隱隱有所改變?

    公孫昭抿了抿嘴脣,他之前腦海中閃過某個念頭,卻沒有進行深入的調查,一方面是精力還集中在郡王遇害的追查中,分身乏術,另一方面也是終究不太願意接受。

    可太醫院的薛神醫突然出事,令他不得不正視起來。

    因爲動機明確。

    太后身體不適,正急需御醫的時候,結果排名第一的薛神醫突然出事?

    在公孫昭的眼裏,不相信這樣的巧合,只認定是人爲!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薛神醫的家宅,聽到裏面已經傳來了哭泣聲。

    而衆人紛紛下馬之際,薛神醫之子迎出行禮:“公孫判官!”

    公孫昭還禮:“薛郎君節哀,我們入內吧!”

    來到正堂,公孫昭立刻道:“請薛郎君將令尊病逝的前後細節說明了一下。”

    薛神醫之子眼眶紅腫,臉上帶着濃濃的悲慼之色,聲音沙啞着道:“父親昨夜睡前,還無什麼異常,只是頭有些疼痛,侍妾爲他揉了揉後,就躺下休息,一早醒來,已是溘然長眠……”

    公孫昭問道:“關於令尊的頭疼,是早就有之?還是昨夜才感到不適?”

    薛神醫之子道:“我父去年就患有頭疾,時常疼痛,近幾個月病症愈發的重了。”

    公孫昭道:“那令尊對於自己的病情可有診斷?”

    薛神醫之子道:“好叫公孫判官知道,醫者一向有醫不自醫的說法,有些醫師甚至擔憂關心則亂,不能準確的下判斷,連自己家人的病都交給別的醫師來看,父親也是如此,他的頭疾給太醫院的其他御醫看過,卻都沒有良方……”

    公孫昭也知道這個規矩,卻沒有那麼好說服:“即便如此,薛神醫作爲太醫院最出名的御醫,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態,應該有一個相對清楚的認識,他近來有沒有提過大限將至,料理後事之類的話?”

    薛神醫之子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公孫昭眼神銳利起來:“那可否讓丘孔目檢查一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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