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六百三十章 這個世界的佛門之稅,我收定了,如來都攔不住!
    “是因爲玄奘大師的唯識勁麼?”

    迎着智願禪師那道溫潤中帶着洞察的目光,李彥升起一種奇妙的感應,心頭猛然一動。

    他無疑是與佛門有緣的,大唐世界的佛門因而改變,若不是飛昇得早,無數僧人都要說,謝謝你,因爲有你……

    李彥做好事不求回報,倒是不指望感謝,不過唯識勁確實是他武學的轉折點,從那時起,百勝勁和唯識勁同修的他,徹底拉開了與同代武者的差距,也因爲兩種不同風格勁力的研究,爲後來自創千秋訣奠定了深厚的基礎。

    更別提前五識眼、耳、鼻、舌、身的開啓,至今還在不斷增強他的身體素質,這就是頂尖傳承的強大。

    唯獨遺憾的是,對應着統覺作用的第六識意識,總是有一線之隔,怎麼也突破不了。

    他馬上都要二十一歲了,居然還沒有開啓第六識,這像話麼?

    李彥也有過深入的研究,覺得這第六識,要麼在生死逆境中掙扎,不斷挖掘生命潛能,不成功便成仁,要麼就需要佛法精深,得到佛家中頓悟的契機。

    前者是楊再威、初代“佐命”的路線,後者是啞叔和玄奘傳人窺基大師的路子,他兩種都不挨着,純粹以武道之路往上走,就欠缺了所謂機緣。

    現在一股冥冥中的感應,似乎告訴他,機緣真的來了,不過李彥並沒有多麼激動,反倒是十分平和地還禮:“大師過譽了!”

    察覺到他心態的沉穩,智願禪師眼中浮現出異彩,雙手合十:“檀越請入佛殿!”

    眼見這新任主持態度變化,高俅並不知其中的奧妙,只覺得賊禿是敬酒不喫喫罰酒,得意地道:“林公子,我皇城司的手段如何?”

    李彥低聲關照道:“高提點,那信子錢的事情,既然發生了糾紛,還是要好好解決,以免後面又生波瀾……”

    皇城司向來是管殺不管埋的,只負責挑起矛盾,哪管怎麼解決,但現在聽到後面有可能鬧開,高俅一驚,趕忙喚來手下。

    低聲吩咐完畢,高俅快步追上,低聲道:“我讓那些僧人將欠債平了,相信那些鬧的百姓也能滿意離去了,罵名我來擔,苦一苦和尚便是!”

    “高提點做事認真!”

    李彥失笑,他很清楚高利貸問題,是宋朝放任商業高速發展後必然導致的問題,當年的青苗貸也是弄得各地怨聲載道,別說治本了,治標都難,所以也不會多要求什麼。

    小小的插曲過後,一行人跟着智願禪師,來到了中央的天王殿內。

    邁入殿內,一眼就看到正中三尊巍峨端坐的佛像,分別是毗盧遮那佛、藥師佛和無量佛,也就是人們俗稱的大日如來、藥師如來和阿彌陀佛。

    煙氣繚繞,從佛像前的三腳爐鼎中嫋嫋騰昇,將沿牆環列的數十尊羅漢塑像隱於其中,朦朧的姿態愈發顯得威風凜凜,不可直視。

    再看一根根粗大的立柱,上面也是精雕細琢,繪有佛學紋飾,配上彩繪斗拱,檐角高翹,內外合力營造出一種深遠肅穆的氣氛,充滿着宗教的感染力。

    高俅此時都不禁爲這種氣勢所壓住,一時間內心惴惴,反思自己會不會觸怒了佛祖,遭到報應……

    “這是陣法麼?”

    “不,沒到那程度,但肯定不是凡俗的手段了。”

    李彥的態度則鄭重起來,這不僅是建築的高明、佛像的威嚴和氛圍的塑造,他的靈慧還感受到了一縷縷天地元力的波動。

    而不同於無我子擺下的血符陣,靠着陣紋的佈置和規劃,引導天地元力,在李彥的感觸中,此地的特殊影響力,是從三尊大佛像和四周的羅漢像上面生出的。

    久居此處,就算原本不信佛的,也會潛移默化的生出向佛之心了。

    當然這點影響,對於智慧已經到達25點,又有真武聖體的李彥來說,無疑是清風拂面。

    他心中不僅沒有半點向佛之心,反倒戲謔地想道:“還有十多年的時間,佛教就被林靈素壓得擡不起頭來,大相國寺還能保留一絲最後的體面,開寶寺就被林靈素摁在地上摩擦,到那個時候,這些泥雕木塑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眼見李彥目光專注地落在佛像上,智願禪師升起欣慰,默默想道:“此人內蘊佛骨,慧根深重,若能引入寺中,或許能助我佛門,抵擋師兄所預見的塵世大劫!”

    然後旁邊一個討厭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思緒:“智願禪師,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現在我們談一談正事吧!”

    哪怕有佛像的影響,對於趙佶的忠心,終究壓過了對佛祖的敬畏之情,高俅謹記來此的目的:“現在明尊教作亂,大相國寺爲皇家寺院,難道不該爲國盡忠,誅除邪教賊子麼?”

    智願禪師道:“阿彌陀佛,高提點爲國爲民之心,老衲欽佩,然我方外之人,清淨無爲,卻是難知明尊教衆的下落。”

    高俅冷笑起來:“清靜無爲,你們放什麼信子錢?此前太后遇刺,是何等大事,換做別的寺院,早就封了,也就是大相國寺,深受榮寵,不予追究!朝廷如此相待,智願禪師難道就不思回報麼?”

    智願禪師心中極爲不喜這人,卻也不動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任你十路來,我只一聲阿彌陀佛去,有本事你去請官家詔書。

    眼見對方擺爛,高俅也很無奈,除了威逼他顯然沒什麼其他本事,不由地望向李彥。

    李彥開口道:“大師的難處我們也瞭解,畢竟大相國寺家大業大,又是爲國開堂,祈禱國運昌隆,不宜在京師與明尊教正面衝突。然昨日這羣賊人縱火,顯然已是肆無忌憚,即便是爲了防範於未然,也該將賊人繩之以法,避免此前大禍若再度上演!”

    智願禪師想到太后在寺內遇刺,暗暗嘆息,不再阿彌陀佛,而是正色解釋道:“並非老衲推辭,實在是仁宗朝間,明尊教進犯我寺,老衲的師叔真定禪師率衆僧,以佛門神通迎戰邪徒,明尊身死,邪教潰敗,此後多年,再也不敢進犯京師……”

    高俅聽得半信半疑:“還有這等事?”

    李彥卻知道這應該不是對方吹牛,此世道教有法術咒訣,沒道理佛門全是凡俗手段:“依大師所言,明尊教喫過大虧,再敢進逼京師,自然更是有備而來,還望大師相助!”

    高俅聞言也瞪了過去:“是啊是啊,你們既然本來就是有舊怨的,不更應該出手麼?”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確實是簡單卻又管用的法子。

    智願禪師不怕皇城司,卻也不想被高俅這種人糾纏,沉吟片刻,目光微動:“高提點爲國爲民,檀越與我寺有緣,既然明尊邪教猖狂,不知可願習我佛門神通,以退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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