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六百三十一章 終開第六識!
    “南無鬥戰勝佛!”

    看到李彥站在這尊佛像前停下,智願禪師有些奇怪,但還是雙手合十,躬身拜下。

    高俅奇道:“這是什麼佛?怎麼從來沒聽過?”

    李彥目光微微閃動:“此佛出自前唐聖僧玄奘所譯的《佛說三十五佛名禮懺文》之中。”

    智願禪師微笑:“不想檀越連這本佛經都知道,此乃禮拜常住十方一切世界三十五佛的修行法門,除障滅魔,功德迴向,功德廣大,神通無量,是佛法中的如意瑰寶。”

    高俅打量:“爲什麼別的佛身都是金身的,這卻是藍色身軀,還抱着一具盔甲?”

    智願禪師解釋道:“這便是鬥戰勝佛的外相,持誦鬥戰聖佛,能消過去生中,所造傲慢罪業,若見法身,纔可悟神通。”

    高俅明白了,這意思就是他悟不了。

    他嗤了一聲,好似多了不起似的,然後狠狠瞪着衆佛像看了又看,看到眼珠痠疼,也沒看出什麼外相法身的區別,低聲道:“林公子,你信嗎?”

    李彥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三頭六臂的法相,輕輕嗯了一聲,又來到第二尊排斥性較小的佛像面前:“這是什麼佛?”

    “南無旃檀功德佛!”

    智願禪師依舊是先行禮,後介紹道:“持誦旃檀功德佛,能消過去生中,阻止齋僧的罪業。”

    高俅看了又看,落入眼中的,是通體藍色的佛像,右手觸地印,左手定印。

    李彥看到的,則是一尊通體流轉着金輝的法身,同樣有六臂,各持不同法器,隱隱間帶來的威圧感,完全不遜於前面那尊三頭六臂的法身。

    而三十五尊佛像中,唯有這兩尊佛像內所蘊含的神通,他可以接受,並且在看到法相的時候,就已經隱約有了些頭緒。

    眼見李彥盯着兩尊佛像看來看去,智願禪師卻告誡道:“檀越切勿‘貪得’,世上的人沒有不想要求神通的,卻不知‘神通’之自性,盲修瞎練,誤己誤人,若不可悟法身,可日日來此參拜,久而久之,必見真諦!”

    在智願禪師看來,佛性再深厚的人,也不可能第一次就堪破外相,見得法身,所求的是勾起對方的興趣,正是“先以欲鉤牽,後令入佛智”。

    這就是《維摩經》裏面的話,佛門從來不否認,他們會先給信徒甜頭,將他們招入門下後,再言其他。

    李彥則是贊同前半段:“大師所言有理。”

    他正是知道了其他佛像羅漢所展示的神通自性,纔會毫不遲疑地拒絕,甚至連卡了許久的唯識勁第六識也決斷放棄。

    這份果斷,無形中已是過了貪得的那一關,才能順利地見到法身神通。

    只是見到法身,距離自己領悟其上的神通,還有一段路要走,這又是對心境的考驗和磨礪。

    在李彥看來,這種過程或許比起結果更加重要。

    因爲“過程”消化後,完全是自身的修煉食糧,而“結果”的神通,在一段時間內他肯定也是隻能跟着對方學,別指望去改變什麼。

    所以相比起看了半天,覺得啥也沒有,是不是自己被耍了的高俅,李彥目前也沒有領悟到神通,卻無半分焦慮,回到天王殿正中,回味片刻後,開口詢問道:“當年貴寺的真定禪師與明尊教交戰的全過程,不知可曾留下記錄?”

    智願禪師對於他的表現有些詫異,一時間摸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麼態度,聞言道:“這倒是有的,請檀越稍後。”

    他喚來了寺內僧人接待,自己親自去取了一卷經卷來:“這是真定師叔的日錄,其中就有與明尊邪教的交鋒。”

    李彥接過,花費半刻鐘時間仔細翻閱了一遍,已經瞭解仁宗朝年間兩教交鋒的大致情況:“原來真定禪師持誦光德佛號,消過去生中,一切瞋業,想來那瞋業最重的邪教徒,最是禁不住這等神通。”

    智願禪師露出崇敬之色,唸誦佛號:“南無光德佛!”

    高俅不關心南無這個,南無那個的:“禪師,我們想要找的是明尊教賊子,貴寺的所謂神通難學,現在又沒有別的發現,繞了半天,不是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智願禪師又是一聲:“阿彌陀佛!”

    李彥則道:“有了大相國寺與明尊教之前的衝突,我已經有了些想法,高提點,我們此來也已經打擾了,這就告辭了。”

    智願禪師對於明尊教其實不感興趣,關切地道:“檀越何時再來天王殿,老衲恭候!”

    李彥微笑:“大師客氣,下次一定來。”

    雙方行禮後,他帶着高俅,毫不留戀地往外走去。

    智願禪師目送着這位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空落落的,有種好處被人拿了去,卻未能得到回報的感覺。

    相比起被白嫖的智願禪師,高俅跟着一起出了大相國寺後,已是迫不及待地道:“林公子,真的有明尊賊子的線索了嗎?”

    李彥帶他遠離了後面的邏卒,纔開口道:“我懷疑班直侍衛內,有明尊教的內應。”

    高俅臉色劇變:“班直侍衛,那可是守護官家的近衛,這話不能亂說,可有根據?”

    李彥最關鍵的根據,就是官家弒母的消息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認爲向太后的衣帶詔在“佐命”手裏的,只會是宮內涉及或目睹搶奪密詔的人,呂師囊設計引“佐命”出來,目標是太后密詔,從這點上來看,明尊教在宮內很有可能埋有眼線。

    不過這個眼線,到底是太監、宮婢還是侍衛,卻是難易確定,關鍵是這條線索也不能說。

    所以李彥道:“明尊教多年煽動造反,禍亂地方,京師重地卻罕見身影,如今爲什麼一下子囂張起來了呢?我之前不明白,現在才意識到,太后在大相國寺內遇刺,是一個轉折點。”

    高俅有些明白了:“林公子的意思是,明尊教原來忌憚大相國寺的高僧,在他們手裏喫過大虧,所以不敢來京城鬧市,但之前太后在大相國寺內遇刺,他們一看機會來了,纔會興風作浪?”

    李彥道:“不單單是遇刺,那時我恰好在現場,無憂洞賊首十分囂張,殺害了不少班直侍衛和寺中武僧,明尊教恐怕是確定了大相國寺在遇刺事件裏表現不堪,認爲這個舊敵已經沒了威脅,行動才放肆起來。”

    “而知道刺殺案細節的,除了大相國寺的僧人外,就是宮中的班直侍衛,如果明尊教的探子就在班直中,哪怕不是當日護衛太后的,事後也能知道同僚們傷亡慘重,由此將消息傳遞給明尊教。”

    高俅低呼道:“那官家有危險?不行,我要速速進宮,稟明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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