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六百三十九章 正要看看閣下有多少斤兩了!
    “‘佐命’!”

    黑袍人身形飄動,離開那片覆蓋的陰影,聲音多了幾分惱怒與尖利:“閣下終於肯現身了麼?”

    李彥仰首觀月,相同的智慧屬性下,清靜透亮的第六識,對於天地元力又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尤其是月華之力,本就因爲寒星冷月槍最早接觸,此時更是活潑異常,彷彿化作精靈,在周身起舞。

    他沉浸於這種如魚得水的氣氛中,片刻後淡然開口:“護法已死,現在輪到主教了,今夜之後,你們會吸取教訓麼?”

    一根根張牙舞爪的鎖鏈,從黑袍人的袖口探了出來:“呂師囊又不是死於你‘佐命’的手中,你倒是敢口出狂言啊!明尊座下,智慧主教在此,正要看看閣下有多少斤兩了!”

    李彥看都不看:“你一個不夠,讓另一個出來。”

    公孫昭和丁潤臉色立變。

    難道說明尊教四大主教,來的不止是一位智慧主教?

    黑袍人原本已經準備出手,聞言氣勢也不禁一滯:“閣下何必言語相詐呢?對付你,還不需要我教出動兩位主教!”

    李彥懶得回答,目光看向一處,片刻後又移向第二處,當他的眼神第三次轉移時,被其凝視的黑暗中,一道身影被迫現身。

    那是一位滿面虯髯,身披甲冑的大漢,行走之間,帶着一股摧堅披銳的煞氣,彷彿征戰沙場的無雙猛將。

    “此人強橫!”

    丁潤見了雙眼立刻眯起,露出忌憚之色,公孫昭的神情也沉下:“大力主教?”

    明尊教“清靜”“光明”“大力”“智慧”四大教義,分賜四位主教,是絕對高層,但凡大事,明尊都無法乾綱獨斷,必須與四位主教商議,沒想到此次居然來了一半。

    但公孫昭和丁潤,又看向智慧主教。

    你以爲別人是言語誆騙,結果藏在暗處的同伴根本無所遁形,還說什麼對付“佐命”不需要出動兩位主教……

    現在臉疼不?

    黑袍人的鎖鏈嘩嘩作響,可見心情着實不太平靜,嬌媚的嗓音透出一股沙啞,猶如毒蛇輕聲嘶鳴:“‘佐命’,你既知有兩位主教同至,還敢現身,膽氣倒是十足,可惜你怕是不知,四大主教裏面,我倆恰恰是最擅戰鬥的!”

    “至今與我明尊教作對的人,在我倆的聯手下,還沒有人能夠活命,今夜你或許可以努力一下,成爲第一個成功逃走的人!”

    “到那時,你‘佐命’才堪堪作爲我明尊教的敵手,我教明尊,也會正眼看你!”

    公孫昭眼睛微微眯起。

    雙方登場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在打擊對方的自信心,同時凝聚自身的氣勢,爲接下來石破天驚的交手做準備。

    但不得不承認,這位智慧主教陰損的御鬼之術,已經讓人難以招架,再加上那渾身透出恐怖殺意的大力主教,他和師兄丁潤兩人聯手,恐怕也只有勉強逃命的份……

    可當他擡頭看去,發現這位“佐命”好整以暇地看着第二位主教現身,那面具後的目光,隱隱透出興致來:“就你們兩人,便已經是四大主教中戰力最強的兩位了麼?那我今夜的運氣倒是不錯!”

    這種渴望強敵的眼神和自信,讓人爲之動容,黑袍人咬牙切齒,沉默下去。

    而那虯髯大漢來到身邊,仰首看了過來,視線卻落在腰間的鏈子刀上:“此刀的原主,是哪位沙場名將?”

    李彥道:“此刀一直是我所用。”

    虯髯大漢露出質疑,隆聲道:“此刀的煞氣殺意已經凝鍊昇華,必定是在沙場上衝鋒陷陣,斬殺了至少上千敵人,再貫徹着兵主信念決心的神兵利器,若真是你所用,難道閣下是當世名將?”

    李彥打量了一下這位大力主教,微微點頭:“眼光不錯,既然你能有這份見解,那就看好!”

    修長的五指落在鏈子刀柄上。

    錚!

    在包括黑袍人的其他人眼中,所看到的就是長刀簡單的出鞘。

    但虯髯大漢面容鉅變,感到的卻是一股凜冽浩瀚的刀氣,鋪天蓋地般壓了過來。

    那是一人一馬,直踏連營,刀鋒所指,擋者披靡的神威!

    也是軍旗一揮,人頭滾滾,血流漂杵,殺意沖天的氣勢!

    雙方對峙。

    李彥俯視下來,看着這位外表酷似沙場猛將的明尊主教。

    虯髯大漢仰頭看去,看着這位寬袍面具的神祕大逆。

    結果是。

    暴吼聲起。

    “殺——!!”

    虯髯大漢虎吼一聲,膝蓋屈曲,然後猛然舒展,魁偉的身體閃電般的撲了出去。

    “此人這麼快就被逼到不得不動手?”

    丁潤感到不可置信,公孫昭卻凝重地看着那衝鋒的勢頭。

    “咚!咚!咚——”

    伴隨着天搖地動般的聲響,那厚厚的甲冑竟好似沒有穿在虯髯大漢身上,衝鋒速度之快,已是若離弦之箭,每一步踏出後,腳下的地面更是大片大片開裂,如同一具攻城器械,轟隆隆的推動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虯髯大漢猛地撲到了屋下,然後嘭的一聲激起漫天的煙塵,如同一塊碩大的砲石,狠狠飛了上去,雙掌如刀,劈砍過來。

    李彥立於高翹的檐角上,左手負於背後,右手持鏈子刀,應付着對方的攻勢,眼神裏帶着些期待:“讓我見識一下你們明尊教的絕學!”

    “那你瞧好了!”

    相比起他的輕描淡寫,虯髯大漢戰意狂飆,殺氣勃發,以掌代刀,瘋狂攻擊,每一掌劈出,都帶着激烈的破空之聲,那種金鐵的震盪感,好似他的身軀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

    在這種恐怖的身體下,那招式自是一往無前,一刀重過一刀,一刀快過一刀,一股慘烈勇絕的殺氣,翻翻滾滾,向外擴散,所踏足的腳下,更是瓦片橫飛,氣勢激烈到了極致。

    但除了劉延慶的家裏遭了無妄之災外,虯髯男子越打心越越沉。

    因爲自己的招式無論如何變幻,卻根本攻不進對方的刀勢中,就似一支來去如風的騎兵,看起來縱橫馳騁,卻對銅牆鐵壁的堡壘束手無策。

    而對方顯然不是被逼得只能防守,而是故意採取守勢,一開始還挺有興趣,放手讓自己出招,但很快就變得意興闌珊起來,眼神也明顯露出不耐。

    那種感覺,就像是師父看到沒有進境的徒弟,亦或是本以爲能勢均力敵,卻對上虛有其表的敵人時,極其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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