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第六百五十章 抄家三人組
    “不是崔娘子,竟然是他?”

    高俅拍案而起,一時間都無法接受,直到丁潤按住他的肩膀,才緩緩坐了回去,冷靜後想了想:“這麼說來,是我執意要抓他入皇城司,崔娘子才被拿出來頂罪?”

    李彥道:“確實如此,但崔娘子的病痛也是真實的,之前那具鬼道化身被破後,這位智慧主教肯定希望再煉出下一具來,選中了崔娘子,纔會有了那些症狀……”

    高俅勃然變色:“明尊教之前在我和丁判官手中吃了那麼大的虧,那我原本要強招崔娘子獻藝,豈不是把敵人招到了身邊?”

    丁潤笑道:“不是有林公子在麼?高提點何懼之有?”

    高俅想到之前家中的管家,推薦了崔娘子,那時可不是與林公子同來,而是自己一人享用的,簡直是送羊入虎口,頓時勃然大怒,決定回去後就讓管家滾蛋。

    他臉色難看,定了定神後,問道:“這次確定了麼?萬一這邪教賊子也是什麼化身,真身又藏在別的地方,那接下來的日子,不得一直提心吊膽?”

    李彥安慰道:“高提點不必擔心,我之前就有觀察,此人練此邪法,身體病虛,若不是爲大商會少當家,平日裏補品不會缺少,早就撐不住了,少東家就是真身,不會再套下去了。”

    丁潤道:“這少東家使用鬼道化身,恰恰是因爲害怕暴露自己,如果還有別的身份,何必通過他這一層呢?”

    高俅一想也對,眼中頓時噴出兇光:“嘿,無論如何,這賊子都被我皇城司拿了,看我怎麼拷問他!”

    丁潤對此倒是有些忌憚:“這位少東家的身份,終究不比那崔娘子,厚將商會在朝中還是有不少人支持的,就連曾樞密都與如今會首的葉季長相交莫逆。”

    “如果審問上刑,此人硬咬着牙,拒不交代,或者反誣我們一個屈打成招,那怎麼辦?畢竟不是人人都如劉延慶那般,一身軟骨頭啊!”

    李彥也叮囑道:“此案關係重大,厚將商會之前經過無憂洞一事,已是名聲大損,傷了元氣,此次少東家再被確定是邪教賊子,這家商會就徹底完了。”

    “所以就算全商會都知道少東家是明尊教徒,也是萬萬不會承認的,並且會施以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撲!”

    高俅很清楚,多少士大夫盯着他這位皇城司提點,御史臺更是等着挑刺呢,但再想到厚將行會是汴京六大行會之一,多少財產,多少商路,眼神又火熱起來:“不錯!此案過後,厚將行會真要土崩瓦解,裏面那龐大的資產,嘖……”

    丁潤嘆道:“那要真能抄家呢,劉延慶的家最後沒抄成,頗爲遺憾啊!”

    “劉延慶跑不掉,他的家更跑不了,至於這厚將商會……沒想到之前我對那少東家的話,倒是一語成讖了!”

    高俅原本確實是放放狠話,充其量從對方身上挖下一大塊肉,現在則奔着一口全吞的路子去了,當然知道難度巨大,用求助的目光看過來:“林公子,此事還要由你指點……”

    李彥稍稍沉默,露出思索之色。

    高俅急了,組織着語言,開始拔高性質:“其實我們所爲呢,不是抄家,而是劫富濟貧!厚將行會爲富不仁,正該將他們的財富取了,分給貧窮之人!”

    不說劫富濟貧還好,一說這個口號,李彥就想到智取生辰綱後的所謂“劫富濟貧”,淡淡地道:“老百姓生活貧苦,平日裏只能維持溫飽,家無餘財,一到天災人禍,更加難以爲繼,我們不必說那般大口號,能幫些力所能及的,就很不錯了。”

    高俅眼珠轉了轉:“林公子的歲安醫館、歲安書院,不都是如此?依我所見,早該擴大規模了,等到厚將商會倒臺,它的許多商路資源,都能爲我們所用,我們相助林公子,不正是爲百姓好好做一番事情麼?”

    丁潤撫掌道:“這可是善舉啊!”

    李彥點頭:“能多開醫館,多開書院,那確實是好事,但凡事不可操之過急,我現在還不急於開辦,倒是可以涉及一些別的行業……”

    高俅捉摸不透他的態度,乾脆問道:“那關於抄了厚將行會的事情,林公子會相助麼?”

    李彥失笑:“兩位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早在無憂洞之時,就恨不得這大商會得到應有的報應,更何況現在?你們想要厚將行會倒臺抄家,我本來就是十分贊同的,剛剛是在思索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高俅和丁潤大喜過望,起身抱拳:“有林公子出力,此事大有可爲!”

    李彥眼見兩人心潮澎湃,知道氣氛烘托到這了,自己只要點點頭,肯定是結義拜把子了。

    只是目標有些奇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去抄家……

    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眼見這位不開結義的口,高俅頗爲遺憾,不過還是回到了正事上:“請林公子指點,我們纔好執行。”

    李彥道:“那我們一步一步來吧!首先就是將少東家的罪名定死,將此案辦成不可辯駁的鐵案,當然這個鐵案的範疇不限於御史臺,御史真要挑毛病,你無論做什麼,他們都能挑出刺來的。”

    高俅冷哼一聲:“我也不指望得到那些人的認可,我只要官家的信任便好。”

    “可問題是以我們目前的證據,確實不足以定這賊子的罪,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會武藝,也不通道法,更無法證明他加害了崔娘子。”

    “倒是那崔娘子屋內已經搜出明王像和信件,這髒水潑得結結實實,刻意是刻意了,但確實容易取信於人……”

    李彥道:“所以這一步最關鍵的就是進一步的實證了,可以從三個方面蒐集,第一是崔娘子身邊的侍女,崔娘子可能是清白的,但她身邊的侍女,肯定會被厚將行會收買,那屋內的證據,十之八九就是侍女放進去的。”

    丁潤皺眉:“這些侍女是崔娘子身邊的人,就算拿了她們,交代了出來,也有爲了原主脫罪,胡亂攀咬的嫌疑啊!”

    李彥道:“無妨,我們還有第二點,我剛剛在樊樓已經打聽過,近些年來紅牌娘子屢有失蹤,其中有不少官妓,未曾脫籍就消失不見,這才應該是朝廷應該關注的大事。”

    宋朝的許多民用物資都被朝廷掌控,連妓女中最出名的往往都是官妓,這些官妓想要脫籍從良,最關鍵的是需要經過當地長官的同意,而事實上不到年老色衰,無法爲朝廷提供價值,這種事別想。

    甚至蘇軾都做過由於某位官妓過於出色,“色藝爲一州之最”,不讓其脫籍的事情,放到後世的觀念看,實在過分了,但在這個朝代,這是很普遍的心理,但凡賤籍,就沒有人的尊嚴,所以一個廚娘可以看不起風風光光的名妓,因爲在世人的觀念裏,廚娘就是比名妓在人格上要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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