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月光氾濫了湖面，秋水盪漾了眼眸。
他連眉梢處都帶着喜悅。
他心情很少這麼好的。
“怎麼了”霍薇舞不解道。
“我們去喫飯。”他牽住了她的手，考考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她的手很軟，小小的，撓着他的心扉。
她終於成了他的妻子了。
他二十多年來的夢想，比打了勝仗，擁得天下，還讓他覺得雀躍。
霍薇舞跟着他走進了電梯，平淡的看着前面。
電梯上面倒影出他們兩個人的樣子。
看起來，好像是情侶一般。
但她明白，她永遠也走不到陽光下面。
情婦，呵
霍薇舞扯了扯嘴角，幾分自嘲。
“怎麼了”顧暠霆俯視向她。
“我準備下午就回國。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霍薇舞淡淡然的說道。
顧暠霆的眼中暗沉了下來。“回去後。我最近可能會有點忙，空了過來找你。”
“協議儘快擬定一下吧。”霍薇舞公事公辦的說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她抽出手，朝着前面走去。
顧暠霆看着她涼薄的背影，心裏像是壓着一塊石頭，沉沉的。
他的車子停在了門口處，兩排士兵把周圍保護的很嚴密。
程逸恭敬的打開了後車門。
霍薇舞踏上車子，攏了攏衣服，閉上眼睛假寐。
顧暠霆沉默的坐到了她的旁邊。“協議日期我想改成三十年。”
霍薇舞睜開眼睛，看向顧暠霆。
三十年後，她五十五了。
女人所有美好的年華，都消耗在了他的身上。
“四十年。”顧暠霆沉聲道，目光深睿的看着她。
他要的，其實是她一輩子，或者，想要她的生生世世。
“如果我把錢提前還你呢”霍薇舞談判道。
“你不是借貸，是一次性消費，你學金融的，應該很瞭解。”顧暠霆涼薄道，眼中有幾分的氣惱，混雜着痛色。
她居然，真的，當成了交易。
“二十年，我提供優質的服務，四十年，什麼服務都沒有。”霍薇舞氣惱道。
顧暠霆邪魅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優質服務是什麼樣的我要試過，再決定。”
霍薇舞的臉紅了，眼眸閃爍的低下了頭。
四十年，真的太長了，長的，她覺得自己壓根活不到那麼久。
她渴望自由，想要呼吸最新鮮的空氣，翱翔。
下定了決心，霍薇舞轉身，跨坐在了他的膝蓋上，紅脣慢慢的朝着他的靠去。
他一動都不動的，俯視着她。
霍薇舞覷他一眼，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半點情谷欠。
她也覺得侷促，下不了口。
她註定不是幹情人的料，誰找她做情人，倒了八輩子黴。
她放棄掙扎了，“三十年，三十年我都五十五歲了，幹不動了，你看到我也會覺得噁心的。”
“你五十五，我都六十了，你怕什麼。”顧暠霆沉聲道，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吻落在她的嘴脣上面，狠狠的吸了一口。
只是一口，他就不想忍耐對她的渴求。
她是他的妻子，管那些亂七八糟的協議幹嘛。
軍婚，她是不能離的。
他們做，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