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帝國,北方行省,景泰城,商業公會
“哦你來了快過來有任務給你。”
“是。”
鑑於鐵拳帝國是一個實行義務兵役制度的國家,拿錢賣命的賞金獵人是沒什麼人會主動上門乾的。而被迫在薛子廷的要求下喫這種飯的苗興海,卻是非常懷念自己老家桑農公國,一個靠本地出生的傭兵作爲國防力量的帝國藩屬國。那裏傭兵,或者是賞金獵人的地位可是比這裏高得多,甚至他家附近還時不時有隻要熬5年,1000萬獎金收入自己腰包的誇張言論。只是桑農公國的南方邊境有不少到處遊蕩的妖魔鬼怪,從最簡單的野狼到4米高的人形巨獸那是樣樣俱全,死亡率據超過5成。不然他苗興海早就放棄家裏的羊圈,直接跑去當傭兵了。
“這樣,你也知道的。景泰城處於帝國北方邊境地帶,跟北面的聯邦衛南城有着22千米的直線距離。爲了確保兩地之間的商貿暢通無阻,我們公會向本地的商人提供押鏢的服務。”
“就是替商人們看管貨物直到目的地”
“沒錯。而你的第一單任務,護送這個女孩子回到聯邦亞南城的師範大學。”
一聽公會負責人起這個,苗興海不用看照片,以及委託書他就知道這女孩子是誰
“他們遊家就不能坐飛艇回去我見過遊先生,他應該是某個大財主的管家吧”
“前提是那一你沒有碰見魅魔向遊姐實施襲擊。”
“唔”
苗興海只是想了一下,他就明白什麼意思。上太容易受到魔族的攻擊,尤其是可以展翅高飛的魔童以及魅魔。前者數量動不動上百,後者的魅惑能力隨時都能讓飛艇艇毀人亡。
“而且這是給你的青銅銘牌,防水的,你先戴着。”
“上面是動了手腳的吧”
“薛副市長了,你是個身份不明的人,需要特殊管制措施。所以”
“好吧。”
也沒什麼好的了。既然有人提供一份他還能接受的工作,同時也能免費住在公會名下的旅館。苗興海自己只能無言地將這個跟火柴盒一樣大的銘牌掛在自己脖子上。
“在這一年的時間內,你不能摘下這個銘牌。如果擅自摘下,裏面的魔法水晶就會發動傳送魔法,把你送到最近的公會大廳一樓的魔法陣上面。”
“哈我這是賣身契”
“放心。你只要過了一年,契約到期,那就自由了。”
“現在呢”
“遊先生他們來了,你跟他們上車吧。”
就當苗興海一臉垂頭喪氣的時候,遊氏父女以及一羣他沒見過的人們已經在公會門口等着他。
“哈我走了”
隨着一臉不情願的苗興海離開公會,公會的負責人立刻撥打電話給薛子廷進行彙報。
“子廷,他上車了。”
“我這邊暫時分不出身。他就拜託你”
“你幹嘛不放他走你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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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把話得這麼明白嗎”
“你人才可不是這麼留的。要是他真的不爽,直接跑回桑農公國。我看你能哭幾”
絲毫不知道這個負責人跟副市長薛子廷搞什麼地下交易的苗興海可就在兩手空空,外加極度尷尬與無奈的情況下走上了遊家的長途客車。
“興海,你不願意”
“不願意又怎樣那個姓薛的我是不知道哪裏來的黑戶,如果我不在公會里頭登記當賞金獵人,他就把我給關進牢裏。”
隨着客車發動引擎往北方出發,極度不爽的苗興海也只能找了個空座位,跟這個車廂唯一熟絡的人遊秋夢試圖開始聊。但是那個金髮大叔也第一時間就來到他的的身前,開口跟他話。
“關是不會關你的,能帶着秋夢一路從尉犁城殺出來的狠人,他們景泰城其實還恨不得讓你留下來,當個職業保鏢。”
“遊先生”
“叫我遊叔就行。”
“興海。”
“嗯”
“我就只想回家看看”
“你這樣回家的話,結局往往不會太妙。光是逃兵這個罪名,你,還有你的家人都是無法承擔的。”
“是。”
這也是苗興海一直以來情緒都不怎麼高的重要原因。作爲一個僥倖從槍口下逃出生的倖存士兵,他是穿着桑農公國的灰色軍服落入鐵拳帝國士兵手中的。除了他砍下來的魔鬼首級能夠證明他沒有叛變之外,他還有什麼方法證明自己曾經奮戰過嗎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砍下來的魔鬼頭顱早已經讓他在某些高層人士當中聲名鵲起,更別他的戰鬥經歷足以讓帝國的皇帝陛下爲其頒發勳章。
“興海,這是給你的刀。”
這時候,遊秋夢將那把從黃軍軍官手中奪得的環首腰刀遞給了苗興海,可是苗興海舉起了手拒絕了她的好意。
“這是我送給你防身的刀。既然他們沒有給你沒收掉,你就留着給自己用。武器我自己到時候到亞南城再吧。”
苗興海看着她遞過來的刀,他是一陣子感慨萬千。秋夢如果沒有勇氣獨自面對魅魔,他是堅決不會要回這把刀的。更何況他自己是一個懂得使用魔法的戰士,在咖啡店門外徒手擰斷魅魔脖子的壯舉可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隨着窗外的景色變得綠油油一片,苗興海是靠着車窗開始眯了起來。什麼事情都不想的他,只希望在他張開雙眼的一刻能夠在中轉休息站喫晚飯,畢竟下午4點鐘的太陽真的不算明媚。而在遊秋夢看來,苗興海這人對於故鄉的渴望那是可以讓他暫時忘卻生死的。絲毫不願意繼續逗留在帝國領土上的他,可是藏不住的抱怨跟難受。
“秋夢。”
“爸”
“你認識了一個不得了的人,只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能力究竟有多強。”
“可是他”
“他愛自己的家人勝於一切。活着回家就是他唯一的生存慾望,如果他的是真的,給他家放高利貸的人絕對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