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燁不由得感嘆,他本以爲洛桑城上空那濃郁的血雲只是簡單的血氣凝結,沒想到原來是血禍之靈所佈置的法陣。
他回過神來,詢問道:“我所破壞的節點是法陣的一部分,那剩下的一部分呢?”
“剩下的一部分就更麻煩了,血禍之靈將剩下的一部分分散到城內各處,我正在派人努力的排查,目前也僅僅發現了四分之一。”
說着,元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血禍之靈這一手,他只能用最麻煩也最笨的方法在洛桑城內排查。
“我能做什麼?”
沈燁開口詢問道,現在城內只有他和元初,以及元初手下的那些斥候,雖然那些斥候人數不少,但是在千萬人口的洛桑內,這些斥候也只是滄海一粟,想要徹底排查出陣法剩下的部分,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這邊不需要你分心,你只管做你的就好,我已經通知了老於他們兩個人,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元初說着,他攤開手掌,一顆滴溜溜旋轉的黑色菱形:寶石出現在他手中:“這是我從一些活死人體內發現的東西,根據我的探查,這些東西就像陣旗一樣,不斷釋放着微弱的能量。
所以我擔心,血禍之靈會不會把一部分人變成了陣法的基石,如果想要破陣,這些人恐怕也無法倖免於難。”
洛桑城千萬百姓被血禍之靈轉化爲活死人,雖然這些百姓變成了活死人,但這並不是意味着這些百姓已經徹底失去了恢復正常的機會。
作爲這個時代的時代之子,元初知道自己只要付出些許的代價施加手段,就可以讓這些百姓恢復正常。
所以,如果不是非必要的話,他也不想殺死那些成爲陣法基石的百姓。
而這,也是他前來尋找沈燁的原因。
對於那些成爲陣法基石之人,殺還是不殺,他很猶豫,需要一個人來堅定他的想法。
沈燁看着元初手中旋轉的晶石,他自然也明白元初的憂慮,他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神中流露出沉思的神色。
突然一點靈光在腦海中閃過,沈燁眼前一亮,取出一塊血珠。
這血珠,正是從王家宗祠內獲得,被菩提樹施加了封印的血珠。
沈燁將血珠靠近菱形結晶,微微撬開了一點封印。
菩提樹在將血珠封印之後,也將封印的破解之法一同教給了沈燁。
陣法被微微撬開一絲,一股微弱的吸力從陣法縫隙傳出,此時的血珠就好像已經許久沒有進食的餓狼一般,下意識的掠奪着周圍的能量。
而周圍環境中,蘊含能量最爲濃郁的,就是那顆不斷旋轉的菱形結晶。
血珠下意識對菱形結晶進行掠奪,絲絲縷縷的能量從菱形結晶內向外逸散,片刻後整塊結晶就變得透明,隨後崩裂出一道裂痕,最後更是粉碎化爲煙塵消散。
也就在菱形結晶粉碎的同時,沈燁將封印重新補全,並往血珠內注入一股竹片能量,抵消掉了血珠剛剛吸收的能量。
自己好不容易費力氣吸收了一點能量,結果下一秒就被竹片能量抵消了個一乾二淨。
簡直就是白白打工,淪爲了黑心老闆手裏的社畜。
但很可惜,血珠沒有靈智。
“這東西?”
見到血珠的功效,元初不由得眼前一亮,如果這東西利用的好,完全可以解決他心中的憂慮。
“這是血禍之靈在丹紅祠留下的東西,具備吞噬周圍能量的作用,之前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纔將其內部的能量清除。”
沈燁說着,也將自己在上雲廟和丹紅祠的經歷簡單和元初陳述了一遍。
聽完沈燁的經歷,元初也不由得微微感嘆。
他沒有想到,沈燁纔到洛桑城沒幾天,經歷卻那麼豐富,其中很多次更是處於生死危機之中。
而且他沒有想到在路上城內竟然有着一個古老的家族宗祠所在,而對於王家,他從一些比較古老的歷史文獻中也曾有所耳聞,但是卻從來沒見到過這個古老家族的人。
或許在很多年前這個王家就已經進入了隱世的狀態,只剩下一部分族人低調的在外繼續活動。
也許等到經血活指令解決之後,自己可以前往尋找玩家,讓他成爲自己的一部分助力,從而應對未來黑袍一族的入侵。
已經將黑袍他們消滅的一乾二淨,但紅袍卻已經逃走。
這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而且就算紅袍無法回到祖地,但是他們早就已經盯上了這個世界,所以不管早晚他們總會來到這個世界。
“你呢?你最近幹了些什麼?”
說完自己的經歷,沈燁問起元初這幾日的經歷。
“咳咳……”
聞言,元初輕輕咳嗽了兩聲:“我這幾日只是在尋找血雲大陣剩下的那部分,期間的經歷和你的經歷相比,就不足一提了。”
元初說着,心中不由得暗暗抹了一把汗,總不能說自己這幾日一直待在戲樓裏聽戲吧。
這要是讓沈燁知道了自己一直在幹嘛,估計得把自己打死。
他在外不論生死的清除隱患,而自己卻在悠閒的聽戲。
對於元初的回答,沈燁也沒有深究。
他思索了一下,隨後將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抽離出了竹片的分身。
這個分身,和沈燁之前給予菩提樹的竹片分身相同,具有着製造竹片能量的功能,但也就僅僅只有製造竹片能量的功能,不具備其他竹片的任何奇異之處。
“這兩樣東西交給你,應該足夠你破解陣法基石了。”
說着,沈燁將手中的血珠還有竹片分身一同交給了元初。
元初鄭重的將其接過:“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
“下次再見!”
沈燁回答着,他默默的目送着元初離開,隨後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