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月兒,讓她去查太子妃會不會武功”過了片刻,他沉聲下令。
“是”
“太子妃”蕭王若有所思的想着這個醜太子妃,“如果真是她,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太子府。
飢渴難耐躺在硬石板上的白玉珠頭一次想念她溫暖的牀,那些她都懶得喫的精美點心,奈何,此刻,她喫不着不說,還睡不着。
舔了舔乾乾的嘴脣,她想喝水啊,她覺得在這樣下去,她真的就要忍不住了
睡吧,睡吧,或許睡着了,就不餓了不渴了。
耳邊有吱吱的聲響,似乎還有嘶嘶的聲音。睡夢中的白玉珠感覺到有什麼爬到了自己的身上,再爬
“啊”下一刻,她尖叫的跳了起來,腳下踩到了一個東西,就聽吱吱的聲響,四隻腳,明顯就是老鼠
“開門,開門”白玉珠大聲的喊着。
在山中留宿什麼的,她見過很多野獸,以前從來沒這麼害怕過,可是,這次,她嚇住了,因爲不止老鼠,還有蛇吐芯子的聲音。
“娘娘怕了嗎這可是妾身送娘娘的一份大禮啊,老鼠天生是蛇的獵物,一堆老鼠和幾條蛇放在這逃不出的禁室裏,可是會上演一出好戲的呢。”門外月兒聽到白玉珠的驚叫聲,她的臉上寫滿了滿意,她笑着言道。
月兒白玉珠聽到了月兒聲音,她瞬間怒火中燒,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趁着她睡着時放蛇和老鼠進來。
蛇和老鼠是天敵,蛇到處去捕獵老鼠,她剛驚呼聲已讓老鼠四處亂竄,老鼠逃,蛇去追,那她就跟老鼠一樣的成爲了蛇的獵物。
“妾身奉勸娘娘安分點,可別撞破了門出來,不然殿下可是會認爲娘娘不知悔改,會要了娘娘最疼的婢女紫兒的命哈哈”月兒似是預料得到白玉珠在屋內的慘不忍睹笑的得意,她說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絲毫沒了人前的嬌弱。
抑制不止怒意的白玉珠直接輕功飛起用手臂撞碎了屋頂,飛出了禁室,這時候,在月光下她沒有看到月兒的身影,逃的這麼快
一個飛躍,她便是朝着後院月閣走去,簡直欺人太甚了,這次,她非要了月兒的命事後風夜寒再怎麼讓她償還,到時再說。
月閣內,亮堂非常,她因爲撞碎了屋瓦而灰頭土臉,髮髻凌亂,這讓她在燭火下顯得更加醜陋,猶如地獄裏剛爬出的惡鬼。
“啊”守在院子裏的婢女看到白玉珠的時候,直接下的驚叫一聲後昏了過去,似是看到了鬼一樣。
白玉珠誰也沒理會直接走進月閣,誰曉得竟是沒看到月兒她扼住面前婢女的喉嚨厲聲道:“月兒呢”
“去夫人去找殿下了”婢女嚇的全身顫抖不已,懼怕的言道。
白玉珠楞了下,找風夜寒那月兒放了蛇和老鼠之後沒回來,而是直接去找了他
糟了
在她察覺到事情不對返身回禁室的時候,她發現,遲了。
“娘娘”當紫兒看到白玉珠灰頭土臉的出現時,她不顧一切的跑過去,然後忙拿帕子爲白玉珠擦拭,眼中滿是心疼。
周圍燈光通明宛如白晝,冷冽的風夜寒,柔柔弱弱的月兒,噤若寒蟬的奴才們,還有顯得狼狽的白玉珠。
風夜寒冷眼看着白玉珠,他語氣陰冷道:“你竟敢私逃禁室,簡直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裏。”
白玉珠一把推開了紫兒,一躍就朝着月兒飛了過去。月兒看到這般,下意識的往風夜寒身後去躲。
風夜寒先是看到白玉珠雙眸裏的凶神惡煞,後眼神一凜便迎了上去。
白玉珠是真的怒了,她定要殺了這該死的奸細月兒,不管用什麼手段故此,當面對風夜寒的出手阻攔,她都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風夜寒看着白玉珠的眼裏帶着驚愕,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的狠,連他都想殺。眼中劃過一道狠戾,便是毫不留情的出手相鬥。
月兒怕被兩人的打鬥傷及,快速的退到奴才們中間,甚至將她的婢女拉到身邊,以備不時之需爲自己擋住危險。
月光下,兩人就像仇人一樣,毫不退讓的打鬥着,白玉珠看着風夜寒的眼裏是憎恨的怒焰,風夜
寒看着白玉珠的眼裏是深邃中透着的陰厲。
她們同樣都是女人,她們同樣在暴怒時會出現一模一樣的眼神,甚至連武功都是一樣的高強。
等等風夜寒震驚住,被他強壓身下的女人和白玉珠完全就是相似的,性格,武藝,眼神
這一刻,他看着她滿是震撼,驚到連白玉珠的一腳踢來都沒有躲開。
喉間發出一聲悶哼,風夜寒從半空中落下,勉勉強強的站立住,喉間有甜腥涌上,他被白玉珠重重踢中了胸膛,內臟的劇痛讓他知道受了很重的內傷。
“你給我住手”眼看着白玉珠棄他而去直衝月兒,他一咬牙就又一次出手阻攔,這一次,不再是拳腳相對,而是他直接將她緊緊的禁錮在了懷裏。
“你放開”白玉珠卻是怎麼都沒想到風夜寒會這麼做,下一刻,她就安生的待在了他的懷中。
眼看着將風夜寒打傷,她可以直接取月兒的小命,就是在這般大意下被風夜寒給抱住並且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還說不出一句話。
不敢隨意將銀針暗器帶在身上,卻在這一刻後悔沒帶,不然,毒針甩向那月兒,那不用如此麻煩。
“去叫御醫過來”風夜寒毫不理會懷中人猩紅暴怒的樣子,他抱着她邊說邊走。
路上,白玉珠雙眸凝滿火焰怒瞪着風夜寒,鼻息間滿是他身上龍誕香的香氣,耳邊更是他沉穩的心跳聲。
可是,她知道,他被自己打的受了重傷,氣息混亂不穩。
她被丟在了房內軟榻上,御醫在慌張的爲他用銀針刺穴療傷,他的額前滿是冷汗,眼裏都是隱忍的痛楚。
可是,讓她受不了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探究的,又是篤定的複雜,他又想幹嘛雖是不解他的眼神,也在暗中解開穴道。
御醫才退下,風夜寒虛弱的走到白玉珠面前,他動手解開了她的穴道。而這時候,白玉珠也正好衝破了穴道,下一刻她噌的一下子從軟榻上跳開,距離他幾步開外警惕的看着他。
“墨宣無心門少主白玉珠”風夜寒定定的凝視着面前戒備的白玉珠,他神色不明的問道:“你就是無心門醫聖”
“不是”白玉珠想都沒想就矢口否認,“我不是醫聖,醫聖大小姐不在京城”
大婚當晚他就這麼質問着自己,現在又是這麼問他看穿了自己不成那不該的她的容貌這麼醜,而且也沒用江湖流傳醫聖很厲害的暗器銀針,那他怎麼又在懷疑自己語氣還這麼的肯定
這樣的回答讓風夜寒莫名的心裏很失望,更多的是揪心,聽白玉珠的話似乎她認識無心門醫聖,她和他所知道的女人真的那樣的相似,酷似的讓他誤以爲她們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然而,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那個被他征服的女人那般的美麗,她卻這麼的醜陋,怎麼可能是他心中的她
“那她在哪裏”他追問白玉珠。
“我怎麼知道”白玉珠脫口而出。
風夜寒靜靜的凝視着白玉珠,他看着她的眼神和上次在馬車時的神情是一樣的,透過她的眼睛在看另外一個人。
“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出禁室”很久,他深幽的眸子恢復平淡,他問她。
“解釋”白玉珠聽後冷冷一笑,他就不信她,還要她怎麼解釋她冷聲道“沒解釋更沒理由,反正我說什麼你也從來不信我”
“告訴我。”風夜寒往白玉珠面前挪了一步,就看到白玉珠忙後退了一步,他無奈一笑。
白玉珠一直都無法看透風夜寒是怎樣一個人,就他剛剛的表情讓她都覺得自己看錯了,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情感。
她看了他一會,最後開口道:“我承認讓紫兒打了月兒的婢女,卻沒有動手打過她,更沒有推她如水。我闖禁室是因爲她往禁室裏丟了蛇和老鼠,我逼不得已才逃出來”
風夜寒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直視着冷冷盯着自己的白玉珠道:“可我去時,禁室裏沒有蛇和老鼠”
“我沒有撒謊”白玉珠氣憤言道。他的話中意思就是說她在撒謊欺騙他,事實上,她沒有撒謊,那月兒就是丟了蛇和老鼠,他來時沒看到這些髒污,肯定早就月兒的人給清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