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連環計
    冒雨而來的確渾身被大雨所淋溼,白玉珠順手解開了遮掩自己面容的遮紗,但她沒有真聽他的話去喝那杯薑茶,在用毒人面前,就連空氣都是危險的,更被提是茶了。

    她走到了夜凌面前,坐了下來,她盯着面前人道:“你到底在給我下了什麼毒”

    從那天被白蛇咬中她就知道自己中了他下的毒,只是西域部族很多,身爲中原人她知道的西域之毒很少,所以她也沒查出自己到底中了何種毒。不過她並不擔心,因爲夜凌並不會殺了自己,因爲他等着自己同意種下母蠱。

    “一隻可以控制你的一種蠱蟲,不會傷及你的身體,這點你該清楚。”夜凌淡淡的言道。

    白玉珠凝視着眼前連真面目都不敢露的夜凌,她冷笑一聲,道:“我當然清楚,那天遇刺的時候你就躲在暗中吹你的破烏笛。”

    在白玉珠話罷,夜凌蒼白纖細的手中出現一個烏金笛,他似是看了看之後道:“沒覺得我的笛子破。”

    白玉珠冷冷地看着夜凌,隨後道:“把解藥給我。”

    夜凌將笛子收回袖中,他淡淡道:“解藥不是沒有,只是不能給你。”

    “難道你不想救拓跋寒嗎這次我只是單純的來要我的解藥。”白玉珠看着夜凌道。

    夜凌半天沒有迴應,似是在思考些什麼,過了很久,他起身走回內殿,再回到大殿之中時,他的手中多了一瓶白色瓷瓶,他淡淡道:“你是說這個嗎”

    白玉珠眉頭微皺,下一刻,她伸手拿過瓷瓶,然後打開淺淺地嗅了一下,臉色當即就變了,她雙眸帶着寒意地看着眼前夜凌,道:“了不起,竟是我祕毒的解藥。”

    夜凌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直視着顯得喫驚卻又有怒意的白玉珠道:“看來,我的毒術竟然是在你之上。”

    “是嗎”白玉珠斂下惱怒抿脣輕笑,冷冷地道:“想要比毒術,不如我們來一場比賽如何”

    “哦”夜凌語氣中透着一絲興致,“要什麼樣的比賽。”

    “半年期限,我們用自己畢生毒術來配出一副毒藥,各自服下,看誰先解開毒藥,就論誰的毒術高。”片刻,白玉珠直視着夜凌脫口而出。

    夜凌似乎震驚住,許久都沒吭聲,最後他道:“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我覺得你還是要深思熟慮過後在這麼說。”

    白玉珠輕笑,在這昏暗的燭火之下,笑顏如花,她盯着夜凌道:“西域之毒的確很可怕,但我不怕。”

    “我最欣賞你的無所畏懼。”夜凌語氣中帶着一絲讚賞,“好,既然你想比,我便奉陪,一年十二個月,六月爲限。”

    毒醫對毒醫,誰也不願意被比了下去,祕藥是每個用毒高手最得意的毒藥,他拿出解藥來,白玉珠自然心不服口不服,當然,這藥也是從墨宣給的解藥之中又單獨配出來的。只是她不知曉罷了,那麼拿來當做挫她驕傲的道具卻也不錯。

    夜凌讓白玉珠眼中劃過一道冷意,片刻,她道:“你該知道我來所爲何事。”

    “我不知道。”夜凌平淡地迴應白玉珠。

    “裝傻充愣可不是你的風格。”白玉珠語中帶着一絲嘲弄,她直視着夜凌道:“想讓我求你,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我收回之前對你說的這句話。”夜凌開口迴應白玉珠,清冷的聲音透着低沉的磁性很是動聽。

    白玉珠看着夜凌的指尖輕輕地摩挲着他面前的杯沿,他的手很漂亮,修長,骨節分明,只是透着一種異於常人的蒼白感,這樣的情景很熟悉,因爲皇甫傲也是這樣透着蒼白,只是他的手沒有夜凌的這麼好看。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前提是你要按照我的安排來種蠱。”許久,她道。

    “悉聽尊便。”夜凌回答着。

    這麼簡單得到夜凌的回答,讓白玉珠都有點不敢相信,按照常理他們該落井下石自己纔是啊,真不該這麼輕鬆。

    “這樣的回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直視着他輕笑道。

    “我可不像有些人那樣卑鄙。”夜凌當然聽得出白玉珠話中意思,他一下子想到了墨宣,便不由脫口而出。

    白玉珠輕笑一聲,她道:“那我是不是該歌頌你的大方呢。”

    “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夜凌冰冷的語氣中多了一分輕快。

    白玉珠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她輕聲道:“你可以控制的蠱蟲除了我還給了誰”

    “就你

    和風夜寒。”夜凌毫不隱瞞的回答白玉珠。

    白玉珠微微眯眸,稍許,她問道:“遇刺之事是蕭王所爲吧,這次又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說過,我和蕭王不是一路的。”夜凌冷冷地迴應。

    “不是一路你還幫他控制我,你這話說的有點意思。”白玉珠雙眸帶着嘲弄的看着夜凌。

    “的確不是一路,只是在爲了能讓你甘心將地蠱種在體內,自然還是要幫蕭王一把的。”夜凌

    “現在如了你的心願,你定是非常高興。”白玉珠看着夜凌道。

    “自然。”夜凌毫不隱瞞此刻的心情,微頓了一下,他道:“風夜寒體內的蠱差不多要半年了,就算不用我催動,蠱毒也快犯了。”

    “死得了麼”白玉珠沉聲問着。

    “死不掉,最多萬毒蝕骨之痛。”夜凌淡淡地說着。

    白玉珠盯着夜凌很久,她才道:“我要你明天催動蠱毒”

    “我現在倒是好奇你和風夜寒在光明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鶼鰈情深的你們瞬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夜凌倒沒直言回答白玉珠,反倒追問起光明寺的事情。

    光明寺遇刺之事早就被傳開,只是,在寺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不知曉的。不過,他相信定和墨宣脫不了關係,墨宣這個男人爲了白玉珠,什麼都做得出。

    但是,他們關係的破裂不止墨宣樂意看到,他也一樣,難怪墨宣讓他稍安勿躁,定是有把握讓白玉珠和風夜寒分道揚鑣,只是,爲何她沒隨墨宣離開呢這讓他有點奇怪。

    “這點就無可奉告了。”白玉珠拒絕回答夜凌的這個問題,他的話讓她的心猛地抽搐地生疼,因爲自己一想起風夜寒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她就恨,恨不欲生。

    “明天什麼時候”夜凌見白玉珠不願意回答,看她神色難看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就不在追問。

    “傍晚。”白玉珠斂下怨恨的心神,她昂首看着夜凌,“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

    “這點我可以保證。”夜凌言道過後,他問道:“地蠱呢”

    “不要急,我會讓你將地蠱種在我體內,就算將我煉化成毒人,我也會讓你下地蠱。”白玉珠在說這話時,她的神色帶着狠厲。

    “該有多麼恨才能對自己這麼狠,毒人,一旦將你煉成毒人,你連死都是一種奢侈。”夜凌的語氣中帶着絲絲感概。

    “天下最毒的就是女人,沒有女人做不到的事情,區區毒人算什麼。”白玉珠雙眸陰厲帶着屬於自己的驕傲。

    夜凌將白玉珠看了個仔細,而後他帶着了悟的聲音對她道:“你果然很聰明,白玉珠,竟將我不知不覺的套進了圈套。”

    “哦現在才察覺啊,有點遲了呢。”白玉珠微微驚訝了下,隨後抿脣笑道,“千萬不要小瞧了女子,會喫大虧的,可天下男子偏生就不將女子們放在眼裏,喫虧的時候才後悔輕視了女子。”

    後面的話明明是說給夜凌聽的,可她卻覺得自己是說給風夜寒聽的,他就一直輕視着自己,從不將自己當一回事,這也是他屢次觸犯自己的自大。

    風元和甄皇后勸自己是爲了穩住大將軍府和老夫人,可太后前來見自己是真正的想穩定住自己,並且,太后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殺他,只因太后心中很清楚只要自己有心殺了他,隨時一顆誰也查不出的毒藥便奪他性命無聲無息。

    可他卻不知道他真正所謂愛的女人就是自己,也更不知道她可以比任何人都要迅速的殺掉他。

    這個男人讓他死太簡單了,她要他生不如死。

    “有意思。”夜凌的指尖輕輕地敲着桌案,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看着她連連無奈道:“真有意思。”

    她連環計一環套一環將他都騙住,她的確不簡單啊,現在想想剛剛的一個念頭,還真是蠢透了。什麼毒醫碰毒醫,自己製造出她祕藥的解藥她生氣了。若是其他毒醫自己的祕藥被人給輕而易舉的解掉,誰都會生氣,但她沒有,所以之前所想完全是無稽之談,因爲她沒有生氣,反倒利用了這個心思說出了六月期限的計謀,她是怕自己會對她趁機做出可怕的事情,纔會使詐讓自己同意比試。

    醫者和醫者定下的比試,就和盟誓一樣不可反悔,那麼這六月期間,她是不用擔心自己的蠱毒會對她造成傷害,甚至,他還要保住她的性命,爲地蠱庇護,她還真是聰明,的確小瞧不得啊。

    可就是如此聰明絕頂的女子,怎麼就看不透墨宣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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