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兩百一十四章 遭受親人羞辱
    何爲君,何爲臣好,好,好,這個試題倒是別出心裁更是風元的一語雙關。白玉珠雙眸帶着稱讚,心裏卻是佈滿冷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任何人都是皇帝的臣民,白玉珠、蕭王都是。風元現在最大的眼中釘先是蕭王后是功高蓋主的白清,而她現在與他們決裂借風夜寒威脅他們,一次次的破壞宮廷禮法,越軌這麼多次着實不將君臣之禮放在眼中。

    至於第二關,指的是蕭王,這個就簡單了,蕭王復辟之心風元心中是一清二楚的,並且蕭王看似被圈禁,實則朝中很多人都是他的忠臣,故此這君臣之禮指的是她亦是蕭王。

    殿試考題在過考之後就會頒佈天下,任何人都會知道皇帝出了什麼試題,卻只有寥寥幾人參的透其中含義。

    風元看着殿下衆人,他昂聲道:“此題乃是副題,朕問的誰曉得可直言。”

    殿中寂靜無聲,學子們垂首恭敬的坐着,似是沒人知曉,亦或者沒人敢回答。

    “衆學子若是高中日後便是大雲棟樑,首先要明白的就是君臣之道,皇上的提問你們竟是道不出的話,看來,寒霜苦讀十年也不過爾爾了。”許久,殿中依然是寂靜無聲白玉珠語氣中透着慵懶言道。

    白玉珠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宋丞相端着茶杯的手頓時一抖,熱茶從杯中傾出灑在他的手心上,讓他一咬牙忙放下了茶杯,更是看向了玉簾方向。

    其他大臣看到宋丞相震驚的神情,他們也滿是驚訝,畢竟很多人還是識得太子妃的聲音的。

    宛轉悅耳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幾乎掉下一根針都可以聽到的大殿之中,公孫明的眼睛頓時一亮,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很遠處的玉簾。

    太子妃竟然在簾子後面坐着,真的有點不可思議。

    兆風聽後眼神閃了閃,他恭敬起身昂聲道:“回稟皇上,爲人君者,修官上之道,而不言其中;爲人臣者,比官中之事,而不言其外;君道不明,策受令者疑權度不一,則修義者惑。”

    所有人都將視線凝聚在了兆風身上,就連風元的眼中都帶着一絲驚訝,他的臉上帶着思緒,似是在深思這番話的含義。

    白玉珠聽後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兆風還真的不讓她失望。

    “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這時,公孫明倒是起身恭敬道。

    雖是短短的一句話,卻將君臣之道說的清楚,白玉珠手指輕撩珠簾,一絲縫隙讓她將站着的人看的清楚。當看到那人俊容時,她想起來剛剛就是他看着自己看呆了。

    她不覺得這人有才略,畢竟風元出這道題就是警告她和蕭王的,其他的不過是陪襯。

    “你們叫什麼名字”風元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珠,然後昂聲問道。

    “學子乃江南揚州城公孫家三子公孫明。”公孫明此時畢恭畢敬迴應皇上。

    “學子乃歷城兆家長子兆風。”兆風在公孫明話罷,他恭敬道。

    風元在聽到兆風二字的時候,他的視線直接看了過去,眼前此人垂着首到也看不出個什麼,倒是周身散發的清冷讓他心中一沉。

    他盯着兆風看了片刻,他道:“回答的倒也讓朕滿意。古有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君臣之道尤爲重要,差不多了,你們都坐下吧。”

    話罷,一旁大太監立刻會意,他忙揮了揮手,一旁隨侍的宮人們輕輕地將竹漏傾斜,然後開始計算時辰。

    漏壺是計算時辰之用,不過中考生自然不會用一個小小的漏壺來計算,而是被竹漏所取代,裏面的水通過特製的竹漏一點點的滴下,待流光水的時候,就是交卷之時。

    兆風和公孫明相視一眼,然後坐定拿起筆墨做考題。

    殿中很安靜,枯燥的緊,這一坐便是五個時辰,白玉珠看向風元見他神色帶着思緒,不知他在想些什麼,而她倒也佩服他能坐如此之久。

    “時辰到。”此時,大太監帶着尖細的嗓音唱到。

    白玉珠第一次覺得太監的聲音也這麼好聽,她不由的吁了口氣,總算結束了。然後,她透過簾子縫隙看出去,衆臣的臉上都帶着壓抑的疲憊,看樣子和她一樣也是坐了這麼久難受。

    而那些參加殿試的學子們神色有緊張、有擔憂、有無奈、有失望、也有淡然的,畢竟這幾張白紙關乎他們的前途到底是迴歸普通百姓還是朝廷大臣。

    卷子被收走之後,按

    照規定要衆臣當着皇上的面來一一篩選考卷,只要卷中有一點關於皇帝不利的字眼或者朝廷、天下這份考卷就被他們給壓下不會交到皇上手中。

    但是當宋丞相和各位尚書、學士們打算看卷時,風元開口道:“你們不用看了,這次殿試朕要親自來看。”

    此話一出,所有大臣都是一愣然後面面相窺。而殿中還未離開的學子們也是個個神情帶着驚訝。

    “父皇聖明。”白玉珠自己也驚訝了下,然後先脫口而出。不管是誰閱卷,兆風和兆堯的名字定不會被抹掉,有她在,沒人敢動他們兄弟二人。

    “皇上聖明。”丞相他們全部看向簾子方向,下一刻異口同聲道。

    風元看向白玉珠,他的眼神一片深邃,看不出絲毫情緒。

    一片吾皇萬歲聲下,風元先行離開,他身邊的貼身大太監將那厚重的試卷全部一併帶走。這時,白玉珠走出簾子,殿中的大臣朝着他們行禮,禮儀客套一番,她走到兆風面前道:“老夫人有些日子沒見到你們兄弟二人了,不妨一同去給老夫人請個安吧。”

    兆風恭敬道:“是,太子妃娘娘。”

    有長兄在,一般沒必要兆堯都不會吭聲,只是下一刻他走到幾步之外的公孫明身邊壓低了嗓音道:“你知不知道,直視鳳顏乃是死罪”

    公孫明頓時訕笑了一下,帶着一股痞氣,他看向兆堯道:“知錯知錯,還請兆兄高擡貴手。”

    兆堯抿脣笑了下,他轉頭看向和兆風說話的白玉珠低聲對公孫明道:“我好像記得揚州公孫氏家是江南首富啊,你做逍遙自在的貴公子不好麼,還跑來考功名。”

    公孫明臉色一驚,隨後笑道:“就是貴公子做膩了,纔來考功名,看看能高中不,誰曉得今年科舉會碰到你們兩兄弟,我看,馬上我就要捲鋪蓋回揚州繼續過着紙醉金迷的日子了。”

    兆堯一笑,他看向公孫明眼神深深的壓低了聲音道:“只有朝中有個一官半職才能接近我的表姐。”

    公孫明滿臉燦爛的笑容瞬間僵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兆堯,卻見兆堯遞給他一個別具深意的眼神,然後他看向了正在抿脣輕笑的太子妃,眉目如畫,嬌媚可人,如同畫中仙子那般的沒的不可方物。

    “堯兒,一同去見老夫人。”白玉珠笑容可掬的看向站在公孫明身側的兆堯。實際上,她已經將兆堯和公孫明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習武之人就是這點好,敏銳的不會錯過任何事情。

    “是,太子妃娘娘。”兆堯微微一笑恭敬道。

    白玉珠只是盯着兆堯看着,就算臨走都沒瞧那公孫明一眼。

    兆風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公孫明然後跟隨在白玉珠身後離開。兆堯轉身要走的時候,他伸手拍了一下公孫明的左肩,笑的意味深長。

    白玉珠上了玉輦,兆風和兆堯跟隨宮人們跟着玉輦行走。沒多久,她便下了玉輦,讓宮人們遠離她很遠後,她一邊走着一邊意有所指問道:“堯兒,爲何你會對公孫明說那些話”

    兆堯一聽這話他驚訝了下,隨後走上前與白玉珠並肩而走,他語氣帶着恭敬道:“本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是兄長之前被那些心胸狹隘的書生羞辱時,他自個報上名號。堯兒我這麼多年遊歷大江南北,別的不敢說,但對於所到之處誰家最富裕記得最清楚”

    “公孫氏是揚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富商大戶,不過他們只在江南做生意,娘娘不知道倒也沒什麼,他們的商號遍佈整個江南,連江南總督見了都要禮讓幾分呢。娘娘,你說,要是這麼一個富人,這麼一個在江南有權勢的家族,要是拉攏住,招兵買馬也不在話下啊。”他越說神色越帶着老謀深算。

    “小心隔牆有耳。”兆風一聽兆堯後面的話,他眉頭緊鎖立刻言道。

    白玉珠的腳步在此刻停下,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兆堯,看他眉目間的算計她嘴角笑意更深,她看着他溫和道:“說的倒有道理,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表姐可是堂堂太子妃,你怎敢如此出言侮辱本宮”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滿是凌厲,眸中的寒意尤爲瘮人。

    兆風一驚,忙拉住兆堯跪了下來,他忙認錯道:“太子妃娘娘息怒,堯兒畢竟還年輕,口無遮攔了一些,還請娘娘見他初犯,饒他一次。”

    兆堯立刻就知道了白玉珠爲何而盛怒,只因爲他對公孫明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那就是怎麼樣才能讓公孫明接近她,對於她太子妃的身份,他這話的言外音就是隻要肯努力還能奪得她的心,鄙夷她對太子的不忠貞,行爲的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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