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三百零九章 逼迫白玉珠
    白玉珠說罷,風夜寒只是凝視着面若寒霜的白玉珠並不言語,他僅做的便是安靜的看着她,僅此而已。

    風夜寒安靜的反應讓白玉珠有點不適應,按照平常他早就情緒很激動了,然而,他卻安靜的看着自己,着實奇怪。

    不過她還是轉頭看向師兄道:“師兄,有什麼事情你明個來了再說吧,一會皇后來了,你的身份要避一避。”

    墨宣想了一下,他點頭道:“也好,那我就先離開了。”

    “嗯。”白玉珠對師兄微微一笑。

    墨宣餘光瞥見風夜寒一直凝視着白玉珠,他心裏越發的不滿,下一刻,他便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柔聲道:“記住我說的話。”

    沒有一絲情緒的風夜寒在墨宣親吻白玉珠時,他狹長的鳳眸凝滿了寒意,對於墨宣給自己運功療傷他不感激,反而更加對他咬牙切齒,這個男人總是好的一面呈現給玉珠看,而白玉珠深信她的師兄,對於真相也視若無睹認爲一切都是欺騙。

    最初他就一直贏了墨宣,自己卻親手斬斷了和白玉珠的感情,更加給了墨宣機會,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他從不否認

    白玉珠看着墨宣眉眼間都是溫柔,她柔聲道:“銘記於心。”

    墨宣朝着白玉珠溫柔一笑,然後他轉頭看向風夜寒那寵溺的雙眸此刻帶着挑釁的眼神,下一刻再看向白玉珠時消失無蹤,他道:“記住就好,那我就先離開。”

    “嗯。”白玉珠應道。

    墨宣伸手輕撫白玉珠的臉頰,非常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廂房。

    待墨宣離開,白玉珠纔去看向風夜寒,看到他雙眸之中不夾雜絲毫情感,荒蕪的就象一片望不到邊純白散發寒意的白雪,看的讓自己瞬間心裏揪心的疼,她快速背過身不去看他,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一切都遲了,她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

    兩人之間寂靜無聲,直到老夫人跟甄皇后的到來打破了冷僵的氣憤。甄皇后看到風夜寒躺在榻上時,本和老夫人言談溫和的神色頓時震驚,下一刻忙不迭的走到榻前,他的身上蓋着蠶絲香錦被,她卻一把掀開,看到的是他胸前綁着的白色紗帶,她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瞥了一眼玉珠,看玉珠淡然的神色,她鬆了一口氣。

    “毒發。”風夜寒寥寥二字算是解釋。

    毒發他現在躺在這裏不正是毒發麼白玉珠慢慢轉過身看向風夜寒,神色平靜。

    甄皇后轉身看向白玉珠,眉目間滿是陰厲,她厲聲道:“又是你所爲。”

    白玉珠沒有否認,的確是自己讓風夜寒毒發的,事實無法辯駁。

    “是我自己情急之下毒發的,母后你不要什麼都怪玉珠。”風夜寒看向了白玉珠,看着她不否認的樣子他立刻辯駁。

    白玉珠不由的看向了風夜寒,眼中帶着深邃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既說是自己情急毒發便和側妃沒絲毫關係,皇后娘娘該相信太子殿下所言。何況,現已過子時,皇后娘娘還是帶太子殿下回宮爲主要。”老夫人看着爲難自個孫女的甄皇后適當安撫。

    甄皇后看到白玉珠就是滿腔的怒意,她死死地盯着白玉珠片刻,她沉聲道:“老夫人所言甚是,來人啊,扶太子回宮。”

    “慢着。”此刻,風夜寒立刻出聲。

    老夫人看向了風夜寒

    白玉珠盯着風夜寒深幽的眼眸出現一抹深邃,他又想作甚。

    “怎麼”甄皇后看向自己的皇兒皺眉問道。

    “皇兒打算在將軍府住下。”風夜寒看着關愛着自己的母后柔聲道,而後,他輕聲道:“皇兒毒發,側妃醫術信得過,所以待身體徹底痊癒了再回宮。”

    白玉珠面色一僵,她收回凝視着風夜寒的視線看向甄皇后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身上的毒不需要在醫治,反倒是外傷需要御醫們多用點心,請皇后娘娘帶太子殿下回宮。”

    想留在大將軍府她又豈會允許呢,終於可以不用再見到他,這次機會豈會被他給毀掉,自己知道皇后很厭惡自己,以皇后心疼風夜寒的心,定會將他帶回皇宮。

    甄皇后本聽到風夜寒的要留在大將軍府的話時,她整個人都怔住了,隨後又聽白玉珠的言語,她看着他沉聲道:“太子該聽到側妃的話了吧,還是先回宮在

    說,來人啊,扶太子起來。”

    風夜寒早就料到白玉珠會拒絕他留下,可是,他在看到墨宣親吻她時,要留在她身邊已下了決定,她想要和墨宣單獨在一起,他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墨宣的手段,他最清楚,一旦回到宮中,墨宣肯定會想着法子挑撥自己和她之間本就冷僵的關係,他絕對不會就此妥協。

    暗自運功,錐心刺骨的撕裂就像硬生生的把自己撕碎,此刻,他體內真氣倒逆,喉間是怎麼都壓制不住的甜腥,下刻就嘔出一口鮮血。

    當甄皇后看到自己皇兒風夜寒口吐鮮血的時候,花容失色,立刻大喊道:“御醫快”

    說罷,她忙拿出袖中絲帕不停的擦着他脣角的血跡,慌亂道:“寒兒,你這是要逼瘋母后麼。”

    甄皇后此次前來大將軍府是帶了御醫前來的,爲的是不讓風夜寒有任何的藉口不跟自己回宮,眼下明顯用上了。

    御醫上前,先做的就是問話,然後去把脈,便見他問道:“太子殿下可有哪裏疼痛”

    痛徹心扉的風夜寒怎麼可能會回答御醫的這些問題,喉間的腥甜是無法壓制的,不停的涌上來,他嘔血不止。

    甄皇后發現自己怎麼都擦不趕緊自個皇兒嘴角的血,她心驚膽戰,甚至是慌亂的厲聲問道:“御醫,太子到底怎麼回事”

    御醫臉色蒼白很忐忑的恭敬道:“臣正在把脈,太子的脈象非常虛弱”

    老夫人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她看向了自個孫女玉珠,卻見玉珠轉過身不去看風夜寒,她深吸一口道:“玉珠,你給太子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玉珠就在牀榻前兩步開外,風夜寒的氣息越發的急促和微弱,她纔給他看了傷,並且血凝丹的藥效自己最清楚,故此,毒發不可能,外傷也不會讓他口中吐血,唯一原因就是他在自傷。

    習武之人想自傷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要催動自己的內力,但是這樣會痛不欲生,還特別是正在受傷的他,自傷會連帶內傷一同發作,如此的疼痛是難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的,她感受過,所以她很清楚。

    “玉珠”老夫人第一次喚白玉珠沒反應,又走上前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沉聲道:“玉珠,快醫太子殿下。”

    白玉珠這才猶如夢醒人一般,好似剛剛整個人都靈魂出竅了那般,現在才感到心在跳動,整個胸腔裏都充斥着慌亂和無措,忙轉過身去看向風夜寒。

    一眼,正好與他四目相對,自己在他狹長的鳳眸之中看到了強忍的痛楚和一抹深情,偏生在她看到他眸中一抹深情時,她徹底的亂了,如此六神無主的情緒就和他強迫自己了傷他時,他失血過多差點死掉是一樣痛苦。

    她伸手一把扯開無措的甄皇后,又一把扯開御醫,她忙在他的身上點着穴道,本就還在受傷的自己強行催動內力來爲他運功療傷,她痛苦的看着他幾乎是咆哮道:“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如此越讓我討厭”

    撕心裂肺的痛算什麼,他風夜寒要的就是她留在自己身邊,如若不然就是自己留在她的身邊,只要能用的辦法,他全部都不介意使用。就如此刻,他在看到她接近崩潰卻又帶着擔心害怕的神情,經脈倒逆的疼痛根本不及自己內心深處更加喜悅。

    無論她怎麼對自己絕情,無論她如何來傷自己或者讓自己痛不欲生,都不能否認她的內心深處是有的自己,只有在這樣關頭強逼她,她纔會慌亂,纔會擔心自己

    滿心擔心風夜寒的甄皇后忽然被白玉珠拉開,她本就厭惡白玉珠,現在更是盛怒不已,只是沒等她開口怒斥白玉珠,反倒白玉珠朝着自個皇兒的怒吼讓她驚愕住。

    看着白玉珠痛苦的模樣,在看自己皇兒看着白玉珠時深情的眼眸,她對白玉珠滿心的憎恨在這一刻歸於平靜。她心中是有數的,白玉珠恨寒兒,反倒是寒兒無論動用任何辦法也要得到白玉珠的心,歸根究底還是寒兒不肯放過玉珠的原因。

    老夫人看着白玉珠和風夜寒兩人心裏格外的心酸,爲何命運總是如此作弄人呢。

    “我喜歡你”風夜寒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只爲說出這句話。

    慌亂痛苦不堪的白玉珠此時此刻因爲聽到風夜寒這句堅決的話語,鼻子一酸,滿心對他如此做的惱怒化爲了無可奈何和苦澀。

    “我恨你”她紅着眼眶怒視着風夜寒厲聲喝道。

    “我說過,恨也是需要感情來恨的,得不到你的愛,得到你的恨也足矣。”風夜寒蒼白如紙的臉頰浮現一絲虛弱的笑意,然後合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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