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公主看到美到極致無法再美的白玉珠時,她嘴角噙着一絲笑意絲毫沒有失了她公主的身份,而後她纔看向一旁的風夜寒,眼中帶着一絲驚訝,畢竟今天的風夜寒頭上帶着一個黑色紗帽遮蓋了他的全部容顏。
坐在拓跋寒身後着一襲黑袍的夜凌只是瞥了一眼除了身穿龍袍外,大致和自己裝扮差不多的風夜寒後,他目不轉睛的凝視着白玉珠,他很清楚,只要白玉珠出現立刻會讓所有女子黯然失色,誰都比不過她。
宋丞相身後的宋玉兒驚豔的看着白玉珠,她倒不像其他人一樣對白玉珠有敵意,反倒帶着惋惜。
在場不少人和宋玉兒一樣對白玉珠惋惜,只因曾經的她是當今太子妃,而今的她卻不過是個小小側妃,又忽然多了一個敵國公主的身份,這平白的惹上禍事,可惜了她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了。
拓跋寒手中捏着一塊芙蓉糕在喫着,他絲毫對白玉珠沒有一絲驚豔,他一邊喫着一邊打量着打扮清冷又不失端莊尊貴的她,眼中帶着一絲不屑。
墨宣在看到白玉珠出現時,他冷漠的神情滿是溫柔,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她一人。
皇帝風元眼神深邃的將衆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特別墨宣和拓跋寒兄妹三人
甄皇后溫和的與內外命婦交談着,此刻容顏溫柔帶着微笑,可看着白玉珠時眼底的一絲冷意,靠近她的很多人都瞧得清楚。
拓跋澤本不對白玉珠感興趣,先因拓跋寒誇獎她在先,後因自己皇妹安陽公主嫉妒在後,這讓他對她多少有那麼一點興趣,她一出現他就眼神深沉凝視着她。
玄紅牡丹長裙娓娓拖地,髮髻上發冠的黑珍珠襯得她肌膚勝雪,柳眉如畫,一雙眼眸清透卻透着清冷,精緻無雙的容顏絕美脫俗,冷清中帶着嫵媚,宛如上天對她格外的恩賜,冰姿玉顏,她目不斜視昂首往前走着,身上散發着高傲的尊貴,不同在場所有女子們的溫婉。
下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漏了一拍,因爲白玉珠雖是看向墨宣,卻在無意間與自己對視一眼,她清冷的眼眸之中帶着一抹溫柔似水,這一抹溫柔足夠讓他心跟着顫抖。
他突然明白爲何三皇弟和皇妹安陽公主如此誇獎白玉珠,只因她很美,美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美到極致便不能再美,可與她對視一眼之後,便能使人跟中了邪似地對她生不離,死不棄。
這樣的女子是特別的存在,難怪他身邊那麼多人嫉妒她,恨她,想得到她,她的驕傲自信和尊貴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沒有一絲嬌作,渾然天成的貴氣,就算是向來以美和高貴響名在外的皇妹安陽公主都無法媲美。
生在皇家看的最多的便是女人間因爲嫉妒而發生的情仇恨,顯然,他能體會到皇妹安陽公主對白玉珠的嫉恨,如果白玉珠死了,放眼在場就只有她是最美的存在。
目不斜視的白玉珠誰都沒看,只看了師兄墨宣,冰冷的容顏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意,頓時讓不少人爲之驚豔,嬌柔可人。
“老身參見陛下、皇后娘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老夫人走到御前,先出聲後便是要行禮。
“老夫人快快免禮。”風元溫和地看着老夫人。
一旁趙公公不等老夫人把禮行完,他便連忙上前攙扶老夫人,後恭敬道:“老夫人請上座。”
“老夫人辛苦了,這大冷天的,快坐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甄皇后溫柔的對老夫人說着。
“多謝陛下,多謝皇后娘娘。”老夫人禮儀上還是不免迴應道。
“皇兒參見父皇,母后,父皇、母后吉祥萬福。”風夜寒看到老夫人入座之後,他恭敬道。
“太子你這是”甄皇后看着自個的皇兒這身裝扮帶着驚訝問出聲。
老夫人一聽甄皇后問及,心裏更加發緊,生怕出點岔子。
“臣妾參見陛下,皇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金安萬福。”此時,白玉珠卻出了聲,她大方得體的朝着風元和甄皇后行禮着,正巧岔開了皇后的疑問。
甄皇后看着白玉珠的神色冷了一分,倒是風元溫和道:“太子和側妃快快免禮吧。”
“謝陛下、皇后娘娘。”白玉珠昂聲道。
風夜寒知道母后既然問,之後還是會提及,他便恭敬道:“母后勿要擔心,兒臣只是得了風寒吹不得風,又怕傳染給大家,故此才戴的紗帽。”
甄皇后一聽這話還得了,趕緊的言道:“風寒怎麼這麼不小心,御醫呢去備藥。”
“不用了母后,皇兒藥已服下,等藥效過了就好了。”風夜寒柔聲的說着。
甄皇后想着讓太子把帽子摘下的,不過在想到他所說的傳染風寒,她猶豫了一下便罷了。
老夫人看甄皇后不在提起,她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按規矩白玉珠的位置該在太子風夜寒的後面位上,若她太子妃身份還在的話便在甄皇后的下首而非是老夫人,可她今天的位子卻在安陽公主下首位子上,這是甄皇后刻意安排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爲何。
這些天甄皇后日日宣安陽公主在身邊,而安陽公主待人寬容有禮,在外人看來下一位太子妃非安陽公主莫屬,至於白玉珠就不同了,雖然頂着一個清平公主的頭銜,可在衆人看來還不如白雪兒的位置好。
“有些時日不見側妃娘娘了,今個一看娘娘更加美麗。”安陽公主主動對身旁的白玉珠柔聲說着。
周圍人的視線白玉珠又不是感受不到,但她完全不理無視,就像這些天忽視太子風夜寒一樣。安陽公主的主動開口,她知道沒安好心,可她還是看了一眼安陽公主口氣淡淡道:“嘴真甜,安陽公主也美。”
安陽公主抿脣一笑,溫柔道:“我哪裏比得了娘娘,剛剛娘娘進來,所有人都驚豔的看着娘娘呢。”
白玉珠轉頭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沒有作聲。
安陽公主絲毫沒有自討無趣的神情,她只是溫和一笑,優雅的不失半點她的身份,如此,在旁人看來就是白玉珠的無禮。
風元昂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朕在進帳前就綁了龍綢的十隻麋鹿放出,誰獵到的麋鹿最多,誰便是今年冬獵的勝者,朕可是有大禮賜的。”
“皇上,太子的身體不好,今年便不讓他參加了吧。”甄皇后此時故意提高聲音對風元說道。
風元先是一驚,後笑道:“是啊,太子這些天都在大將軍府養傷,外面又有深雪,太子的身子怕是喫不消,今年太子便歇着好了。”
“狩獵貴在過程,結果倒是不重要,聽聞每年都是太子殿下打的獵物最多,今年小王難得參加一次冬獵,還希望與太子比上一回,現在看來要失望了。”風元話音剛落,墨宣便語氣帶着失望出聲。
拓跋寒和拓跋澤自然不會爲難墨宣,白清沉聲道:“五皇子不用失望,太子殿下參加不得,我白清可以替太子殿下狩獵。”
“白卿家有心了。”風夜寒此時出聲,他昂聲道:“前些時日身體的確不適,經過側妃無微不至的照顧,身體差不多快痊癒,並且,五皇子也說了狩獵貴在過程,本太子便和五皇子比試一回。”
“太子”甄皇后立刻擔憂的看着風夜寒,她是最清楚他的身子,昏迷的模樣她是心驚膽戰,萬一狩獵發生些什麼,這不是要她的命麼。
“好,太子殿下一句話,小王是興趣十足。”墨宣語氣故作欣賞之意道。
白玉珠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師兄墨宣,她什麼都沒有說。
安陽公主此刻道:“陛下、皇后娘娘,安陽也學過騎術,也經常陪同父王和其他皇兄狩獵,安陽也想參加,望陛下和皇后娘娘准許。”
甄皇后驚訝了下,後溫和道:“你一女子哪裏喫得消狩獵,還是安分的呆在營帳裏吧。”
拓跋澤適當出聲道:“皇妹安陽公主騎術非常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不用擔心她,讓她玩一次也好。”
“既二皇子都如此之說,朕便允了吧。”風元看着拓跋澤稍許,他昂聲道。
安陽公主喜上眉梢,起身行禮道謝道:“多謝陛下。”
德妃此時脣角微勾,她柔聲道:“安陽公主還真是不讓人小看啊,連狩獵都會,不過,大將軍府的二小姐也想參加。”
李會兒沒有絲毫驚訝,反倒是甄皇后看着德妃的眼眸非常深邃,她擔憂的看向白雪兒道:“雪兒如此嬌柔怕是不行吧。”
白雪兒起身,恭敬道:“皇后娘娘無須擔心,臣女騎術還算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