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的騎術高超整個大雲都如雷貫耳,大將軍教出的騎術肯定不俗,皇后娘娘,就讓二小姐參加吧。”德妃適當開口柔聲道。
“請皇后娘娘成全臣女。”白雪兒忙恭敬的懇求道。
一唱一和之下甄皇后不答應都不行,畢竟安陽公主開了個先列,自然就有後列。結果在同意了白雪兒之後,宋玉兒、建章侯的嫡女,太子太傅嫡孫女張婉縣主諸位閨秀們一一請求參加冬獵。
貴公子們都翹翹等待狩獵開始,可這些閨秀們的參加瞬間活躍了氣氛,而此刻拓跋寒看向白玉珠,眼中帶着狡黠,他昂聲道:“聽聞側妃娘娘武藝高強,那麼騎術定是不弱,今天這麼多閨秀們參加,側妃娘娘也不好吝嗇,貴在參與,隨便玩玩好了。”
拓跋寒不提還好,一提當時讓所有人都盯着淡然的白玉珠,老夫人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拓跋寒,她看向甄皇后道:“側妃娘娘的身子不好,這些太后也是知曉的,讓她歇着吧。”
“清平公主病情還未痊癒,懇請讓她在營帳裏歇着。”墨宣看向甄皇后和皇帝風元道。
“父皇、母后,側妃她還病着,還是讓她歇着吧。”風夜寒看向父皇和母后恭敬道。
德妃嘴角噙着笑意,她淺笑道:“可臣妾看側妃一點都不像生病的人,三皇子也說了,重在參與,瞧瞧二小姐、宋小姐、縣主她們嬌弱女兒家都參加了,側妃隨便玩玩好了。”
白玉珠很清楚他們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反正她也準備好了參加狩獵,她沉聲道:“也好,這些日子天天在大將軍府裏養傷,好些日子沒活動過了,今個也不想掃大家的興致,本宮參加。”
“不可”風夜寒一聽白玉珠這麼說,頓時聲音帶着一抹驚慌,後關心道:“你身子不好,不能參加。”
“意已決。”白玉珠看都不看風夜寒一眼,昂聲告訴大家她的決定。
風夜寒頓時無言以對,他是知道白玉珠的脾氣,說一不二,答應的事怎麼都更改不了。
左一句右一句,甄皇后是恨不得白玉珠死,也礙於爲了太子一切都忍着,此時,既是白玉珠主動答應,她也沒有回絕,不等風元開口她道:“側妃願意,那本後就不加多阻攔,重在參與,你自個身子不好有一點不適就不要再狩獵回帳歇着。”
“是,皇后娘娘。”白玉珠應道。
顯然大家都是有備而來,在營帳內身穿裙裝的安陽公主一轉身就在偏帳內換上了一襲大紅騎裝,連頭上的髮髻都被綰成簡單髮髻,佩戴着珠翠,簡單大方。
白雪兒穿了一身碧綠騎裝,精美的髮髻用三支白玉簪束髮,靈巧動人。
幾位閨秀們一一換上騎裝,一個個優雅的優雅,靈動的靈動,反倒是白玉珠沒有準備騎馬狩獵專用的騎裝,她就身穿玄紅長袍,倒是三千墨發被紫兒親自梳成簡單髮髻,依然高貴典雅。
“看來娘娘沒準備騎裝,安陽多準備了幾件騎裝,看娘娘身形與安陽差不多,不如穿安陽的騎裝吧。”安陽公主走到白玉珠前善解人意地言道。
白玉珠看向安陽公主,她淡淡道:“安陽公主好意本宮心領了,本宮穿不慣別人的衣裳,這一身足夠狩獵。”
安陽公主微微一笑,她並不強求道:“那好吧。”說罷,她轉身走向拓跋澤他們那邊去。
老夫人上前看着白玉珠擔憂道:“傻孩子,你真不該同意。”
白玉珠看向老夫人淺淺一笑,她無奈道:“老夫人也瞧見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不過,你放心了,我身上的傷差不多快好了。”
“我剛吩咐了宣兒照顧好你,切記,稍有不適立刻不許狩獵。”老夫人關愛的看着白玉珠叮囑道。
“玉珠遵命。”白玉珠遞上一抹溫柔的笑意。
殊不知,冰冷示人的她此時面帶似水溫柔的神情落入了很多人眼中,讓人們爲之驚豔,風夜寒更是看的入迷,心裏不由的爲她的笑意而柔軟。
絕影是風夜寒的坐騎,此刻風夜寒換上了繡龍紋騎裝,他騎在絕影上,身上散發的貴氣讓他在衆人之中脫穎而出。
“五皇子好手段啊,汗血寶馬都有。”拓跋寒騎着一匹健壯的白馬到墨宣面前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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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墨宣瞥了一眼拓跋寒,二話不說駕馬來到白玉珠面前,柔聲道:“跟着我,我會保護你。”
墨宣一笑,他誇獎道:“我對你的騎術有信心,指不定還真是你得勝。”
白玉珠仰首對着墨宣燦爛一笑,若說之前她與老夫人之間的微笑算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此時她燦爛的笑容瞬間讓天地間任何都黯然失色,她眼眸彎彎帶着一絲靈動的靈氣,絕色容顏傾國傾城,彷彿消失的陽光照耀在她如玉臉龐上,光彩奪目。
夜凌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笑容,可縱然如此,她的笑似是帶有法術一樣能讓他跟着心情愉快起來。
見過白玉珠很多面的拓跋寒在此時眼神也呆滯了下,隨後看向一旁拓跋澤,然後驚愕了下,打趣道:“皇兄看你入迷的樣子,該不會也和夜凌一樣被她美麗的外貌給欺騙了吧。”
拓跋澤的確定定地注視着白玉珠,她的確很美讓他看的入迷,可這並不是拓跋寒所想的那般,他轉頭看向拓跋寒冷冷道:“話多。”
拓跋寒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騎着馬到夜凌面前道:“雖然看不到你表情,但我肯定你現在也看白玉珠看入迷了。”
事實上如拓跋寒所講,夜凌確實在注視着白玉珠,此刻,他看了一眼拓跋寒,駕馬離開。
拓跋寒落得無趣,神情很無奈。白雪兒看到白玉珠露出笑容的時候,她恨得牙癢癢,不過她下意識的看向安陽公主,看安陽公主也在盯着白玉珠眉目溫柔,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知道安陽公主心裏肯定也在嫉妒。
風夜寒騎馬到白玉珠身側,他溫柔道:“跟我一起,我會好好的保護你。”
白玉珠本看着師兄墨宣心情大好,風夜寒一來,她心情立刻就不好,同樣的話他對自己說過了很多次,可沒有一次真好好保護過自己,甚至最後還傷害自己,一想到這些她冷冷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師兄,走了。”
風夜寒捏着繮繩的手緊了緊,並沒有在言語。
墨宣看着風夜寒的眼眸之中帶着嘲弄,柔聲道:“走。”
甄皇后眼中帶着擔憂看着太子風夜寒,風元立在營帳外的御臺前,昂聲道:“擊鼓。”
“擊鼓。”趙公公又大聲唱道。
立在大鼓前的擊鼓手拿起鼓杖敲了三聲大鼓。風夜寒一聽鼓聲看着白玉珠道:“集合了,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願意理會,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大家記住朕的話,得勝者會成爲今年冬獵的勝者,另有格外獎勵,現在準備開始。”風元帝王威嚴散發開來,他言道。
擊鼓手開始連續擊鼓,一連擊鼓十九次之後,拿着大雲旗幟的禁衛軍統領霍帷大聲言道:“開始。”
在霍帷說罷,所有人低喝一聲,雙腿猛拍馬肚,每個人的馬兒都狂奔了起來,風夜寒的絕影完全可以跑第一,不過他爲了顧及白玉珠故意放慢了速度。
獵場佈滿了樹叢,並且剛下過雪,到處都是雪的銀白,而且有動物跑過,雪面上都有動物的腳印讓衆人更容易狩獵,這時候安陽公主聲音不高不低道:“我的獵術從不會輸,這次我定是第一。”
“哼,太子殿下狩獵很厲害的,你別大言不慚。”本就看安陽公主不順眼的白雪兒此刻陰陽怪調的說了句。
白玉珠不喜太子風夜寒,眼看着他緊跟着自己,心裏更來氣,馬鞭狠狠的打在馬身上,馬兒長嘶了一聲,瞬間如同瘋了一樣往樹林裏跑去。
風夜寒一看這般,立刻駕馬跟了過去。墨宣自然不甘落後,也快速跟去。
安陽公主看到這一幕時,她反倒看向白雪兒燦爛一笑,隨後眼眸深邃的看向白玉珠消失的地方。
白玉珠是有心和他們拉開距離,又豈會讓他們真能追上自己呢,很快她就甩開了所有人,一個人進入了樹林深處,然後在確定沒有人追上自己時,她才勒停馬兒,而後慢慢看白雪上的腳印,很快就看到動物的腳印,不過她還真沒獵過動物,不知是鹿的還是其它的。
安陽公主一襲火紅的騎裝在寒風如同烈火一樣的存在,她的速度很快,快到立刻消失在衆人眼中,最後她望向不遠處樹林中的白玉珠,她伸手從馬背的箭袋裏抽出一支在雪光下顯着寒光的箭支,開弓,然後瞄準白玉珠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