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一心一意
    “事在人爲。”風夜寒撫摸着白玉珠如緞的墨發,柔聲地說着。

    “事在人爲,那也要看我的心思,我不接受你,你什麼努力都白費。”白玉珠冷着聲對風夜寒說道。

    風夜寒放下手中的帕子,他走到一旁梳妝檯前拿起桌上的梅花紋象牙梳,又走到白玉珠身後纖長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撫她烏髮輕輕地爲她梳髮

    白玉珠看到了風夜寒的舉手,而她也沒有拒絕他,只是毫不遮掩的輕嘆了一聲,不由語氣幽幽地說:“而今你這番行爲要是在當初,那我該多麼的高興”

    “錯在我身上,當初太沖動”風夜寒聽出白玉珠聲音中的難過,他心裏抽搐的痛,當初一切都怪他,不然一切都不會發生這麼多的誤會,不過下一刻他堅定且溫柔對她言道:“你曾經對我說我喜歡的是醫聖這個頭銜,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是你的人,而非是醫聖這個名號”

    微頓了一下,他繼續意味深長道:“你不要多想,畢竟你我相識也是因爲醫聖這名號,當初我派人到處去找你,奈何一直都尋不到你,結果你卻一直都在我身邊,陰差陽錯總是很無奈。”

    “你當初是要殺我,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就是我。”白玉珠扁了扁嘴道。

    風夜寒無奈一笑,他輕聲道:“那時候遇到你,是我第一次被人羞辱,心裏憎恨又氣惱,你挑戰了我的威嚴,自是要討回。只可惜,萬事抵不過多想,想多了就會變了初衷,喜歡你真的是一個意外”

    話間,他溫柔一笑,他柔聲道:“可我喜歡這意外。”

    白玉珠對風夜寒的訴說心裏發慌,那放在桌上的手死死緊握着,任由指甲鑲嵌進掌心,她一絲都不覺得痛,因爲此刻的心裏是高興的,只爲聽到了他這番表白的話語。

    風夜寒感覺出白玉珠全身都在緊繃着,連氣息都都有些微亂,他溫柔言道:“以前聽說過你醫聖的名號,不過都是江湖傳言,說只知道你是女子,卻從未有人真正見過你的真面目,那夜在太子府我還以爲那是你的真面目,只是我見到的也不是你的真面目,這才引起了一場誤會”

    “那你怎麼就知道我這張臉就是真面目”白玉珠冷聲譏諷了一聲。

    風夜寒聽後微怔了下,隨後寵溺一笑道:“那時候我認臉是找你,現在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我都一心不變。”

    這一刻,白玉珠的心裏徹底的天翻地覆五味雜談,她想要聽的就是他的這句話,只是太遲了一些,她緊握的雙手骨節發白,悸動的連身體都在微顫着。

    白玉珠一頭烏髮猶如黑色的瀑布那般,溫順的垂順在她後背垂直在地面上,風夜寒很滿意的看着自己爲她梳的發,可下刻他便瞧出了端倪,鳳眸看過去,忙握住她的雙手道:“鬆開”

    此時,他擡眸看向她瞬間身心一震,只因她的眸中凝滿了苦澀和無奈,他立刻就明白了她心裏的心緒,因爲自己也是如此。

    他讓她鬆開,卻反而握得更緊,他心疼不已的強行掰開她的手指,此刻看到她掌心被指尖所刺破了皮,往外滲着血,他看的揪心看着她道:“不要再傷害自己,我心真的很痛。”

    “我不覺得痛。”白玉珠看向風夜寒神色淡然。

    風夜寒拿起一旁帕子輕輕地擦拭着白玉珠掌心破了皮的傷口,隨後遞至脣邊輕吻着

    冰冷的舌尖輕舔掌心時,白玉珠只覺得全身立刻被酥麻取代,身體立刻繃緊陣陣顫慄,她眼中出現慌亂便要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反而被他握的更緊。

    “鬆開。”她一下子紅了臉卻氣惱的對眉目疼惜的風夜寒說着。

    風夜寒並沒有鬆開緊握着白玉珠的手,他握着她的手將自己的手背遞至她的脣邊,他鳳眸漾着濃情,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道:“氣我就傷害我,不要再傷害你自己,你有一點傷和痛,我便有千倍萬倍的痛,我的命都是你的,任你處置只要你不傷害自己。”

    這樣的話讓白玉珠的心都亂了,因爲太過的動聽而亂了心緒,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傷害,心裏非常難過,想都沒想一口咬上了風夜寒的手背

    風夜寒悶哼了一聲,眼中一閃而過的隱忍過後是溫柔的寵溺,只要她消氣,要他如何他都願意。

    很快口中就有了血的腥味,白玉珠眼眶發熱,口

    中卻沒有鬆開的意思,一直使勁的咬着風夜寒的手背,牙齒咬着堅硬的骨頭,她就是不願意鬆口,這一刻她只想將心中的對他的怨恨和怒火全部發泄出來,她恨他,太恨他。

    而風夜寒一直寵溺的看着白玉珠,彷彿一點都不覺得痛,他的眸光溫柔似水。

    白玉珠鬆開的時候,她的脣瓣上還帶着鮮紅的血跡,這抹血襯得她肌膚如雪,妖冶的美,她垂眸盯着面前他手背上在冒着鮮血的血洞,本稍微平靜的心又一次掀起了波瀾。

    她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後起身背對着他冷聲道:“出去,我要歇息了。”

    被白玉珠咬出血洞的這手涌出的鮮血沿着手背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朵紅梅,風夜寒凝視着她,他從她的眸中看到了心疼也看到一閃而過的氣憤,他知道她心裏的怨恨不會因爲這些就輕易消失。

    “好,早些歇息吧。”他溫柔的對她說着,而後垂下了手,雖有不捨可捨不得她生氣,特別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更不願意讓她難過。

    風夜寒離開之後,白玉珠的眼中滿是苦澀,轉身看向地面,他站着的地方地上滿是鮮血,沿着血跡看向門口防線,他走了一路,這血滴了一路

    此刻,心就象有一把刀狠狠的剜着,疼的撕心裂肺,疼的窒息,她氣惱,又恨,又心疼。要去看他自己不願意,口中的血味提醒着剛剛的一幕,她氣惱的走到桌上到了一杯水,去漱口,可是怎麼漱口都漱不掉口中的血味。

    一氣之下,她走出屋門直接去了對面風夜寒的屋子,打開房門入目的便是他坐在桌前,一個人在上藥,桌上放着白色的紗帶,他看起來非常的寂寥和孤單。

    “怎麼了”風夜寒看到白玉珠忽然到來,首先就是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白玉珠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風夜寒,然後端起桌上的芙蓉糕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冷冷道:“我餓了。”

    “要我讓人給你準備宵夜嗎”風夜寒一聽白玉珠如此說,忙關心的說着。

    “不用。”白玉珠話間已是反手將房門關上。

    走出屋門的她心裏難受極了,抓起點心就狠狠的咬了一口,用芙蓉糕的香氣來掩蓋口中的血腥味。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失眠的夜晚,然而,同樣失眠的卻不止她一人,只因風夜寒躺在榻上看着綁好紗帶的手出神,滿心都是白玉珠一顰一笑,一怒一喜的身心,牽動的他坐臥難安。

    同樣甄皇后身心疲憊一想到太子對白玉珠一心一意她就來氣,又一想自個皇兒指責自己,心裏更是堵着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她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

    至於大將軍府的老夫人坐在暖榻上,下首坐着眉目間帶着疲倦之意的白清,老夫人神色淡然的慢悠悠地端起一旁矮几上的茶杯,瓷杯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撩這杯面的花瓣,她不喝也不吭聲。

    “娘,有什麼話就直說,現在很晚了。”白清終是開了口言道。

    老夫人這才擡眸睜眼瞧了一眼白清,手中的杯子“嘭”的一聲放在桌上,茶傾灑出來,而後她直視着白清道:“知道娘叫你來是爲了什麼麼”

    “自是爲了玉珠的事,娘,讓玉珠去光明寺是太后下的懿旨,還是以孝道讓她去的光明寺,這正大光明的理由,孩兒根本沒有藉口接她回來。”白清一點都不意外母親的問話,開口就直言道。

    老夫人面色看不出情緒的看着自己孩兒,她沉聲道:“看來讓你坐了一個晚上,你還真就幹坐了一晚上”

    白清詫異了下,他直視着母親問道:“那娘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將手腕上的佛珠拿下指尖輕掐佛珠,過了很久,她才意味深長道:“你真的想讓雪兒取代玉珠入駐東宮”

    白清當即驚愕,他輕聲道:“孩兒沒這意思,也不敢有這意思。”孃親一心向着玉珠,誰都知道,他要是承認那還不被母親給罵個狗血淋頭。

    “你是恨不得玉珠死,娘心裏明白,可玉珠始終是你的親嫡女,你要真做絕了不救她,世人該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我們大將軍府呢。”老夫人語氣緩和了不少,她看着白清又道:“如果你真的讓雪兒取代玉珠,娘不是不同意”

    白清瞬間震驚的看着母親,他直接問道:“娘你願意讓雪兒入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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