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三百九十九章 誰能保證他一生只有你?
    當他們重回衆人視線之中,她必須要爲自己的尊嚴和驕傲與他對立,太后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離開大雲她是知道的,那麼二嫁也的確是一個正大光明讓他對自己死心的法子。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這句話不斷在自己的耳邊迴響着,語氣那般的堅決和認真,自己真的再嫁人他就會放棄自己嗎

    老夫人看着白玉珠難受的神情,她強忍下心頭的心疼,沉聲道:“爲你,爲太子殿下都好,你是我從小到大看到的嫡孫女,你的性子我最瞭解”

    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這些日子你和太子殿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對他改觀,但是,老身要說的是,曾經他也是如此溫柔似水的對待你,你信了,換來的是什麼你自個心裏明白。”

    長嘆一聲,她拿着紗帶將自己嫡孫女上好藥的手一點點的纏上,後道:“不要怪我多嘴,我還能活幾年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算死也死的不安心啊玉珠,難道你真願意讓我看到你痛苦的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嘛”

    白玉珠震驚的看向老夫人忙道:“不許你這麼說”她從不敢想象失去老夫人的一天,也祈禱這一天最好不會到來。

    “玉珠,這是身爲奶奶的我第一次要求你做一件事,那就是讓你離開太子殿下,聽我的話另嫁他人做一位平凡人。”老夫人帶着苦澀但堅定對白玉珠說道。

    白玉珠剛想張口迴應老夫人,卻見老夫人貼身婢女手中抱着一個精美華貴的梳妝匣而來,到脣邊的很多話被她硬生生嚥了下去,她輕聲道:這件事晚些再說吧。”

    說完,她上前從婢女手中拿過梳妝匣,打開梳妝匣上面擺放着很多精美珍貴的飾品,她指尖摸上匣子最裏面裝的機關,暗盒瞬間打開,裏面擺放着的是幾個裝着藥的瓶子,還有她的七竅玲瓏手鍊兵器

    她拿起了一個黑色的瓷瓶,然後將暗金曼陀羅飾品盒打開裏面放着二十八根閃着寒光的銀針,當她將銀針拿出來擺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在場幾人眼中帶着驚愕。

    之前用金針爲白玉珠醫治僧人看到這些銀針的時候,那眸中寫滿了驚訝和了然,似是看穿了她的身份。

    爲太子風夜寒輸入內力的正圓方丈看到這些銀針也是帶着驚奇,隨後不由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後看向了老夫人。

    白玉珠倒是不在意這些眼神,她從黑色瓷瓶裏到處了一粒黑色藥丸掰開風夜寒嘴巴讓他強行服下藥丸,而後她拿起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對正圓方丈道:“大師的功力不該是如此的。”

    正圓方丈聽後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內力都輸給了風夜寒,下一刻,就見昏厥過去的風夜寒瞬間嘔出一口漆黑的血污。

    白玉珠手中的銀針在她小心又小心之下刺進了風夜寒心臟的位置,周圍是一片金針,然後她的銀針也遍佈在了他上身的所有大穴上。

    “順經脈。”她看向正圓方丈道。

    很快烏黑的血污沿着金針和銀針慢慢流出,遍佈在風夜寒的身體上,那趕緊的白色紗帶又一次被烏黑的血所染滿,她一直盯着那些血污,然後便看到了他額前留下來的黑血,那是他頭頂金針出流出來的。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一炷香,而後她便開始一根根的將金針和銀針全部拔了出來,後對正圓大師道:“可以停下了。”

    正圓方丈聽到白玉珠的話時,他便快速收勢,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來穩定心神。

    “把他背會他之前居住的屋子吧,然後爲他擦乾淨身上的血污,這些藥什麼的都在從新上一遍。”白玉珠說完,將手中的黑色瓷瓶放在桌上,她又道:“這瓶子裏裝的是情花的花粉制的藥,有鎮痛和麻醉的作用,隔三個時辰之後倒出一粒藥丸用溫水化開讓他服下。”

    “是。”一旁僧人聽到白玉珠話後便應下。

    風夜寒雖然不願意讓白玉珠離開自己的視線,但是他也抵不住急火攻心帶來的蠱毒猝發,而白玉珠看着風夜寒被僧人背向另外的屋子之時,她看向正圓方丈輕聲道:“太子殿下性命最爲重要,方丈定要好好照顧,萬不得出半點岔子。”

    “阿彌陀佛,在寺內還請公主放心,一切無礙。”正圓方丈雙手合十對白玉珠說道。

     “留下他爲我療傷,你們就先退下吧。”白玉珠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個碧綠瓷瓶從裏面倒了一粒碧色藥丸吞下。

    “玉珠,我要留下來照顧你。”老夫人一聽白玉珠這話她立刻出聲道。

    口中滿是苦澀的藥味,白玉珠看向老夫人道:“也好,那你們都先退下吧。”

    “阿彌陀佛,那老衲便先告退了。”正圓方丈說完便帶着其他僧人離開。

    溫暖如春的屋內淡香帶着血腥味道,雖然僧人們在臨走的時候將那一盆盆的血污都端走,但是還是難掩血腥之味在室內瀰漫。

    僧人將金針在藥酒之內清洗了幾次,又在一旁點燃的燭火上燒了一會金針,又將這些金針扎進了白玉珠的手臂上。

    痛苦襲來卻沒有什麼比白玉珠的心裏痛,她甚至有一些唾棄自己爲何會擔心風夜寒,或許這便是孽緣,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是孽緣的開始。

    真希望從不曾認識過他,如此便不會悲傷,便不會爲他緊張擔心,看到他痛苦不堪,自己也會難過,看到他受傷自己也會爲他疼,然後回想他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她就痛恨他爲何要如此傷害自己,若不曾傷害過她,或許現在的情況就是不同的了。

    老夫人拿着浸溼的帕子輕輕地擦拭着躺在榻上滿臉是冷汗,卻緊咬下脣不發出一絲痛苦聲音的玉珠,她神情滿是心疼和無奈。

    僧人在施金針之後,他看向白玉珠本想說些什麼,但餘光瞥見老夫人在場便沒有再開口,他輕聲道:“老衲去吩咐煮藥。”

    “好。”白玉珠這才虛弱不堪的迴應了一聲。

    僧人離開之後,老夫人端來了一杯溫水,半扶着白玉珠喂她喝下半杯溫水,她看着她心疼道:“自從你嫁進太子府之後,你就一直從未開心過,而你的身子也是越發的瘦弱”

    說到這裏,她不由的紅了眼眶,然後將白玉珠摟入自己的懷中,淚水就像脫了線那般滾落,她哽咽道:“人越老越不中用,將你送進皇家也有我一份力,當初我從沒想過太后他們會如此利用你”

    白玉珠將頭埋進了老夫人的懷中,聞着老夫人身上的檀香,眼眶瞬間紅了眼淚也跟着落了下來,隨後,她擡起淚眼模糊的雙眸,伸手輕輕地擦起老夫人臉頰上的淚珠,她抽泣道:“這些不怪你,怪風夜寒也怪我”

    太后和自己之間本就是互利的關係,自己成爲風夜寒的擋箭牌保護他,太后纔會保護自己,一旦她和他之間決裂產生仇恨,太后自然是幫着自個的孫子而非是自己,這個到底她還是懂得的。

    “不,怪我,我那時候就不該同意太后的提議,也不該動讓你母儀天下成爲世上最尊貴的女子,早就料到皇宮黑暗,奈何我在寺裏喫齋唸佛太過時日忘記了這殘酷的現實,將你推給太后,豈會料到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不堪。”老夫人神情滿滿的後悔看着白玉珠對她說道。

    “真的不怪你,怪我不該在那一夜去太子府見到風夜寒,怪風夜寒不該在光明寺那般的羞辱與我,怪我和他之間的陰差陽錯,其實整件事情怪誰都不該,最後該怪的是我,是我不該答應師傅,是我不該夜裏去太子府,是我不該與他相識,若不相識便不可相知,再也沒有痛苦了。”白玉珠泣不成聲的對老夫人說着。

    “孽緣真的是孽緣”老夫人不由的無奈地說着,後對白玉珠道:“玉珠,聽我一句勸,答應我說的要求另嫁他人,讓太子殿下對你私心,你也對他私心,如此你們之間再也沒有傷害,讓從前的一切都煙消雲散從新來過好嗎”

    “可是我不想”屋裏沒有外人,白玉珠在老夫人面前從不打算隱瞞自己的真心,她又一次重複道;“我不想嫁給別人,一次夠了”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讓他的心從你身上消失嗎”老夫人一點都不意外自己嫡孫女的回答,她又無力道:“我也看得出他這次是很認真的待你,但是,他始終是大雲的太子,日後的皇帝,大雲國主三千后妃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假如你現在回心轉意要和他在一起,你有想過太后會允許你再進入東宮主位嗎你可以保證他一生心都在你身上嗎”

    無奈的長嘆一聲氣,她停下了眼淚,她看着白玉珠道:“最無情帝王家,這句話連三歲的孩子都懂得的,你會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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