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四百九十三章 倒掉的合巹酒
    巡遍整個京城之後,已是接近傍晚,一天的大婚下來白玉珠終於被送入洞房之內,東宮寢宮鸞鳳宮內,她整個人都虛脫的躺在了榻上。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景物,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寢宮是她曾經居住了很久的宮殿,只是讓很多人都沒想到她最後還是重回到了這裏,這也算是一個起點罷了。

    寢宮之內的喜娘和宮嬤、宮女們全部恭恭敬敬的立在寢宮之內,等待參加婚禮宴會的太子殿下前來,然後安排行夫妻之禮的禮儀安排。

    當然,整個天下只要是女子出嫁之後進入洞房屋內,都要端坐在榻前,不準主動開口說話,不能喫不能喝,就算累的就要死掉也必須端坐着,安靜的等待夫君前來。

    第一次白玉珠成爲太子妃的時候,她就累的夠嗆直接無視任何規矩自己摘下頭冠,這樣的舉動立刻就傳遍了整個皇宮,人們私下笑話,卻無人敢說個一二。

    故此,有了第一次的情景,第二次白玉珠直接躺在榻上的時候,沒有人會意外,這位太子妃並不是頭一次這麼做了。

    “小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紫兒看到小姐快要累趴下,她忙遞給永兒一個眼神,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溫茶端上前去。

    永兒半跪在榻前,伸手輕柔地揉着小姐白玉珠的雙腿,這樣也可緩解一下疲倦。

    白玉珠聽到紫兒這麼說的時候,她昂聲道:“讓其餘的人都退下,留你和永兒伺候就好。”

    紫兒一點都不意外小姐會這麼說,她恭敬的應道:“是,太子妃娘娘。”

    說完,她看向偌大寢宮內的喜娘們昂聲道:“怎麼還愣着,沒聽到太子妃娘娘的命令麼,還不都快退下”

    一衆宮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對視了一眼,還是站在最前頭的宮嬤嬤,這位宮嬤嬤也是伺候白玉珠兩次成爲太子妃的人了,她聽到這話率先恭敬道:“是,太子妃娘娘。”

    話罷,她先行離開,她一離開,接着所有人都快速的退了出去。

    走出寢宮之後,就有人忍不住開口低聲語道:“這實在是不符合宮中規矩啊,一會要是太子殿下回來,身邊也沒個人伺候,這”

    “不用擔心,在太子妃娘娘眼中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宮規,太子殿下也不會怪罪我們的,不過我們還是要守在殿外,萬一有個需要我們必須要準備好。”爲首的宮嬤嬤抿脣輕笑了一聲,似是很瞭解白玉珠的性子很隨意的說了句。

    “這樣啊,那就不用擔心了。”一衆人都舒了一口氣。

    宮嬤嬤看到眼前衆人的眼神,她微微招手,一名小宮女上前,她微微低下身子在小宮女耳邊壓低了嗓音小聲說了一句。

    小宮女聽了之後便快速離開。

    小宮女離開之後直接去向了今天婚宴的東宮昌慶宮,昌慶宮內宮樂響起,距離很遠都聽的分外清楚,人們恭賀的聲音,祝酒的聲音此起彼伏。

    昌慶宮側門打開,小宮女小心的走進去,伺候在一旁的連嬤嬤瞥見之後悄然退下,小宮女在連嬤嬤耳邊低聲輕語,連嬤嬤遞了一個眼神,小宮女快速的離開。

    此時,宮宴上,風夜寒已是換上了迎娶白玉珠時奢華正統的喜服,而是身穿了一件大紅龍紋長袍,腳踩大紅喜靴,頭戴紅纓紅玉冠,面上依舊帶着面紗遮面,只露出一雙狹長深邃的鳳眸。

    鳳眸之中毫無情緒,他坐在皇上的下首位置,目不斜視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墨宣。

    在今天大喜的日子,墨宣卻穿了一件如雪白衣,頭束白玉冠,頃長的身軀挺直的脊背坐在賓客席位的首座上,他如此穿着可是大有來頭。

    大喜的日子,上至殿中坐着的身穿玄紅龍袍的皇帝風元,乃至分別坐在他身邊的太后、甄皇后都身穿淺粉色鳳袍來映襯着今天的喜慶,下至羣臣百姓都無人敢穿白色,就算是雲照宮的樓蘭拓跋澤、拓跋寒兩人都身穿的是淺紫與深藍之色坐在大殿之中,雖然是面色不悅的,但至少不同墨宣的白色。

    當然了,今天這個日子,安陽公主直接來了一個病了來避諱,不然定是要成爲衆人的笑柄。

    墨宣渾身散發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他同樣目不斜視的看着坐在對面的風夜寒,他的白衣有兩種含義,一不祝福他們的婚禮,二帶着老夫人去世的喪意。

    身爲白玉珠姑姑的白梅身在京城自當是要出席的,可惜白梅病的太重了,根本無法來到宮中,她的夫君要陪伴身側,便讓兆風、兆堯兩兄弟跟隨在白清身邊來到宮中。

    兆風坐在白清身後的席位上,面前菜餚再怎麼精美他也沒有半點胃口,只是自斟自飲,對於殿中的任何情況都不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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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兆堯就不同了,雖然還沒有舉行瓊林宴,但是他們畢竟是白清的外甥,又是殿試佔二甲,自當是有人來巴結,他也來者不拒一個勁的喝酒,看起來分外熱鬧。

    白清、李會兒並列坐在一起,兩人面上無論如何也要帶着嫁女的歡喜,畢竟這是太后在他們進宮時特意安排了人叮囑過的,當然皇上也派人婉轉的勸過,他們豈能不把太后、皇上的話放在耳中呢。

    至於白雪兒,她自然和安陽公主一樣都是被白玉珠所踩在腳下成爲了衆人的笑柄,就算白雪兒想進宮,李會兒也不會讓她進宮來丟人現眼的。

    自從被撤去圈禁之後,蕭王沒有選擇深居簡出去避風頭,而是高調的出現在朝廷之中,吟詩作樂自然是活的瀟灑自在。

    他畢竟是被封王爺,位置當然不會偏後,他坐在中間的位置上正好看盡了整個大殿,身穿黑色錦袍,頭束金冠,一臉喜悅的和身邊的大臣對飲,不過他的餘光卻是看向風夜寒和墨宣的,那對身邊大臣所露的笑容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莫測。

    連嬤嬤微微彎下身湊到一臉溫和笑意的太后耳邊,低聲輕語,太后聽後面不改色,不過在下一刻道:“今個是大喜的日子,太子殿下正好身體不適便不易飲酒,哀家瞧着時辰不早了,便先讓太子殿下回寢宮去吧。”

    連嬤嬤在太后耳邊的舉動,風元自當是看在眼裏的,自是知道母后忽然開口並不是偶爾,便看向太子皇兒昂聲笑道:“太子,沒聽到你皇祖母的話嗎,還不快快過去。”

    風夜寒坐了一個夜晚,他的目光就不曾在離開過墨宣一眼,此刻,皇祖母和父皇的聲音自然是傳進了他耳中,他若是保持這般,會讓殿中此刻看着自己的很多人心生叵測心思。

    他慢慢起身,行爲舉止高貴優雅,他走到殿中朝着太后和父皇、母后行跪拜大禮之後開口道:“那兒臣便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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