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五百二十一章 對風夜寒下藥
    “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從新開始爲何不可以呢。”風夜寒直視着神色帶着忿忿不平的母后,他很冷靜的又道:“不管如何,大婚結束,白玉珠已經是兒臣的太子妃,希望母后不要在惹出這般事端。”

    “惹事端呵”甄皇后一聽太子這話,就滿腔憤怒,她怒視着太子厲聲道:“如果母后的小小懲戒是惹事端的話,那白玉珠威脅一國皇后,那該是什麼你可知道,母后和你父皇乃是大雲的天,頂撞母后一句,母后就可以處死她,但是母后只能忍着,忍着忍受她對母后的羞辱,爲的是誰,可是你啊,太子,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母后的感受”

    風夜寒定定地注視着母后稍許,他轉過身往殿門口處走了兩步,而後停下了腳下的步子,他的語氣不帶絲毫情緒道:“如果母后不想再讓兒臣傷母后的心,母后最好選擇什麼都沒有看到,至少這對母后來說其實很簡單。”

    說完,便擡步往殿門口處走去。

    甄皇后聽着太子風夜寒這番讓她心灰意冷的話,看着他挺直的脊背顯露出的決絕,一瞬間對白玉珠的憎恨全部由內心深處迸發,她大聲的咆哮道:“既然你定要幫着白玉珠,那就是拋棄母后,那母后就絕對不會選擇妥協到時候東宮側妃進宮,可就由不得你了,本後的好皇兒”

    耳邊是母后尖銳憤怒的聲音,風夜寒並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他快速的走出了偏殿,站在門外的他立刻就聽到屋內杯子破碎的聲音。

    狹長的鳳眸有這麼一瞬間的苦澀,而後快速斂下,他大步離開

    風夜寒回到東宮的時候,白玉珠剛沐浴完,身上穿着睡袍,卻頭髮在往下滴着水,她看到他回來的時候,直覺察覺到他不高興,便隨口言了句道:“早就和你說了不要去鳳藻宮了,你偏要沒事找事,到時候還不是我替你挨母后的責罰。”

    語罷,她頓時一怔,這句話就像鬼使神差那般不由自主的給說了出來,看來自己還是太瞭解他的性子了,不然也不會直接想到他會去鳳藻宮見甄皇后。

    風夜寒走到白玉珠身邊,從紫兒手中拿過帕子,揮了揮手,紫兒自然是瞭解的清楚立刻帶着永兒她們退了下去。

    他動作輕柔地爲白玉珠擦拭着滴水的烏髮,很久,他輕聲道:“用完晚膳早些歇息吧。”

    “那當然,我自然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的。”白玉珠很隨意的迴應了一句,隨後微楞了一下,她用着無所謂的語氣對風夜寒道:“今晚你去忘憂軒吧,月兒到底還是不是你的寵妃了,你對她完全不管不問,男人啊,就是這般花心。”

    風夜寒擦拭着白玉珠墨發的手一頓,隨後將帕子往一旁一丟,轉身就走了

    白玉珠看到忽然爲自己擦拭頭髮的風夜寒就這樣無言離開,周身散發着一股怒氣,看樣子是生氣的他怔住,自己好像沒有說錯話吧

    “紫兒”下一刻,她昂聲喚道。

    “奴婢在。”紫兒是看着太子殿下週身散發着寒意離開,她聽到小姐喚立刻走了進去。

    “過來把我頭髮拭乾。”白玉珠眉頭緊蹙着,冷聲道。

    “是。”紫兒趕緊又拿了一塊幹帕子輕輕地擦拭着小姐的墨發,後帶着忐忑的問道:“可是娘娘又說了什麼太子殿下不愛聽的話奴婢怎麼覺得太子殿下再生氣”

    “他生氣管我何事。”白玉珠想着自己剛剛就說了一句讓風夜寒去忘憂軒,也沒說別的話啊,他生那悶子氣,讓他懷抱軟玉那可是他求之不得的。

    紫兒一看小姐的臉色陰沉,一下子嚇的不敢說話了。

    晚膳的時候,白玉珠換了一襲月白長裙,一頭到腳踝的墨發並未綰髮,只是很溫順的垂順着,就算臉頰帶着傷痕,但也難掩她本來的傾國之貌。

    她坐在風夜寒的對面,今天的風夜寒雖然還是和自己一同用完膳,可是,他沒有再親自給自己佈菜,只是雙眸帶着一抹恍然的自斟自飲,滿桌的精美佳餚從始至終他一口未碰。

    明顯風夜寒心事重重,她看着他這般恍惚的樣子,好幾次張了張嘴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看到他如此不開心,不知道爲什麼彷彿這股低沉的氣氛會傳染的那般,也讓她沒了胃口,明明她之前很餓。

    “入寢。”她將手中的玉筷放下,放下這句話便起身要離開。

    一旁伺候的永兒離開上前攙扶着大小姐,而後小心翼翼地離開

    風夜寒不曾看過白玉珠一眼,狹長的鳳眸之中隨着白玉珠說入寢二字的時候,眼眸之中帶着絲絲的迷離。

    白玉珠剛走出膳殿,迎面就瞧見連嬤嬤前來,她頓時驚訝住。

    “奴婢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安康。”連嬤嬤上前朝着白玉珠不卑不昂的行了一禮。

     白玉珠看着眼前身穿蜜色宮裝的連嬤嬤,她輕聲道:“隨本宮來吧。”

    “是,太子妃娘娘。”連嬤嬤立刻應下。

    回到寢宮之後,紫兒小心翼翼地解開小姐身上的披風,之後很小心的和永兒退了出去。

    “這麼晚連嬤嬤過來可是有何事”白玉珠坐在椅子上,小抿了一口熱茶問道。

    連嬤嬤擡首直視着白玉珠聲音微低道:“奴婢是奉太后口諭而來。”

    “直說。”白玉珠放下茶杯,她直視着連嬤嬤道。

    “太后讓奴婢告訴太子妃娘娘,期限很短,還請太子妃娘娘無論如何都要抓緊,妃嬪還未進宮更要太子妃娘娘不要推開太子殿下,後天正午東宮側妃會進宮,那時太子殿下便未必歇息在鸞鳳宮,還請太子妃娘娘一定、一定要快些懷孕。”連嬤嬤直視着白玉珠,她一字一句說的分外清楚。

    白玉珠的臉色微變,冷聲道:“這些不用太后提醒,本宮知道會怎麼做。”

    連嬤嬤看白玉珠面色不悅,又不卑不昂道:“既然太子妃娘娘知道,那麼奴婢就先告退了。”

    “去吧。”白玉珠實在是不想動嘴皮子多說一句話,但是她必須要開口。

    連嬤嬤這才後退了三步,轉身離開了寢宮。

    連嬤嬤這一走,白玉珠的心情就更不好了,本來因爲風夜寒,這下子因爲太后特意讓連嬤嬤過來傳的話,真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又很無奈。

    寢宮內寂靜無聲,連嬤嬤離開之後,紫兒和永兒小心翼翼地走進寢宮,就看到自家大小姐滿臉憤怒又苦澀、又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她們雖然不知道連嬤嬤對大小姐說了什麼話,但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

    很久很久之後,白玉珠一咬牙,她看向紫兒道:“去看看太子在做什麼,然後過來稟報。”

    紫兒正在擔心大小姐,忽然聽到大小姐這麼一說,猝然嚇了一跳忙回神道:“是,娘娘。”

    而白玉珠這時候也從椅子上起身,直接走到梳妝檯前將一直陪伴自己的梳妝匣打開,這一刻,她眼中帶着一絲退卻與猶豫。

    但是,下一刻,她快速的將梳妝匣給合上,她深吸一口氣之後又狠狠咬牙再一次打開了梳妝匣,之後從暗格內拿出了一個青色的瓷瓶。

    手,在此刻輕輕顫抖着,彷彿隨時會拿不住手裏的青瓷瓶,她神色帶着複雜和痛苦,保持這樣的心緒一直持續到紫兒回到寢宮。

    “回稟娘娘,太子殿下還在自斟自飲。”紫兒返回寢宮之後,恭敬的言道。

    拿着青瓷瓶的手猛地一收緊,紫兒的話讓白玉珠瞬間緩過神來,此時,她打開了瓷瓶,而後將染着粉色丹蔻的指尖伸進瓷瓶之內,之後就看到她纖長的指甲內夾雜着白色的粉末。

    她將瓷瓶蓋上又放回了原來的梳妝匣內,她看向紫兒沉聲道:“去下命令,除了我和太子殿下,今個晚上不用任何人來伺候,包括你和永兒。”

    紫兒一聽立刻不解,可又不敢問,忙應道:“是,娘娘。”

    白玉珠來到膳殿的時候,風夜寒還坐在原來的椅子上喝酒,還保持着她離開時的姿勢,從背後看他,顯得他分外單薄、孤寂,不知爲何,心裏一酸,她急忙壓下不該出現的心緒,而此刻殿內都是酒的香氣,非常濃郁。

    一杯入口,酒的冰冷和香氣在口中蔓延,而後順着喉嚨被自己嚥下去,讓他渾身都覺得更冷了,似是要將他的身心全部凍結,徹骨的寒。當風夜寒又準備去倒酒的時候,一雙纖細的玉手拿走了他面前的酒壺,他不由的擡眸看去卻看到白玉珠站在自己的面前。

    柳眉彎彎,一雙剪水之瞳清楚的映出自己的面容,挺直的鼻樑,稍顯的蒼白的脣,一頭如綢緞般的墨發溫順垂在肩頭,未施粉黛依舊清冷絕美,她絕色的面容上雖有些傷痕,但難掩她美到極致的美,此時此刻,他狹長鳳眸帶着迷離的呆滯看着她。

    “酒是好東西,喝多了就會忘記任何煩惱事”白玉珠看了一眼顯得呆滯看着自己的風夜寒,她輕啓櫻脣淡淡地一邊倒酒一邊說着。

    酒壺放下,那食指內夾着的白色粉末隨着指尖輕碰杯沿,而全部落在散發着濃郁酒香的酒杯之中,她將自己倒的一杯酒遞給風夜寒道:“最後一杯喝完就不要再喝了,借酒消愁可是愁更愁,風夜寒”

    風夜寒眼神帶着迷離的看着白玉珠,之後他伸出纖長之手從她手中接過這杯由她倒的酒,他輕聲道:“不知爲何,我總是喝不醉,我倒是想醉上一回”

    語落,他一口飲下她爲自己斟的這杯酒,隨後將玉杯放在了桌上。

    當白玉珠看到杯中連一滴酒都不剩下的時候,她看向了風夜寒意有所指道:“會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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