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五百二十八章 白玉珠折磨安陽公主
    安陽公主斂下的眼眸帶着一抹冷意,再擡眸的時候已經是平靜如水,她看向白玉珠恭敬道:“娘娘厚愛,傷已痊癒。”

    白玉珠冷冷地看着安陽公主,她抿脣輕笑了一聲,她看着安陽公主道:“本宮到現在還記得之前獵場的情景,那時候本宮可真是孤立無援就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原本擁有的一切,這些安陽公主該是記得的。”

    “過去的事已是過去,娘娘何必再提呢。”安陽公主淡然的看着白玉珠,而後又道:“安陽已經不在乎以前所發生的不愉快,故此,娘娘也該忘記纔是。”

    “忘記”白玉珠冷冷地看着安陽公主,而後神色平淡帶着耐人尋味的語氣道:“此生怕是忘不掉了。”

    “那娘娘要安陽如何做才能讓娘娘息怒呢”安陽公主面不改色的直視着白玉珠,又道:“況且上次獵場之事都已經過去了,無論是誰對錯,過去的事情再重提有些並不合適。”

    “並不合適”白玉珠盯着殿下安陽公主,她沉聲道:“可在本宮的心裏,有些事情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特別是在本宮自身難保之時還被落井下石,這般陰險狠毒之事,本宮又豈敢忘記。”

    白玉珠的神色很平靜,但是語氣透着凌厲的鋒利,就像帶着千把萬把的匕首,狠狠的刺進殿中任何人的心中,讓聽者心底發寒。

    張婉她們將頭更低了一些,惹怒白玉珠,着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安陽公主眼神深邃的看着白玉珠,她言道:“太子妃娘娘,當初獵場之事過去了那麼久,太子妃娘娘何必舊事重提呢況且,當初之事由太后親自出面解決,若是太子妃娘娘現在翻起舊事,這不是讓太后顏面難堪麼。”

    “安陽公主好一個伶牙利嘴。”白玉珠看安陽公主招架不住自己的問罪,便立刻搬出太后來壓迫自己,可真是走了一步好棋面。

    “伶牙利嘴不敢當,畢竟安陽這是就事論事,既是太后處理的事情,時隔那麼久,再舊事重提只會損了太后的顏面,太子妃娘娘胸懷如海一樣的具有包容,想必會包容從前舊事。”安陽公主直視着白玉珠一字一句言道。

    安陽公主還真是個棘手的存在,將自己形容如同大海這般的具有包容心,要是自己繼續較真就是說明自己心胸狹隘。這一招四兩撥千斤倒是用的極爲嫺熟,可自己知道,捧得太高可就摔的很狠,白玉珠早就知道安陽公主不是簡單人物,看來只要一試探就能讓安陽露出心思慎密的老底。

    “安陽,你覺得本宮是一位會按理出牌的太子妃嗎”她嘴角噙着一絲笑,華貴的鳳冠襯得她雍容、高貴,卻更透着無形的殺氣。

    “安陽不知。”安陽公主輕聲回答道。而袖中的雙手狠狠掐進掌心,她還真沒想到白玉珠是這樣一個毫無底線的女人,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玉珠竟然絲毫不退讓,簡直可惡。

    “不知的好,你要是知道了就不會說出剛剛那番話了。”白玉珠臉色一點點的冷了下來,而後她雙眸帶着寒意死死的盯着安陽公主道:“你覺得如何做,才能讓本宮手中的玉牒蓋上鳳璽呢”

    說話間,她一伸手,一旁手中捧着托盤的永兒單膝跪在她的身側,托盤內擺放着六本玉牒,在玉牒旁邊擺放着屬於太子妃的鳳璽,鳳璽頂端是紫金龍鳳朝天而立,底端用最好的白玉可有太子妃鳳璽的字跡。

    鳳璽是太子妃的身份象徵,東宮本選爲側妃自當必須有太子妃的鳳璽纔算正式成爲側妃,如同中宮皇后殿的鳳璽冊封后宮妃嬪是一樣的規矩。

    她身上從玉牒內拿出安陽公主的玉牒,她淡淡道:“本宮這是蓋還是不蓋呢”

    而今都到了這般地步,安陽公主若要退縮,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便言道:“安陽愚鈍,太子妃娘娘可指點一二。”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安陽與太子妃的對決,安陽慘敗。

    “很簡單。”白玉珠嘴角噙着笑意,,她將玉牒放回托盤內,朝着紫兒招了招手。

    紫兒立刻上前恭敬的等待大小姐的吩咐。

    白玉珠湊到紫兒的耳際旁低聲輕語,只有她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話語。

    紫兒聽後倒是神色淡然,她恭敬道:“奴婢這就去辦。”

    安陽公主目不斜視的看着這一幕,看着白玉珠面色瞧不出息怒,看着紫兒畢恭畢敬的離開了大殿。

    此時,整個大殿陷入了寂靜無聲之中,那自從進殿以來一直行禮的六人已經開始身形不穩,她忽然想起當初她嫁進宮的時候,甄皇后也用行禮懲罰過自己,不過自己並不在意,她可是從小扎馬步練就了一身功夫,哪裏像眼前這些名門閨秀門這般嬌

    貴,才這麼一會就站不住腳了。

    宋玉兒、張婉她們一個個都是名門閨秀,在府內從沒有任何人會如此怠慢她們,更甚就在算在宮中也沒有人爲爲難她們,平生第一次被爲難行禮接近半個時辰,兩腿早就發軟的快要抽筋。

    正殿內暖爐散發着熱氣,讓偌大的宮殿溫暖如春,宋玉兒臉上擦拭着京城美人房內最好的胭脂也難掩她臉色的蒼白,更是額前層層薄汗,全身都在輕顫着,彷彿隨時都會癱倒在地上。

    白玉珠看着她們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打算讓她們免禮,她必須要讓她們知道,她是東宮之主,是她們的主子,不聽命自己的人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很快,正殿的大門隨之敞開,紫兒率先走了進來,跟隨在她身後的是兩名小太監擡着一個燃着火紅的炭火,炭火上放着一個銅盆,銅盆裏面裝滿了水,水面有白色的熱氣散發着。

    張婉她們雖然已經快站立不住,卻還是餘光瞥向了炭爐處,頓時每個人都心驚膽戰,更是滿心的懼怕

    “放這裏吧。”紫兒走到安陽公主的面前,她先是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陽公主,後言道。

    安陽公主神色淡然,但眼前炭爐熱氣撲面讓她柳眉微蹙,她擡眸直視着白玉珠,心中充滿了防備。

    白玉珠看向跪在隻身側的永兒,伸手從托盤內拿起鳳璽,然後扶着紫兒的手腕一步步的走到安陽公主的面前,隨後,她鬆開了握着紫兒手腕的手,垂眸瞥了一眼已經開始翻滾的熱水,咕嘟嘟的翻滾着散發着熱氣與殺氣。

    手中握着沉甸甸的鳳璽在下一刻被白玉珠很隨意的丟進了銅盆內,沉甸甸的鳳璽與銅盆碰撞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而並列立在一旁的張婉她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所有人都面色震驚,卻無人敢吭聲一句,那屈膝行禮的雙腿更加腫脹無力,讓她們緊咬牙關也不敢鬆懈半分。

    安陽公主看着白玉珠,在她的眼眸裏帶着一絲驚訝,但她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看着白玉珠。

    “想要做東宮側妃就必須要有鳳璽的蓋章,現在本宮給你兩條選擇,一,親手將鳳璽從手中拿出來,二,放棄側妃回雲照宮去。”白玉珠說的很簡單,說完便伸手扶住紫兒的手腕回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

    而安陽公主卻整個人都愣住,甚至不敢相信此刻白玉珠會說出這般的話來,她立刻出聲言道:“太子妃娘娘還不如干脆下命令讓宮中奴才將安陽趕出東宮罷了,何必如此羞辱安陽”

    “羞辱”白玉珠臉上帶着興致勃勃的興趣,她輕笑了一聲道:“這怎麼會是羞辱安陽公主呢,安陽公主可是樓蘭國的一國公主,本宮豈敢羞辱,本宮只是想看看安陽公主是不是已經準備好從此之後服侍太子殿下爲己任,對太子殿下忠心不二。”

    安陽公主頓時渾身一震,心頭涌上無盡的憎恨,白玉珠她明明心裏是知道自己爲何要嫁到東宮來,忠心從來就沒有過的忠心,這次爲了避開白玉珠她甘心失去太子妃之位,成爲一名側妃,可惡的白玉珠卻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她憎恨自己,自己是知道,都怪墨宣

    如果不是墨宣非要留下白玉珠的性命,她早就在獵場當日那唯一的契機殺了白玉珠,又豈會丟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太子妃之位,還淪落到而今這般被白玉珠逼迫的困境之中

    沒有白玉珠的存在,坐在正殿太子妃椅子上的人該是自己安陽,樓蘭國尊貴的安陽公主

    白玉珠饒有興致的看着彷彿任何事情都驚不起半點漣漪的安陽公主,在此刻安陽公主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這樣的局面還真是讓自己感到興奮。

    她可忘不掉當日在獵場的一幕,她何其的冤枉就這樣被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的悽慘趕出了皇室,那時候的自己就像喪家犬一樣被人唾棄着。

    她忘不掉,在那時如果不是老夫人在自己身側陪伴自己,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當時會做出何等的愚蠢之事。

    然而,老夫人卻永遠離開了自己,這其中避不開安陽公主他們如果他們以爲老夫人去世之後讓自己一蹶不振任由他們擺佈,可就大錯特錯了,安陽公主不過是一個開局而已

    “看來,安陽公主還沒有準備好成爲太子殿下身邊忠心耿耿的側妃,那麼你可以現在就回去雲照宮了。”很久,她看着安陽公主因爲憎恨與憤怒而微微扭曲的面容,她心裏越發的喜悅,便故意昂聲言道。

    “太子妃娘娘此言差矣”安陽公主在白玉珠話罷她臉色依舊微微扭曲着,而語氣帶着一絲咬牙切齒開口言道,而後又道:“既然進了東宮這個門,安陽要是就此離開,名譽一切盡毀,安陽代表的可是整個樓蘭國,樓蘭國可丟不起這人,不過是親手拿鳳璽罷了,安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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