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五百二十九章 風夜寒不見蹤影
    安陽公主這話一出,殿中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每個人的神色都是不同的,但唯一共同的是衆人沒想到安陽公主會答應下來親手去從滾水之中拿出鳳璽。

    只要看一眼冒着熱氣的炭爐,就能讓人後背發寒,全身忍不住的戰慄着。

    “哦那本宮到要認真瞧瞧。”白玉珠帶着微笑的看着安陽公主,滿臉的興致。

    安陽公主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珠,而後她垂眸看着眼前冒着熱氣翻滾的銅盆,她伸出袖中左手,芊芊玉手大紅丹蔻分外的美麗,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伸進了翻滾的銅盆之內。

    站在安陽公主身邊的宋玉兒一衆人就看到安陽公主伸進滾水之中的手臂瞬間一片通紅,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安陽公主快速的將手伸進銅盆滾水之中,瞬間錐心刺骨的痛,她快速的將鳳璽從滾水之中拿出,她整個左手到手腕全部通紅,蝕骨的痛讓她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而讓她感到痛苦的不是眼前這盆滾水,而是手中滾燙的鳳璽。

    滾水的痛只是一瞬間,而手中的鳳璽丟也不是,放也不是,她只能握在掌中,她看向眉目很喜悅的白玉珠滿腔憤怒,卻神色淡然道:“拿到了,現在太子妃娘娘該相信安陽對太子殿下的忠心了吧。”

    白玉珠輕輕點了點頭,她抿脣笑道:“看來安陽公主對太子殿下的真心天地可鑑,本宮甚是欣慰。”

    “請太子妃娘娘收回鳳璽。”安陽公主直視着白玉珠,她顫抖着左手昂聲言道。

    白玉珠定定地看着安陽公主,而後她伸手拿起屬於安陽公主的玉牒,打開之後,她又放回了永兒舉至頭頂的托盤之內,她看向紫兒道:“紫兒,宣御醫了嗎”

    “呃奴婢沒有。”紫兒滿腔幸災樂禍看着安陽公主,對於大小姐的忽然詢問,她一怔迴應道。

    “還不快宣御醫簡直豈有此理。”白玉珠頓時帶着嗔怒看着紫兒。

    “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宣御醫。”紫兒一聽這話帶着心驚膽戰,她忙忙應道。

    “快去”白玉珠厲聲言道,而後她看着紫兒快速退出大殿,她看向一直順眉垂眸的遲公公道:“遲全。”

    “奴才在。”遲公公怔了下,下一刻恭敬應道。

    “把安陽公主扶過來。”白玉珠神色淡然的言道。

    “是,太子妃娘娘。”遲全遲公公聽後穩重的走到安陽公主面前,隨後衣袖拂下遮住手臂,他恭敬道:“安陽公主請。”

    安陽公主覺得自己的整個左手彷彿皮肉黏在了鳳璽上,痛的她滿身冷汗,卻緊咬下脣硬是不吭聲,此刻,她將右手放在了遲公公的手腕上一步步的走向白玉珠。

    張婉小心翼翼地擡眸看了一眼安陽公主外露的左手,見到鮮紅的鮮血順着握着鳳璽的手一滴一滴的落在白玉地板之上,格外的顯眼。

    白玉珠看着安陽公主痛苦的神色,太解恨了,她昂聲道:“遲全,把鳳璽拿來給本宮。”

    “是,娘娘。”遲公公話罷,他伸手去拿鳳璽,可鳳璽錦袍在銅盆之中之後變得滾燙,他剛碰觸到鳳璽之時就燙得他頓時咧了咧嘴,不過下一刻他看着眼前鳳璽上血肉模糊和安陽公主的手都黏在了一起,他驚愕萬分。

    “怎麼”白玉珠端過一旁茶杯輕抿了一口很隨意的問着。

    遲公公擡眸看了一眼安陽公主,看着她臉頰蒼白的近乎透明,他不敢強行從安陽公主手中拿過鳳璽,不然定是會扯下安陽公主手上的皮。

    “鳳璽和安陽公主的手黏在一起了”遲公公看着血肉模糊的安陽公主左手,他心驚膽戰的言道。

    “是嗎”白玉珠聽後一點都不擔心,她看向遲公公道:“那就等御醫來了,再蓋玉牒吧,都等着。”

    而在殿下行禮的一衆人,一聽這話一個個面露苦色,等御醫來,誰知道什麼時候御醫到

    安陽公主一聽這話,頓時恨不能將面前的白玉珠直接殺死,下一刻,她右手伸出一把從左手之中將鳳璽給拿了過來,瞬間,她疼的紅了眼眶,右手也立刻滾燙一片,她將玉牒順手放在了一旁永兒捧着的托盤之內,她恭敬道;“請太子妃娘娘蓋玉牒。”

    白玉珠瞥了一眼安陽公主顫抖不已的左手,又看向沾上了安陽公主鮮血的鳳璽,她眼中帶着厭惡道:“安陽公主太粗魯了,等御醫來,讓御醫小心取下來多好,何必弄傷了手,遲全把鳳璽洗乾淨了再拿來。”

    “是,太子妃娘娘。”遲公公領命應道,而後忙吩咐道:“去端清水過來。”

    殿內安靜候着的宮女忙應下退了出去。

    “噗通”一聲,就在這時,

    宋玉兒第一個沒忍住,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宋玉兒一摔倒,緊接着蕭凝就跟着摔倒在地,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柳煙摔倒、張婉摔倒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堅硬的地上,倒是李奈兒還堅持的屈膝行禮着。

    白玉珠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衆人,她故作驚訝道:“哎呀,本宮都忘記你們還在殿中呢,來人啊,扶她們起來。”

    隨着白玉珠的話罷,殿中的宮女忙上前準備攙扶這些閨秀。而率先摔倒的宋玉兒忙忐忑道:“太子妃娘娘,臣女不是故意摔倒,請娘娘饒恕臣女。”

    白玉珠別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安陽公主,隨後她看向宋玉兒道:“這不是玉兒嘛,真是不知道規矩,都乘着轎子進東宮門了還臣女臣女的,該自稱臣妾,可別再忘記了。”

    宋玉兒一聽白玉珠這話,緊繃的心總算鬆了口氣,她恭敬道:“請娘娘饒恕臣妾,臣妾並非是有意,還請娘娘息怒。”

    “不過是摔倒罷了,本宮豈會生氣,倒是本宮都忘記了還有你們在殿中,是本宮疏忽了纔對。”白玉珠輕聲地說着,隨後看着跪在殿下的宋玉兒她們幾人昂聲道:“你們稍等片刻,等御醫來了給安陽公主包紮好,而後行了大禮,便可以退下歇着了。”

    “是,娘娘。”這下子她們一同異口同聲的應道。

    一晃一盞茶過去了,紫兒和御醫都沒有到,白玉珠一點都不在意,坐在殿中椅子上神色淡然的喝喝茶、看看殿下衆妃,又看着安陽公主面色難看至極的模樣,別提心裏有多愜意了。

    其實她心裏知道,定是紫兒故意耽誤了,不然御醫早就到了,一想心裏不免滿滿的歡喜。

    不過,御醫還是到了東宮,進殿內一看殿中跪了這些側妃娘娘們,御醫也是心驚膽戰的恭敬道:“不知太子妃娘娘要臣爲誰醫治”

    “去給安陽公主看看手,安陽公主太粗心了,把手給弄傷了。”白玉珠面色溫和地對御醫說着。

    “是,娘娘。”御醫不敢多問,忙應下聲,而後爲安陽公主治療手的時候,他看着安陽公主的左手血肉模糊,着實驚嚇,也不敢多問,誰都知道今天是太子納側妃的日子,眼下這情況顯然是爭鬥。

    更何況,獵場之日的事情可是穿的沸沸揚揚,整個大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這時,宮女也端來了清水,將鳳璽放在清水之中,鮮血立刻染紅了一盆的水,之後又清洗了兩次才洗乾淨上面的血污。

    遲公公親手拿着冰冷下來的鳳璽用帕子擦拭乾淨之後小心翼翼放回了托盤內。

    白玉珠目不斜視的看着御醫爲安陽公主包紮了傷口,她沉聲道:“御醫退下吧。”

    “是,太子妃娘娘。”御醫領命之後便將藥箱抱起便快速退下。

    當御醫走出大殿的時候,他已經是滿身虛汗,整個皇宮除了皇上他們,沒有人見到這位太子妃不害怕的,一想到剛剛太子妃不經意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後背發寒的趕緊抱着藥箱快速離開。

    御醫一離開,白玉珠看着包紮好傷口顯得虛弱的安陽公主,她抿脣輕笑了一聲,擡手拿起鳳璽蓋在了玉牒之上,她看向遲公公言道:“拿給她們過目,永兒。”

    “是,娘娘。”遲公公恭敬的應道,而後跟永兒一同走到安陽公主面前,他拿出玉牒打開讓安陽公主過目。

    安陽公主在看到自己的玉牒上蓋了太子妃的鳳璽之後,她的憎恨纔算是稍微減輕了稍許,這個仇她定是會討回來的。

    等着瞧,白玉珠

    遲公公輪番將玉牒給衆位側妃過目,而後他很明顯看到所有側妃明顯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殿外有宮女忙走了進來,先行禮後畢恭畢敬道:“太子妃娘娘,雲照宮夜凌前來,娘娘是否召見”

    “夜凌”白玉珠聽後微怔了下,後忙道:“不用了,本宮出去見她。”

    紫兒連忙伸手去攙扶着大小姐,白玉珠臨走時不由眼神深深的多看了一眼安陽公主,倒也什麼話都沒說走了出去。

    殿內溫暖如春,殿外寒風蕭蕭,走出殿門她就看到夜凌立在幾步開外負手而立,她輕聲道:“有什麼事情如此着急非要今個來見我,可是因爲安陽公主”

    爲了避孕的事情,她和夜凌之間都已經達成共識,今天又是側妃進宮的日子,誰都知道,他忽然到來定是讓自己不要爲難安陽公主吧

    “我不是爲了安陽公主,而是爲了告訴你太子率兵前往淮北征伐山賊去了。”夜凌看着眼前面色平和的白玉珠壓低了嗓音輕聲道。

    “什麼”白玉珠在聽到夜凌這麼說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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