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五百九十五章 無心的傷害
    “一切準備妥當,但是,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很傷身體”夜凌語氣之中帶着擔心的看着白玉珠。

    “早就決定好的事情,當然要做。”白玉珠剛說完話,凝華和連嬤嬤一同走了進來,她看向凝華言道:“你出去送太子,他離開總督府了你回來告訴我。”

    “是。”凝華恭敬領命而後離開。

    期間,夜凌也從隨身帶着的藥箱內拿出了幾個藥瓶,緊接着拿出了一柄閃着寒光的指刀,一些藥酒和白色的紗帶,一切都很有順序的擺放在牀榻邊上的矮几上。

    當連嬤嬤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直接問出口道:“這是做什麼”

    “你去準備一些溫水過來,最好多準備一些,讓你帶來的宮女隨時準備伺候着。”白玉珠見連嬤嬤帶着疑惑的問着,她開口吩咐着。

    “是,娘娘。”連嬤嬤一聽這話便應下聲,不過在她轉身走了一步之後,她又看向太子妃白玉珠言道:“太子妃娘娘,之前奴婢遇到住在別院的藍溪,她讓奴婢轉告娘娘她在等着娘娘關於孩子的消息”

    白玉珠臉色微冷,她看向連嬤嬤言道:“這些事不用你過問,你快去準備。”

    連嬤嬤看白玉珠臉色不好沒有繼續再說就快速的離開。

    連嬤嬤走出院子之時正好與獨孤景面對面,但是眼前一幕讓她眼中帶着一絲複雜,只因獨孤景竟然被侍衛阻攔不讓他進院內。

    獨孤景臉上帶着不可置信,他沉聲道:“是太子殿下下的命令”

    “沒錯,還請獨孤公子請回。”侍衛面無表情的迴應。

    獨孤景轉頭看了一眼從院內走進來的嬤嬤,他們兩人雖說第一次見面,可他們卻彼此心知肚明認識彼此,他相信這位太后身邊的貼身連嬤嬤對於淮北的所有人都心裏知根知底。

    連嬤嬤只是看了一眼獨孤景,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我要見的是太子妃娘娘。”獨孤景不罷休的沉聲問着侍衛,“我必須要見太子妃娘娘。”

    “太子殿下吩咐過太子妃娘娘身體不適拒絕見任何人,請回。”侍衛依舊面無表情的看向獨孤景道。

    獨孤景一咬牙恨不能強行闖入院內,但是他忍住了,他很清楚太子風夜寒對自己的防備,而這防備一點都沒有錯,他這次前來沒有好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阻攔自己進入院內的侍衛轉身離開,看來今天他一人單獨在府內了。

    凝華離開、連嬤嬤離開,屋內只剩下夜凌和白玉珠兩人,白玉珠沒有急着將身上風夜寒爲自己穿戴好的衣服褪下,因爲她要得到凝華的肯定才能動手,不然風夜寒再忽然回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凝華很快就回屋,他恭敬道:“回稟大小姐,太子騎着馬帶着侍衛離開了總督府,隨行的還有總督、提督、校尉衆人。”

    白玉珠眉毛微挑了下,她直視着凝華沉聲道:“你守在外面,就算是太子忽然回來也不許他進屋內,可以允許連嬤嬤一人進屋。”

    凝華眼中帶着一絲詫異,而後並沒有過問些什麼,他恭敬道:“是,大小姐。”說完就退了下去。

    這時,白玉珠親自動手解開衣衫,她瞥眸看了一眼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指刀,還沒動刀她就已經感到身上一陣生疼,實在是痛的太多痛的她彷彿劇痛無比。

    夜凌並非第一次見到白玉珠這般,身上的毒紋依舊在蔓延,短短的這些日子無論他怎麼用藥來壓制這些蠱的毒性也無法壓制半分快速蔓延的毒血,他不由輕聲道:“這毒快要蔓延到脖頸上”

    “若是你沒有法子幫我壓制下去,那就只能讓毒蠱慢慢遍佈我的全身,但是也不能讓我不要腹中孩子。”白玉珠擡眸看向夜凌一臉堅決地對他言道。

    夜凌定定地看了看白玉珠,而後他先拿了擺放在桌上的青色瓷瓶,打開裏面裝着一些黑色的藥粉,他用藥酒與藥粉混合在一起用放在白色的帕子上,黑色的藥和橙色的藥酒瞬間將白帕子變成黑色,他用混合了藥酒和藥粉的帕子擦拭着白玉珠外露的小腹。

    白玉珠小腹上的傷口已是呈癒合的狀態,但是小腹上的紫紅色的顏色比之前更加豔麗,着實看了讓人頭皮發麻。

    “上次我以毒攻毒來壓制毒性,這次還是我用金針封穴來以毒攻毒,到時候你把腹部的毒血全部清

    乾淨。”她看了一眼自己小腹上滿是藥粉和藥酒的顏色,而後就感到一陣滾燙的熱意。

    “我在問你一次,你確定要放血嗎”夜凌隔着面紗直視着白玉珠,“想反悔來得及。”

    “你有其他法子能夠保住的孩子嗎”白玉珠並沒有直接回答夜凌反而開口問道。

    “有。”夜凌直接脫口而出,“但你要隨我回西域。”

    “顯然不可能。”白玉珠看着夜凌搖頭,“眼下除了這個法子別無他法,只能如此,我也下定了決心。”

    話都說到這一步夜凌就沒有繼續勸白玉珠的意思,將帕子放在桌上,周圍空氣凝滿了藥酒的沖鼻氣味,指刀被他拿在手中,摺疊好的乾淨帕子他遞到白玉珠脣邊,聲音不帶絲毫情緒道:“咬住。”

    白玉珠張口狠狠咬住夜凌遞到自己脣邊的厚帕子,至少有這帕子不會讓自己咬傷了脣瓣亦或者疼的咬舌自盡了。

    “帕子上用薄荷浸泡過,所以會帶來一絲涼意緩解痛苦。”夜凌雖然對白玉珠說着這番話,可下一刻直接動手一道寒光閃過,就看到白玉珠的腹部出現一道傷痕,頓時毒血隨之流出。

    白玉珠正打算開口對於夜凌的善解人意感到溫和之時,忽然腹部的一陣生疼讓她狠狠緊咬口中的帕子,這傢伙竟是轉移了自己的意識直接劃破肌膚

    雖然是如此,她還是擡眸看向被夜凌劃破的傷口,看着腹部的毒血不斷的從腹部流出,很快散發的腥味就將藥酒的藥香所壓下,竟然是格外的難聞。

    “不用以毒攻毒”夜凌看着這些毒液從白玉珠的腹部傷口不斷流出,他擡眸看向白玉珠又道:“放完血之後我會熬好藥給你調養身子,如此便好。”

    白玉珠口中死死地咬着帕子,自然是說不出半句話,她一臉蒼白如紙的看着夜凌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虛汗連連。

    夜凌收回視線,面紗下的一雙狹長紅眸閃着複雜,而後快速揮動手中的指刀,在白玉珠的腹部周圍又一次劃出了三道細長的傷口,紫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從傷口往外涌出,就像一條條蜿蜒的小溪慢慢的流淌着溪水

    他將沾上了紫紅毒液的指刀放在一旁乾淨的紗帶上,又拿了乾淨的帕子用藥酒浸溼,他的聲音還是沒有半點情緒,冰冷刺骨道:“忍着。”

    劃破的傷口隨着藥酒的浸入疼的白玉珠幾乎瞬間快要昏厥過去,她的眼前已是天旋地轉,她想如果沒有咬住這帕子真是要咬斷自己的舌頭不可。

    夜凌一邊擦拭着傷口邊上的毒血,一邊時不時的轉頭看向白玉珠,看着痛的快要昏過去的白玉珠,他如同紅寶石的眼眸之中凝滿了複雜的疼惜。

    這時,連嬤嬤端來了一銅盆的熱水,她這剛進內屋就聞到了沖鼻的怪異氣味,不止如此,只因下一刻她頓時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一幕,看着太子妃娘娘竟然衣衫半解的躺在牀榻前,而夜凌卻坐在牀沿邊,他們孤男寡女

    “正好把水端過來。”夜凌察覺到連嬤嬤進來,他頭不回的冷冷言道。

    “夜凌,太子妃娘娘這是”連嬤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是她還是繼續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夜凌你必須要說清楚。”

    眼前天旋地轉,錐心刺骨的痛隨之襲來,痛的不是簡單的傷口而是蠱蟲的躁動牽動着全身的骨血,痛心蝕骨,白玉珠雖然聽到了連嬤嬤的話,卻根本無法忍受得住蠱蟲在身體內的折磨而一下子眼前一黑痛的昏死了過去。

    夜凌當然是看到白玉珠昏迷過去,但是他沒有直接弄醒白玉珠,反而轉頭看向連嬤嬤,然後用連嬤嬤端來的溫水絞溼了帕子,帕子上的紫紅血液瞬間染紅了清水,他一言一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難道連嬤嬤這次來不就是爲了太子妃腹中的龍裔麼。”

    “這和龍裔有什麼關係”連嬤嬤看着白玉珠腹部一道道冒着紫紅血液的傷口,她看着頭皮發麻問道。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身體之中有毒蠱,連嬤嬤你該是知曉的,這龍裔隨時都會被毒蠱給化成一灘血水,所以想要保住腹中的龍裔就必須不斷放血,這下你該明白現在是在做什麼。”夜凌簡單明瞭的對連嬤嬤說着。

    連嬤嬤多聰明的人啊,夜凌這話音剛落她就清楚了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只是爲了龍裔白玉珠卻要忍受如此痛苦,她着實沒想到,也不敢想象爲了一個龍裔白玉珠該要忍受如此之痛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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