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六百一十章 苦情逼問凝華
    “大小姐不該如此懷疑少主,少主一心都是大小姐,只要大小姐能夠過的好一切便好,並且這次大小姐前來淮北,這淮北之事少主恨不得動用無心門勢力替大小姐全部解決掉,只是礙於太子殿下這才作罷,大小姐是知道的少主不喜太子殿下,畢竟當初太子殿下那般傷害大小姐,少主心裏是討厭太子殿下,這纔是少主不願意幫解決淮北之事的初衷,但是對於淮北的各種情報相信大小姐都是知曉的。”凝華直視着大小姐白玉珠認真的言道。

    聽着凝華這些話讓白玉珠神色帶着一絲複雜,她慢慢轉過頭又一次將視線落在窗外的桃樹上,很久之後,她語氣平淡的言道:“你知道風夜寒在殺死杜夫人之前,杜夫人和我說了些什麼麼”

    “屬下願聞其詳。”凝華直視着大小姐畢恭畢敬的言道。

    “杜夫人死之前告訴我,藍溪孩子丟失的那一晚她的手下看到有黑衣之人從總督府之內出來,而後將孩子送往京城,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告訴我這些不過是想讓我給她一些藥,至於什麼藥我根本沒有問就直接拒絕了她”白玉珠看着桃樹聲音很輕地說着,微頓了一下,她又道:“作爲無心門的門人敢跟我講條件這不是找死嗎她知道我四處派人只爲尋到那藍溪的孩子,便想利用這個法子從我身邊拿藥,我相信她想要的藥並非是普通藥,不然雀堂的堂主也不會拒絕她,所以她才鋌而走險,可惜,她提前把所知道的全部告知,那就沒什麼用處了。”

    凝華狹長的鳳眸帶着深邃,他看着大小姐白玉珠言道:“大小姐,杜夫人的話豈能相信,若是有禍心定是一句話都不可信。”

    “我相信她說的話。”白玉珠眼神帶着一絲迷離的看着窗外桃樹,稍許,她又道:“因爲對於一個想要藥的人來說必須說真話才能得到藥,不然只有死。”

    “那大小姐還是認爲是屬下抱走了藍溪的孩子”凝華凝視着大小姐言道。

    “對,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如果真是藍溪的敵人抱走了孩子,我知道絕對不會把孩子抱往京城,還有一點是那些刺客如果進入總督府我相信做不到不會驚動任何侍衛,而且你也說了,你們都住在藍溪院子的周圍,真有高手進府內定是會讓你們察覺,所以”白玉珠恢復平常神色,她轉頭看向凝華。

    “所以只有屬下擁有的武功可以不驚動任何人抱走藍溪的孩子。”凝華替大小姐說了後面沒有說完的話。

    “對,凝華,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抱走藍溪的孩子”白玉珠執意的繼續問凝華,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你放心,無論你處於何種原因抱走孩子,只要你說出實情,我是不會怪罪與你,相反抱走了便抱走了,不過是個對我來說只爲了爲了拿到五行水的人質罷了,其實沒有這個孩子有藍溪也是一樣可以得到五行水的。”

    凝華直視着大小姐白玉珠,緊抿着薄脣一聲未吭,狹長的鳳眸漆黑卻顯得深沉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說,當初我們救了藍溪與這孩子的時候,我把自己帶的毒藥讓這個孩子服下,你可知道我帶的藥向來只有我能解如果這個孩子日後被我得知還活着,那麼到時候所有證據都會指向你,到那時你再向我坦白可就爲時已晚”白玉珠神色很平淡的看着凝華,她的聲音很輕卻帶着銳利。

    凝華沒有吭聲,他微微斂下了鳳眸

    “凝華,雖然我與師兄青梅竹馬長大,但是真要回想小時候的所有人,我也是與你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當然還有我們的師姐,只是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刻不得閒,十四歲那年揚言要闖蕩江湖征服所有美男,這一走就再也了無音訊,連門人都找不到她的下落,我們四人小時候親密無間,青梅竹馬長大我從不曾將你當一個屬下來看待,你是知道的。”白玉珠直視着凝華,她的一雙靈透的眼眸之中帶着疼惜的溫柔。

    凝華在聽到大小姐說出與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時候,他本微斂下的鳳眸一下子擡起,他的鳳眸之中帶着從不曾出現的一抹溫柔,但快速斂下。

    “老夫人離世之後,我的心一直都是痛的,又痛又空,我不希望自己身邊所信任的人欺騙我,背叛我,所以,我要知道事實到底是如何,我既然懷疑到你就是有根據的,凝華你如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該知道如果我討厭一個人的話,這輩子都休想我原諒討厭之人。”白玉

    珠眸中帶着溫柔的眼神看着凝華,而後她對他露出一抹微笑。

    這樣的微笑就象一根羽毛一樣輕輕地撩動凝華的心,讓凝華鳳眸之中的眼神越發深沉,他快速斂下鳳眸恭敬道:“屬下並不知道這件事到底”

    “凝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不將我放在眼裏”白玉珠不等凝華把話說完,她立刻又道。

    這句話一出讓本斂下眼眸的凝華快速擡眸,眼中帶着錯愕忙道:“屬下豈敢,大小姐的任何命令屬下唯命是從。”

    “如果不敢,那爲什麼你就不願意跟我說一句知心話爲什麼”白玉珠原本溫柔的神色被一抹傷心的神色所覆蓋,最後直接紅了眼眶。

    當凝華看到大小姐如此傷心的時候,立刻雙膝跪地,他滿是擔心與歉意道:“屬下”

    “當你對我稱呼屬下的時候就是把我當外人看,如此生疏,爲什麼你不能叫我一聲玉珠,我都說了我從來沒把你當門人看待,你是特殊的”白玉珠直接淚眼模糊的看着凝華,而後又面露苦澀道:“罷了,你不願意和我說罷了,是我自作多情,我知道。”

    凝華看到白玉珠在自己面前淚眼模糊,他握着佩劍的手骨節發白,眼中帶着心疼與痛楚,他快速斂下鳳眸恭敬道:“凝華知錯,還請大小姐不要生氣,大小姐只要解氣讓凝華做什麼都可以”

    “你何錯之有,是我錯了,我自作多情罷了。”白玉珠眼中的眼淚終是滾落在臉頰上,此刻的她哭的梨花帶雨,直接哭出聲來。

    風夜寒其實並沒有離開太遠,此時的他凝神平息立在外屋與內屋的門口,他一直安靜的聽着屋內的對話,雖然聽到不是很仔細,但是大概都瞭解的清楚,只是聽到玉珠哭出聲他當即就像直接進屋怒斥凝華。

    怎奈,他覺得依玉珠的傲然性子爲了一個藍溪的孩子就哭自是不可能的,再者,她的話中有很多言詞都是指向墨宣,若是自己沒有揣測錯,她已經開始懷疑墨宣,果然被自己殺死的杜夫人臨死前還是做了一件好事,自己怎麼告訴玉珠,她的師兄墨宣是個騙子,她從不相信自己所說,可要是從凝華口中得知墨宣的是抱走藍溪孩子的指使人,那結果就不同了。

    懷疑的種子只要一旦種在玉珠的心裏,這顆種子就會發芽長大,最後就會成爲事實,他已經開始希望凝華最終經受不住玉珠的追問說出實情。

    按照玉珠的猜測所想,他一直想的是獨孤景抱走了孩子,凝華雖然也懷疑過,然而從玉珠的口中說出話的意思是非常瞭解獨孤景的武功功底,所以她一直認爲不是獨孤景所爲,他便也逐漸覺得可能真不是獨孤景

    就在他在想象這些的時候,腦中忽然劃過一個畫面,對就是剛剛剛剛他帶着玉珠在花園賞花時夜凌前來,夜凌的這些話還真是耐人尋味,現在想來玉珠現在所做的一切看來事夜凌主導出來的事情,是夜凌讓玉珠真正的開始懷疑身邊人。

    夜凌他又想做什麼這個男人不是隻爲了天地蠱而留在他們身邊,從不過問任何事嗎爲何會忽然插手這件事他眉頭緊蹙有些想不通。

    “大小姐息怒,凝華真的沒有”凝華的話說了一半着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鳳眸之中滿是苦澀。

    “如果你認爲我不是自作多情,那你就老實告訴我,孩子是不是你抱走的”白玉珠神色痛苦的看着凝華,話音剛落便又道:“你知道我現在這身子完全經不起半點打擊,如果你想看着我傷心欲絕的哭死在你面前,那你就什麼都不要說,直接起身離開。”

    跪伏在地上的凝華在聽到大小姐白玉珠這句話的時候,他渾身一震,鳳眸之中凝滿了複雜與苦痛,他張了張嘴卻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而他也沒有真如大小姐所言起身離開大小姐跟前。

    房間內安靜的只能聽到白玉珠的哭泣聲,她的臉色在此刻蒼白如紙,而本依偎在窗邊軟榻上她微微動了一下身子,伸手將手放在了凝華的臉頰上,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冰冷的觸感讓凝華渾身一震,而後猝然擡首看去,看到大小姐傷心欲絕眼中帶着不捨的眼神時他全身一僵,只覺得心頭尖銳的刺痛,痛的窒息,痛的完全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終是狠狠一咬牙道:“是,孩子是我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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