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毒寵神醫醜妃 >第六百四十六章 痛心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敢狡辯”白玉珠氣的怒拍桌案,她怒視着凝華厲聲道:“你到底要背叛我到什麼時候”

    凝華看到大小姐震怒立刻垂下了眼眸,他緊抿着脣沒有再說一句話,他的心裏極其的不是滋味,只因有很多事情並非是他說了算,歸根究底他不過是無心門的殺手而已,主子的吩咐他不能不從。

    白玉珠看着面前凝華垂下眼眸不看自己沉默着,她一下子鼻子一酸眼淚便是奪眶而出,她的心裏就像有萬條毒蛇狠狠的啃食着自己,讓自己痛不欲生,她曾經將整顆心全部給予了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風夜寒,然而,最後換來的是遍體鱗傷的結局,被人揹叛、被人欺騙、被人傷害的滋味她已經嘗過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絕望的心至今都歷歷在目

    然而,風夜寒與墨宣、凝華是不同,她可以捨棄風夜寒,但在她的心裏她是真的把師兄墨宣、凝華當成是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那怕身份尊卑,她也從不會因爲凝華偶然的冒犯有半點生氣,但是自己的真心真意讓自己得到了什麼

    一直看着自己長大,經常口口聲聲說把自己當做親生女兒看待的師傅卻聯合太后將自己推進了陰謀詭計之中,她不曾怪過師傅,因爲自己沒有理由去怪自己的親人。

    她爲風夜寒雙手染血,他卻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爲他擋下對他不利的所有傷害,她對他的怨言與恨意至今都不曾消失,這些風夜寒是很清楚的,所以現在的風夜寒從不敢提及從前的往事,他害怕自己的憤怒。

    而自己,怎麼就想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所有的親情、愛情、友情在利益、權謀面前完全如此的卑微,他們到底明不明白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親情、愛情、友情,並非是這些利益和權謀得到的權利,這些東西到了死的一天都是帶不走的東西。

    她很痛心,真的非常痛心,獨孤景的話她這一次不能當做沒有聽到,因爲從風夜寒開始到子心,再到凝華所作所爲她都無法忽視師兄墨宣所做的事情,並且,她一點都不認爲獨孤景會撒謊欺騙自己來誣衊師兄墨宣,因爲他們兩人向來交情甚好,無論從什麼方面去思考也沒有讓他們翻臉的地步,所以,她可以肯定獨孤景沒有說謊。

    今天,他拿的那一瓶藥也絕對是讓自己小產的藥,這一點她可以想象得到夜凌肯定早就知道,他卻不曾對自己說過半句話。

    此刻,淚水奪眶而出滾落臉頰,她不由的伸手環抱住自己,她發現放眼自己的身邊除了老夫人之外,她實在找不到任何人是真心真意,毫無一點算計的對待自己。

    師傅算計自己將自己置身與宮謀之中,師兄墨宣爲了不讓自己繼續留在大雲受苦用這樣的法子逼自己離開,她可以將性命雙手交給凝華的他卻一次次的背對着自己做出太多她不想見到的事情,夜凌,他爲了天地蠱受了威脅才保護自己,可她知道他心裏隱藏的東西一定很多

    她真的找不到一位像老夫人全心全意疼愛自己的人,然而,她再怎麼憤怒卻怨恨不起除了風夜寒外的任何人

    師兄墨宣從最早開始就是不願意讓自己嫁給風夜寒,他甚至是痛恨師傅的,這一點她能從師兄話語間察覺得到,她在京城所遇到的這麼多事情,她受過的傷、受過的委屈對於一直寵愛自己從來不讓自己受半分委屈的他是不能夠忍受的。

    對於這一點她就無法生他的氣,從小到大,她不允許自己受到半點委屈,那怕偶爾的一次委屈他總是會在背後替自己懲罰那些人,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自己分毫,這是他對自己說過最多的話,故此,他的這些舉動她能夠了解,他不過是想帶自己走而已,他想一直將自己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平平安安、自由自在的

    凝華察覺到不對勁一個擡眸卻看到大小姐緊咬下脣一臉淚水,他一下子慌亂無措道:“大小姐息怒,對於少主有沒有讓獨孤景對大小姐做出不利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但是屬下可以保證這件事屬下完全不知”

    他看着大小姐一臉痛苦,他眼中帶着擔憂又安撫道:“大小姐不管事情如何,還請大小姐冷靜一下,這樣對腹中龍裔不好。”

    白玉珠眼淚汪汪的轉頭看向凝華,她哽咽道:“你也知道不好,可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欺騙我”

    “是屬下的錯,屬下甘願受罰。”凝華立刻出聲安慰大小姐,“只要大小姐不再哭泣,讓屬下做什麼都可以。”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相信你們,這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們怎麼能欺騙我,怎麼能”白玉珠越想越痛苦,直接嚎嚎大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纔穩定下來的蠱毒隨着白玉珠的痛苦情緒又一次揮發出蠱毒的厲害,只因好不容易平穩了這麼多天的毒蠱在她的哭泣聲中又一次帶來了錐心刺骨的痛,一下子讓她臉頰蒼白如紙近乎透明。

    “大小姐”凝華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讓大小姐原諒自己,可是他立刻就看出大小姐的不對勁,這一刻不再顧及尊卑忙上前扶住顯然身體痙攣的大小姐,後忙大喊道:“夜凌,夜凌”

    屋外的夜凌溫聲而來,當他看到白玉珠如此痛苦的全身都在輕顫的時候,他大喫一驚急忙上前,二話不說直接點了她的昏厥穴,全身被痛苦所侵襲而痙攣的白玉珠一瞬間就暈倒在了凝華的懷裏。

    “你運功爲大小姐療傷,用你的內力將她躁動的真氣理順。”夜凌看着面前慌亂無措的凝華冷聲道,而他下一刻從白玉珠頭上拔下一根金釵挽起他的手腕

    “好。”凝華立刻將大小姐抱在一旁的牀榻上,他盤膝而坐凝起內力雙掌放在大小姐的後背,凝神聚氣將自身的純陽內力渡給大小姐。

    此時,侯在外面的連嬤嬤猶豫了再三還是走進了屋內,當她看到這一幕出現的時候,她頓時震驚,只因看到太子妃娘娘完全昏迷一旁的凝華在運功,而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夜凌,眼中帶着驚愕,因爲她看到夜凌挽起他的衣袖露出蒼白不,應該說蒼白的手臂上似是爬滿了藤蔓一樣的黑紫色,讓她看後背發寒。

    “出了什麼事情。”她看着夜凌問道。

    夜凌向來不露真面目,出了偶爾露出的一雙手外,對於他身體的任何都不曾外露過,此時,他右手握着金釵,左手的衣袖已經被挽起露出似是滿是毒紋的蒼白手臂,金釵瞬間劃破了他的手腕,隨着手腕的傷口出現流下黑綠色的血滴落在一旁的瓷杯內,這樣的血跡顯得非常詭異,立刻屋子裏就充斥着一股異香。

    “到底怎麼一回事要是太子殿下回來看到太子妃娘娘這般,定是無法交代的。”連嬤嬤看他們不理會自己,她很慌張的問着。

    “不礙事。”夜凌冷冷出聲,話間,他將金釵上面沾上他的血跡在袖內輕拭掉,他將金釵放在桌上的下一刻一雙紅眸頓時閃了閃,只因他在金釵的內側看到了一行字

    “那就好。”連嬤嬤聽後鬆了口氣,可一轉頭看向昏迷過去的太子妃娘娘,她又道:“你們定要趕緊照顧好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怕是很快就要回來了。”

    夜凌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端着滿是他自己的血的杯子來到牀榻前,他伸手輕輕地掰開白玉珠的脣瓣,然後慢慢的將杯中屬於自己的血喂她服下。

    “有用”凝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沉聲問道。

    “有。”夜凌冷聲迴應道。

    凝華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夜凌,便不在說話

    就在連嬤嬤很擔心太子殿下回府看到太子妃娘娘這樣子而震怒時,太子風夜寒還真的回到了總督府,只是在他滿心急着要見白玉珠的時候卻被暗衛阻攔下了腳步。

    “出了何事”一襲黑色錦袍的他站在原地看着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暗衛冷聲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今天發現拓跋寒去見了獨孤景,而後獨孤景去見了太子妃娘娘。”暗衛立刻畢恭畢敬的迴應道。

    “拓跋寒去見了獨孤景”風夜寒的眼眸瞬間冰冷,他冷聲道:“夜凌可在太子妃身邊”

    “夜凌一直都不曾離開過屋子,連嬤嬤也在。”暗衛立刻回答。

    “拓跋寒去見了獨孤景之後又去了哪裏”風夜寒冷冷的問道。

    “回到了他與夜凌居住的院子,不曾外出。”暗衛忙回答道。

    “下去。”風夜寒一邊說着一邊大步朝着他們居住的屋子走去,果然獨孤景前來就是又目的的,他一點都沒有料到,拓跋寒前來去見獨孤景絕對不是偶然,看來玉珠身邊真是充滿了危險。

    然而,當他回到屋子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他臉色大變,厲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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