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宮廷幽處孤芳難自賞 >第五十七章 帝后生嫌隙
    在江湖上,不管是尋常百姓,還是王親貴族,只要出得起價錢,“熤門”就能把出價之人想要的答案找出來,找不出,分文不取!

    然而,“熤門”的叫價高昂,但江湖買賣你情我願,這本無可厚非。讓人非議的是“熤門”行事的詭異。

    他們探聽消息的路數往往神不知,鬼不覺,又據說很多人因此喪命在“熤門”手中,但至今也沒有人出面控訴過“熤門”殘殺過人命!

    只是,江湖上大家只知道“熤門”的名號,卻不知“熤門”背後的主人是誰!

    但是,東陵轅雍要查“熤門”卻不是因爲“熤門”在江湖上的神祕,而是因爲皇宮裏出現了“熤門”的痕跡!

    一個江湖門派竟然如此囂張在皇宮出沒,可見,“熤門”背後的神祕並不普通!

    “熤門”的痕跡出現在皇宮並不值得讓東陵轅雍生怒。如果“熤門”只是膽大包天來皇宮挖掘什麼消息,他大不了除之後快就了事。

    讓他按兵不動放任“熤門”在皇宮囂張是因爲他懷疑“熤門”背後也許有朝臣或者皇親的介入。

    只是,目前他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是誰與“熤門”有關係,所以他纔會讓東陵轅晧去查探“熤門”的情況。

    東陵轅晧接了指示,他趁機請求東陵轅雍讓他外出微服行動。

    考慮到“熤門”是江湖門派,東陵轅雍准許他隱藏身份去接觸“熤門”。

    一天的光陰一下又到了天黑時分,曹公公瞅着天色走進來對還在沉心批閱奏摺的東陵轅雍問道:

    “陛下,天色已晚,陛下今晚可是還去冷月宮過宿?”

    東陵轅雍擡頭看了看曹公公,然後才發現室內早已經掌明燭火。他放下手中的奏摺揉着有些昏乏的雙眼,然後指示道:

    “走吧,去冷月宮。”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起身要走,但曹公公卻喊道:

    “陛下……。”

    東陵轅雍停下腳步看着曹公公,曹公公沒有猶豫諫言道:

    “陛下今晚安歇在龍泰殿是不是會更合適?”

    東陵轅雍只看了一眼曹公公,然後依然指示道:

    “去冷月宮。”

    其實,他不是聽不懂曹公公的意思,今天朝堂上西門有容成了衆矢之的。

    不管朝臣因爲什麼原因突然一致針對西門有容,這整件事對西門有容毋庸置疑都是一個坎。

    所以,曹公公勸他暫時不要去冷月宮不是沒有理由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去冷月宮,無疑是變相無視朝臣的諫言,這也等於會讓所有人更加敵視西門有容。

    東陵轅雍來到冷月宮,他沒有讓人通報。他無聲出現時,西門有容正抱着侄子坐在爐火前逗趣着玩。

    在燭光下,她那淡笑溫靜的身姿又輕易的注入到東陵轅雍的眼中,她抱着孩子所散發的異樣光輝也讓他幻想着,如果她抱着的是他們的孩子,那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他們都會快樂嗎……?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專注,西門有容很快就察覺到他的存在。

    不過,她並沒有因爲他無聲的出現而驚慌,驚喜就更談不上了。

    西門有容慢條斯理的把已經坐得穩的侄子放到一邊的軟墊上讓他和“雪兒”玩,然後她才面對着東陵轅雍如常欠身行禮。

    東陵轅雍近前把手伸在她面前,西門有容已經習慣他伸出的手代表什麼,她把自己的手放入他溫熱的手掌。

    一冰一熱的觸感在他們之間已經習以爲常,他不嫌她冰冷,她攝取他的溫暖!

    東陵轅雍握緊她冰涼的手帶她坐回爐火旁,然後看着她問道:

    “用膳了嗎?”

    “嗯。”

    “怎麼不等我?”

    “我以爲陛下今日不會來。”

    西門有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看似自然的把手從他手中抽離,但東陵轅雍能感覺到她在避開和他的親密。

    自從他們之間有了朦朧的親密後,只要與她在一起,他會自然而然的挨着她,握住她的手更是常有的事。

    他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因爲喜歡靠近她,還是因爲他不喜歡她身體的冷,所以他想驅趕她的冷。

    她似乎也喜歡讓他握住她的手,偶爾,他甚至能看到她享受的樣子。

    通常也是她主動從他手中抽離她的手,但像剛剛那樣,她的手還沒被他捂熱她就抽走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看着她平靜如水的臉,東陵轅雍當做沒在意她的疏遠,但他問道:

    “爲什麼以爲我不會來?”

    西門有容藉着倒茶的動作沒有看他,說:

    “因爲,我以爲陛下會憐憫我的處境!”

    東陵轅雍微沉默過後:

    “我不來,你的處境也不會改變!”

    東陵轅雍不意外她已經知道今日朝堂上都發生了什麼事,他看着她又道:

    “你的位置註定你的生活難以平靜。”

    “只要陛下肯開恩,就算不平靜,至少也不會這麼“熱鬧”。”

    西門有容的話讓東陵轅雍暗了臉色,他微重力拉她面向他與他對視,他濃沉如墨的雙眸深深的看着她問道:

    “你想要我怎麼開恩?”

    西門有容沒能立刻回答,在他來之前,她心頭百轉千緒。

    她期望他不理朝臣的諫言一如概往來到她身邊。

    可是,當他來了,她的心又麻亂一團。如果他的出現只是單純爲她而來,她將不懼他人如何詆譭。

    可是,他的到來是單純的嗎?如果他依然在利用她當誘餌呢?她該如何做才能保全自己?

    因爲他似有若無的情意,她無法判斷自己的心該如何選擇。

    看着他墨深的眼眸,她幾乎要脫口問他是不是可以保護她,可最終她問的卻是:

    “我要怎麼做,若樽才能留在我身邊?”

    宮裏最近傳言她養的狐狸能攝魂,所以東陵轅雍纔會一夜不落都在冷月宮留宿。

    這些詆譭,她心知是有人針對她惡意爲之,是誰散佈的謠言她並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當這些詆譭切實攻擊到她身上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態度?

    東陵轅雍知道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西門若樽去留的事,他看了一眼正和“雪兒”玩得開心的孩子反問她道:

    “如果西門若樽必須離開你身邊呢?”

    “這是陛下的決定?”西門有容的心開始發涼。

    “你應該知道這是朝臣一致的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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