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轅雍從她呆愣的臉看出她的不解,他愉悅的呵笑出聲。
“陛下笑什麼?”
“笑你超乎尋常的所思所想,這世間女子也許都不願意和他人共享一個男子,可應該沒有哪個女子敢直言不準夫君納新人,而你的夫君還是一國之君,你可真是個“狂妄”的女子!”
東陵轅雍板起了臉,他微用力捏了捏她一邊的臉頰。
可西門有容看到了他眼中的寵溺,因此她微微上揚了脣角,她繼續“放肆”索求道:
“那我可以狂妄嗎?”
“不可以的話,你要如何?”
“不可以我就想方設法遠走高飛……唔……!”
她的話雖是玩笑,但某人聽得還是冒着火深深的堵住了她氣人的紅脣……!
等他放開她時,他還不解氣的瞪着她警告道:
“再讓我聽到剛剛那種話,你就真的死定了!”
西門有容聽着他兇巴巴的“威脅”,她笑眯着雙眼擡手用食指點揉上他聚攏的眉心無言的爲他撫平他的不滿。
東陵轅雍感觸着她溫溫涼涼的碰觸,他的鬱悶很快就消散,尤其是她的雙手情意綿綿的貼在他俊臉兩邊,再對上她柔情似水的雙眸,他哪裏還有什麼不滿,眼中只剩下她的一顰一笑了!
然而,過了一會,她漸漸收了笑容,轉而感傷道:
“陛下,如果可以,真希望有一天我能生一個長得像你一樣好看的皇子,可是……。”
她悽然一笑,她的願望怕是永遠也也無法實現吧!
“我倒是希望你先爲我生個長得像你一樣的公主,至於皇子晚一點再生也沒關係!”
東陵轅雍彷彿沒有聽懂她的憂傷,他甜膩着在她的脖頸處輕吻着她敏感的肌膚,最後他的吻來到她耳邊低沉着誘惑道:
“容兒,既然你的身體不易受孕,那爲夫辛苦些就是……!”
“什麼……嚇……!”
西門有容驚呼一聲,因爲他突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他那滿是魅惑的眼眸每一道光都在告訴她,他又要對她幹壞事了……!
黑夜消逝,黎明到來,即便纔剛睡下沒多久的東陵轅雍還是本能的睜開了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他體魄強健,還是心情處於愉悅狀態,幾乎沒睡幾個時辰的他一醒來照樣精神奕奕,半點沒有勞累過度的神色。
不過,還在他臂彎沉睡的女人就沒他那麼好精力了,他在她脣上吻了又吻,最後萬般不捨的放開她讓睡在一邊她也沒有甦醒的跡象,這要是平日,只要他一動,她必定也會跟着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那是她最幽美的時候!
但今天她怕是不會跟他一起醒來了,是他把她累壞了!
看着她靜謐的睡容,還有她因爲淺淺呼吸而起伏的身子,他心裏宛如得到了天下至寶一樣滿足!
千拖萬拖,再不捨他也不得不離開她身邊去上早朝,這時候他就有點厭煩早朝這件事了!
東陵轅雍離開後,西門有容一直睡到太陽高高掛起了才慵懶的醒了過來。
她睜眼後動都懶得動,不是她沒睡飽,而是一動她感覺自己一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一般的痠軟。
想到昨夜他對她時而柔情,時而霸道的需索,西門有容內心又氣又愛!
不過,要是他們之間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她氣也值得,因爲他給予她的情意她好喜歡!
只是,這樣甜蜜的日子,可以走到何時呢……?
西門有容在又甜又憂之中迎接新的一天,與她有着不同的東陵轅雍卻帶着愉悅的心情上完了早朝。
不過,他下朝後沒有回龍泰殿,而是往後宮而去。跟在他後面的東陵轅晧以爲他要去冷月宮,於是他不怕死挨近東陵轅雍調侃道:
“皇兄,你這嘴邊柔情萬千的笑容掛着不掉就算了,一下朝又往皇嫂那跑,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迷戀皇嫂啊?”
東陵轅雍一聽,他腳步一停,雙眼瞥向笑得一臉燦爛的傢伙冷冷的問道:
“你爲何還在宮裏不去軍營駐守?”
先前因爲夏侯淳彥遇刺的事,東陵轅晧被調回城內負責配合夏侯淳彥那邊的人搞清楚刺客是不是大承的責任。
不過,因爲東陵轅雍和西門有容共同協力親自把夏侯淳彥的命救下,所以夏侯淳彥那邊感恩都來不及,自然不會再懷疑刺客跟大承有關,至少跟東陵轅雍是沒有關係的。
夏侯淳彥也表示刺客的問題他自己會想辦法查清楚,所以東陵轅晧也就沒有必要深入參與進去。
東陵轅晧不用去管刺客的事,他本該是要返回軍營去做他的皇城大統帥。
但是一方面軍營裏有豐富行軍經驗的副統帥~章獻言鎮守,所以他不着急回城外的軍營。
再一個就是,他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必須查清楚,否則他睡不踏實,因爲會做噩夢!
一想到那件“大事”,東陵轅晧就不自覺的皺死了眉頭,以至於他回東陵轅雍的話都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還有一個奇恥大辱的仇怨沒解決,等我搞定了這私仇之後我再回軍營去,反正有章獻言在,軍營好得很。”
“什麼私仇?跟誰的私仇?”
東陵轅雍揚閃了一下雙眼,難得看見東陵轅晧氣得咬牙,也算是趣事一件。
“還能跟誰的私仇,當然是夏侯儀雲那個傢伙!”
“小云王?”東陵轅雍眯了眯眼:“就爲了那麼點口角,難道你還想去打人家不成?”
“不是口角,是他在青樓……!”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頓時卡在喉嚨出不來。
因爲太丟人,於是,東陵轅晧咳哼一下轉而一語帶過道:
“皇兄你就別管了,總之,我跟那個小傢伙有賬要算就是了。”
“你可別胡來,別真的傷了人家!”
東陵轅雍沒有多加阻止,夏侯儀雲是女兒身的事,他這個無法無天的皇弟似乎還不知情,他總感覺會有什麼趣事發生!
東陵轅晧沒留意他皇兄的神色在暗暗“算計”着什麼,他氣哼哼的道:
“我又不會要他的命,頂多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