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四次靈石金融危機 >第二百一十八章 去庫存
    就在韓楊兩人密談的時候,又有海崖艦隊斥候帶來了離島海峽另一端的消息:

    海崖艦隊封鎖失敗,田北溪跑掉了!

    而負責封鎖那片海域的船隻,正是海崖艦隊副旗艦裕祥號。

    如同楊路預料的那樣,田北溪果然登上了一艘火雲州輕型商船,企圖趁亂逃出離島。

    萬里煙波大陣只會阻止修真者進入,卻不會妨礙修真者離開。當船隻從離島內部駛入離島外圍的霧海後,甚至不需要進行導航,只需操縱船隻隨意向前航行,萬里煙波大陣就能將進入霧海的船隻,自動送出陣法覆蓋範圍之外。

    只要能鑽入離島外圍的霧海,田北溪就算成功逃出生天了。

    然而裕祥號作爲海崖艦隊副旗艦,無論是噸位還是航速,都遠非普通商船可比,在發現田北溪試圖駕船逃跑後,裕祥號立刻仗着航速優勢快速向對方迫近,弩炮手沈小濤更是不負衆望,一炮轟塌了田北溪座艦的主桅,讓目標商船的航速驟降八成。

    田北溪試圖反擊,但體內法力卻已經見底。

    火雲州商船僅僅飛出了一道黯淡無光的光刃,勉強砍倒了裕祥號的前桅杆,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也正是這道光刃,讓裕祥號船長確認了田北溪的存在。

    裕祥號足足有三根主要桅杆和七八張輔助帆,被砍斷一根桅杆根本不會影響航速,

    但韓復來事先已經明確暗示裕祥號船長,不能真的抓住田北溪,於是裕祥號就沒有繼續追擊,反而當場收杋落錨,目送火雲州商船緩慢駛入離島外圍的萬里煙波霧海,只要田北溪腦子沒壞,肯定能看出這是海崖艦隊故意放她一馬。

    在得知田北溪成功逃跑後,孤鴻島高層就只剩下石懿還沒處理。

    這位“下克上”謀害原孤鴻島領主的野心家,本身才能其實並不出色,否則也不可能輕易被田北溪架空,爲了活命,他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報老老實實告訴了韓復來和楊路,只不過他對最重要的黑火藥卻知之甚少。

    眼看石懿已經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韓復來便命人將他好喫好喝伺候起來,等回到海崖城後,再將此人通過定期商船禮送到火雲州陽江港,交由田北溪親自處理。

    人情賣到這一步,差不多就算做到位了。

    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離島戰爭大家只是公事公辦,只把善後工作做好,今後海崖商會和火雲州依舊是親密的貿易伙伴!

    隨着田北溪成功脫逃封鎖,海崖艦隊也失去了在離島繼續停留的意義。

    滿載着八千名孤鴻島戰俘,海崖艦隊當天傍晚時分,便在離島聯軍的“歡送”下,重新啓程前往煙波島,然後再從煙波島中轉返航海崖城。

    正當海崖艦隊漸次駛出離島海峽的時候,瑞程號的替補司旗手突然高聲彙報道:“韓管事,遠處海面似乎發現了一艘火雲州商船的蹤影,您看要不要追上去?”

    由於離島地形支離破碎,孤鴻島軍隊攻城略地也需要完善後勤補給系統。

    火雲州雖然沒有派遣軍隊直接干涉離島,但也派出了少量商船爲孤鴻島軍隊提供後勤保障,田北溪出逃時乘坐的商船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衆人眼前這艘商船顯然經歷過戰鬥,桅杆和甲板都被打得千瘡百孔,航行速度更是猶如龜爬。

    戰鬥都已經結束幾個小時了,它纔剛剛駛出離島海峽。

    韓復來指着對方船隻被攔腰截斷的主桅杆,高聲質問道:“這艘火雲州商船,明顯是被我們海崖艦隊的弩炮攻擊過,爲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裏?”

    互相打了幾輪旗語後,瑞程號司旗手彙報道:“裕祥號回答,這艘火雲州商船是他們剛剛追擊田北溪時順路逼停的,裕祥號和裕豐號向您請示,應該如何處理?”

    很顯然,田北溪剛剛並不是孤身突圍。

    她應該是安排了很多艘火雲州商船共同突圍,然後各艘商船之間互相打掩護。

    只可惜海崖艦隊商船的速度和火力遠超田北溪的預料,在這些商船突圍而出前,裕祥號和裕豐號就憑藉航速優勢和弩炮火力,將這些四散突圍的火雲州商船依次逼停。

    韓復來沉吟片刻,然後斷然下令道:“傳令下去,弩炮齊射,給我當場擊沉它!”

    司旗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韓管事,目標商船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根據瞭望手觀察,目標船上甚至沒有幾個活人了!”

    韓復來神色一沉,嚴厲訓斥道:“消滅入侵離島的火雲州勢力,這是無量劍派最高指示!立刻傳令下去,用弩炮擊沉它……這是命令!”

    司旗手見韓復來語氣不善,不敢再問,連忙向全體海崖艦隊成員打出了旗語:

    弩炮齊射!

    收到瑞程號“弩炮齊射”的旗語,海崖艦隊各艦都大爲詫異。

    當初爲了儘快逼停眼前這艘火雲州輕型商船,裕祥號幾乎用弩炮將其表面犁了一遍,不僅將這艘商船的側舷打成了篩子,甚至連船員都沒剩幾個活口。

    現在韓復來竟然下令繼續用弩炮齊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鞭屍嗎?

    操縱裕祥號弩炮的沈小濤,看到隔壁瑞程號連續打了三次弩炮射擊的旗語,也有些懵逼道:“秦組長,這艘火雲州商船已經是個鬼船,我們爲什麼還要繼續射擊?”

    然而秦組長卻狠狠敲了下他的腦袋,喝罵道:“你沒聽韓管事剛纔說的嗎?不要放走一個火雲州餘孽,咱們趕緊打就完事了,你哪來那麼多問題?”

    可沈小濤卻沒有輕易買賬:“船長剛剛讓我們故意放跑了田北溪,爲什麼韓管事現在又要對一艘搖搖欲墜的破船趕盡殺絕?咱們這些弩炮的弩失可不便宜,更何況要是損壞了弩炮本身的機械機構,維修起來更是花錢如流水……”

    相處了很久,秦組長也知道沈小濤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

    考慮到這小子一路上對自己都很恭敬,不僅沒有揭穿自己貪污腐敗的小把戲,還把逼停田北溪坐艦的天大功勞讓給了自己,讓自己有望升職成裕祥號的三副,秦組長也不好對沈小濤亂髮脾氣,於是便耐着性子提點道:“你以爲就你小子聰明,其他人都是笨蛋嗎?依我看,韓管事他根本不怕花錢,而是怕咱們花錢不夠多!”

    沈小濤愕然道:“爲什麼韓管事會怕我們花錢不夠多?”

    秦組長冷笑道:“海崖城軍火生意就是由韓家負責的。我們損耗的軍械越多,韓家戰後收到的補庫存訂單就會越多。如果是大戰開始前,韓管事或許還會擔心作戰物資不夠用,但戰鬥結束後,韓管事反而會擔心作戰物資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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