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上官晴魚,見過邙先生。”
上官晴魚行禮。自來到天都之後,她幾乎每日都來書殿,對於邙千骨先生這位守院人多少有些耳染目濡。
而且在東海祖山的時候,亦是聽過邙千骨先生的名字。
“久仰先生大名,晴魚替家師向你問好。”
“好說。”邙千骨先生望了她一眼,平平淡淡,“文賽重要,家常這些日後再聊。”
書殿是四大聖地,昔日與東海祖山,幽朝天王庭齊名。
自然而然的,上官晴魚的老師倉央師人,亦是與書殿這些老傢伙相識。
話已至此,上官晴魚同樣知道點到爲止,所以她將經文唸了出來。
“山爲樽,水爲沼,陰陽不出,修行不歸”
這段經文一直是藏在東海祖山,是來自一部無名經書。
上官晴魚研究多年,查閱很多資料,依舊沒能查出經文的來龍去脈。
從這幾句晦澀的經文來看,很大機率是陰陽家老一輩所留,如果能得到全部經文,將會對她的修行有着難言的好處。
果不其然。
邙千骨先生思量了一會,方自開口,“出自陰陽家畢師人的魚符上文。”
上官晴魚嬌軀微震。
陰陽家昔日有一位天資宗師,曾得陰陽家無上信物“魚符”,修行至第八境,威名赫赫。
在白蛇時期將陰陽師位置的高度提升到了與修行士平齊,可見此人的絕代風華。
她曾經懷疑這段經文就是畢師人所留。
然而那都只是猜測。
直到現在得到邙千骨先生的確認。
這如同修行士在修行道路迷惘的時候,突然被人點出迷津的感覺。
所以她無比感激,深深行了一禮。
雖然輸了一局,但她並沒有感到任何失落。
她也並不打算歇息,而是繼續第二局,“連天九疑,平地十惑,人間三教九流風靡時”
上官晴魚還想繼續念下去。
邙千骨先生已經揚手打斷,並微微回禮,“晉級。”
他從第一句就已經可以判斷出,這並不是劍經典籍,而是民間流傳的一些野史。
上官晴魚晉級。
周圍所有觀賽的人到現在才鬆了一口氣。
煮酒論經十二個名額,此時纔有一個人晉級。
所以有些人已經驚呼出聲。
上官晴魚離座而起,從比試臺一側的樓梯,漫步走上了酒爐旁邊擺放的十二個位置。
然後在其中一個座位坐下。
風鼬收回看着上官晴魚的目光,然後緩慢的站了起來。
他依然帶着鼠首面具,披着黑色斗篷,相當冷酷,造型讓看臺所有人眼前一亮。
風鼬並沒有第一時間念出唐修所給他的經文,而是躬身朝邙千骨行禮。
“我不是參賽者。”
邙千骨先生眉頭一皺。
周圍觀賽的人更是疑惑。
不是參賽者坐在那裏那麼久,難道是因爲想佔個好位置觀賽
所以有些看不慣的人出聲,“還不趕快下去。”
“在那裏耍酷嗎”
邙千骨先生也是想開口說話。
風鼬這時望了望上官晴魚,才接着開口道,“我是替唐修過來參賽的,經文在此。”
風鼬將一封信箋舉給邙千骨看。
然而現場的反應又是一變。
“唐修”
“哪個唐修”
“是不是挑戰天宇迦樓那個唐修”
議論聲蔓延。
天宇迦南的面色突然間一沉,死死盯住這位將他攔在風雨橋的鼠人,原來這一切都是計謀
讓他出醜的計謀
徐文虛站在場外,眼神閃過陰森,知道是唐修所幹的好事,那一切都好辦了。
書殿文賽並沒有明文規定禁止替人蔘賽。
但以邙千骨先生的脾性,恐怕風鼬接下來會被趕出桃花島的跡象。
然而風鼬還是淡淡定定。
邙千骨先生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開口道,“你可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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