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裏氣喘吁吁的從門外跑了進來,臨近門口理了理思維弓着身子出聲:“相爺,門外糾集了一衆百姓鬧事。”
顧相一聽,心疼的神色趁此機會忙瞟了一眼收回,接着臉上的怒氣更勝!氣的臉色漲紅,雙手隱隱發抖。
“哼,他們自己惹的禍事自己處理!”說完憤憤的一甩衣服離開了書房。
顧灼華擡頭看了一眼顧相遠去的背影,心想這鬧事的來的還真是時候。
“二哥。”顧灼華慌忙扶着顧北庭站了起來,許是跪得久了,顧北庭雙腿一抖,差點沒站穩。
顧北庭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你這丫頭,何時學的這麼油嘴滑舌了。”
剛纔那一套說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敢相信是顧灼華說出來的。
顧灼華眯了眯眼角小聲道:“妹妹句句肺腑之言。”
顧北庭輕笑,總覺得他的小妹妹似乎一息之間長大了。
兩人走出了大書房,姚裏和小夕一起跟在身後朝着門外走去。
門口的那羣人不屑說也知道肯定是臨王的手筆,剛被燒了王府,後又被她爹踹了一腳,這會心裏指不定怎麼窩火呢。
所以才找來這些人找茬來了。
纔到前院,外面的叫罵聲就傳了進來。
顧北庭皺眉,當真是不堪入耳。
書生氣的:“顧相深明大義,顧府小姐卻婦德淪喪,還望顧相能夠大義滅親,爲我們雍都城的百姓做好榜樣。”
市井氣的:“就是,顧灼華也太不要臉了,害的北庭公子連王府都燒了,還好陛下沒有怪罪。”
臨王黨:“聽說林王殿下差點被燒傷呢,身上的袍子都燒破了不少。”
沈瑤黨:“可不就是,這顧灼華就是個害人精,沈家小姐現在還臥牀不起呢。”
顧府的護院攔在門前,顧北庭和顧灼華出來的時候,也沒人敢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諸位鄉親說完了嗎?”顧北庭冷冷的出聲。
臺下的百姓一瞬間噤了聲。
顧北庭在雍都城的威望頗高,是有名的大才子,即便沒有官位,大家對他也都很恭敬。
他的話一說完,低下一些人立刻跟着附和。
顧灼華冷笑掛在嘴角,這人倒是很會煽風點火。
顧北庭冷漠的掃了一眼說話的年輕人,目光直視着他道:“恕在下冒昧,實在是不知顧府還有閣下這樣的親人。”
年輕人一聽,臉色僵硬了一下,閃躲的眼神看着顧北庭咕噥:“真是不識好人心。”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夠身邊的人聽到。
頓時下面又是一陣騷亂。
顧北庭神色一寒,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顧灼華截了先:“臨王當真好福氣,就連雍都城一些雞鳴狗盜之輩都替臨王操心家事。”顧灼華輕言,矛頭直指剛纔煽風點火的人。
一說到雞鳴狗盜之輩,底下一些湊熱鬧的百姓立刻離了那人一尺遠。
這人誰不認識,雍都城出了名的小流氓,只是他們覺得他的話也有些道理,所以纔跟了過來。
青年見狀,臉色一變,接着不甘的橫眉,一副無賴模樣:“顧小姐不要拆開話題,咱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好,那就就事論事!我顧家建府幾百年來可曾有人對不起諸位?”
搖頭。
“那就是我顧灼華對不起過大家?”
搖頭。
“那爲何今日我一個纖弱的女子受了委屈,大家不管緣由一致認爲是灼華有錯在先?還是說有些人自認身份背景特殊所以纔有恃無恐?”顧灼華擲地有聲。
底下的人瞬間不說話了。
他們最初也覺得臨王有問題,畢竟顧小姐雖然刁蠻了些,但是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有顧北庭和顧相把持着。
倒是臨王……自古以來朱門酒肉臭,有什麼事情他們不敢做的?明知顧小姐對他有意,卻還接近人家,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如此一想,下面大半被煽動的百姓倒是冷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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