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第二十五章 這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盯着她,看她不順眼的人太多,但大都是礙於顧相的面子,所以纔沒能動她罷了。

    顧灼華冷冷地掃了管事一眼,眼眸微微下垂,不知在思量什麼,管事身形一凜,眼前的女子周身竟是蔓延起了一陣冰冷的殺氣!

    纔想回答什麼事好商量的時候,喉嚨一卡,便說不出話來。

    管事面色發青,不過片刻,就好像被人扼制住了喉嚨,生生憋死在原地。

    圍在前面的人都下意識向後退縮了兩步,顧灼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急切地俯身,手在管事的鼻子上探了探,好似自言自語:“他怎麼死的?”

    隱在人羣之後的榮欽忽然對這個女子好奇起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衆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神態自若。

    隨後她優雅的站起身,對目瞪口呆的小二道:“管事這麼有誠意,這件事我暫且不追究了。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讓把我的玉佩送到相府。”

    小二就差跪下了,雙腿還在打着哆嗦,連連點頭應下。

    顧灼華心情甚好,瀟灑的轉身走出茶樓,也不在意身後的百姓是如何議論她是妖女,掃把星,詭術妖姬等……

    着實沒見過遠古的夜市,燈火葳蕤,處處瀰漫着淳樸的氣息,獨獨是她格格不入。

    侍衛消失在拐角再出現時,已然不如離開之前淡漠。

    他們看向顧灼華,臉上帶着真切的恐懼:“小姐,馬車被偷了。”

    小夕更是焦急地在原地轉圈,天這麼冷,這可如何是好!

    顧灼華思量了一番,着實猜不到是誰手賤偷走了馬車,堂堂相府專用的馬車,即便偷走亦是廢的,所以這算是明目張膽的警告?

    她低估了流言蜚語的傳播速度,這由遠及近急促的馬蹄聲就可以證明一切。

    出乎意料,馬背上的人是顧北庭。

    在距離顧灼華一米的時候,棕色的寶馬揚蹄停了下來。

    男人眼睛裏滿是關切,把顧灼華打量了一番,確定她完好無損,纔開口問道:“華兒,聽說你和茶樓的管事鬧矛盾了?”

    顧灼華挑眉,聽說,鬧矛盾?

    她供認不諱:“這是事實。”

    末了她雲淡風輕地補充道:“二哥,這件事不用你插手。”

    顧北庭看到自己的妹妹態度堅決的樣子便沒有多問,他跳下馬,走在顧灼華的身側。

    冬日的夜風比較凜冽,顧灼華的臉隱隱的疼,她雙手貼在面頰上,直視着前方,腳下不緊不慢,“二哥,你來的晚了,煙花已經完了。”

    顧北庭轉頭瞧見顧灼華的樣子,伸手便將她攬在了懷裏,替她擋去了所有的寒風。

    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有人像顧北庭一般溫柔待她,免她驚,免她苦,免她顛沛流離,免她無枝可依……

    內心深處,逐漸充盈溫暖了幾分,頭頂傳來顧北庭低沉渾厚的聲音,“我是專門來接你的。”

    原本可以帶着顧灼華在馬上馳騁一番的,考慮到她有身孕,所以就陪着她慢慢走。

    低着頭的女人有些脫離眼前的場景和她此時的身份,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謝謝。”

    顧北庭嘴角咧開一個弧度,用另一隻手在顧灼華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記,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剛纔說什麼?”

    顧灼華這纔回過神,脣角一揚扯開話題,“相府的馬車丟了能找回來嗎?”

    顧北庭順手撫平顧灼華飄在風裏的髮絲,眉眼裏盡是寵溺,開口道:“相府的馬車是用金絲楠木做的,那種木頭可以製成一種香料,又稱‘水沉香’,找回並不難。”

    顧灼華心裏已經在計劃着如何走下一步了,抓住小賊還是不在話下的,但是她聽到了顧北庭的轉折——不過,皇家的馬車也是金絲楠木製成的。

    “……”

    除非她事先帶警犬了,否則她還真的很難找回。

    回到相府時已經月上中天了,顧北庭小心翼翼護着顧灼華進她的閨房。

    月下,地上的雪映着月光,就好似即將五更甜了。

    顧灼華頓住腳步,先讓兩侍衛和丫鬟回房休息,這才和顧北庭繼續向前走。

    黑色的影子一高一低,但是空蕩蕩的夜空裏,翕然間傳來一聲怒喝,“站住!”

    顧北庭和顧灼華就好像被孫悟空定在了原地,隔了幾秒,顧北庭把女子護在自己的身後,才驀然轉身。

    光太暗,看不清顧相臉上的表情,只聽見他道:“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顧北庭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爹,我陪華兒在逍遙閣吟詩作對去了,一時投入,忘了時間。”

    顧灼華忍着笑意,這是文人騷客纔會乾的事,她一殺手瞎湊什麼熱鬧。

    “給我跪到祠堂,不到天亮不準起來!”

    顧灼華擡起頭,隔着幾米遠的距離她分明看到了顧相眼裏的糾結,不處罰吧,她日後就差上天,處罰吧,於心不忍。

    她上前一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裏帶着哭腔,與之前在茶樓時判若兩人,“爹爹,女兒有錯,女兒甘願受罰。”

    顧北庭憤怒地拉起來顧灼華,太陽穴突突地跳,“胡鬧!”

    “爹,華兒有身孕,跪一晚你恐怕就沒有外孫了!”

    這話果然是有威懾力的,顧相最後背過身子,擺了擺手,“三日內不得出府!”

    顧灼華想,能攔住我的心,但是攔不住我的人啊……

    “是,爹爹。”

    顧北庭臉上帶着笑意,扶着顧灼華進屋子,他心疼地問她:“膝蓋疼不?”

    顧灼華搖搖頭,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顧北庭下一步的動作,她道:“二哥,冬日穿的厚,自然沒什麼。”

    口是心非。

    她兩膝蓋現在麻麻的,剛纔那下跪,她是用了力的,這會兒只想感慨自己活該。

    顧北庭一眼就看出了顧灼華的心思,把她抱到牀上,“你等等,我去取藥膏。”

    顧灼華爲了避免麻煩,直接關上門,裝睡了。

    顧北庭拿了藥膏就站在門外,裏面的人好像死了一般,沒有一絲動靜,他無可奈何,自己的妹妹性子比較倔強,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由着她去吧。

    顧灼華聽見腳步聲漸遠,她才放鬆了全身的神經,輕輕閉上了眸子。

    第二日她是被一股蠻力給拉起來的,睡眼惺忪,一臉的迷茫,甚至鞋子都忘了穿,整個人就已經到了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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