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邪王輕輕愛:王妃帶球跑 >第六十五章 最毒莫過人心
    末了顧灼華稍微傾斜身子,在沈瑤耳邊呵氣道:“齷齪事幹多了也會遭遇齷齪事。”

    沈瑤一張臉皺在一起,奮力地嚥了一口唾沫,恨不得吐顧灼華一口口水來泄心頭之恨,她豈會聽不出來顧灼華這是拐彎抹角在罵她。

    等她回過神時,剛纔那個囂張的女人已經拐進了巷子裏。

    喜兒連忙跟上顧灼華,“小姐,當真要那麼說嗎?”

    顧灼華停下腳步,“人要學會隨機應變。”

    喜兒雲裏霧裏地點頭,跟着顧灼華七彎八拐後站在了精勤書院的門口,顧灼華上前正打算敲門,擡起的手向前沒入了空氣裏。

    書院的門徙然間打開,走出三三兩兩的紈絝子弟,笑聲不絕於耳,“喲,這不是相府的千金嗎?除了臨王,又有新的目標了嗎?”

    “是啊是啊,說出來讓我們聽聽,看看誰願意娶一個大着肚子未出閣的女人!”

    發話的其中一個是沈瑤的堂兄,另一個是宮裏不起眼的貴人之子,也算是王爺,但天子從未賜過封號。

    喜兒低聲告訴顧灼華,女子輕笑,冷哼了一聲,一隻螞蚱還害怕攪和出大風大浪來?

    女人擺着嫵媚的姿態靠近剛纔發話的男子,一手捏住靠前方那人的下巴,牽着他的頭左右搖擺了一下,打量了一番,“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人我以爲有多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她臉上換上柔和的笑,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不過是一坨狗屎!”

    她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看好戲的男子,輕飄飄地說道:“說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之人。”

    男子擡手就想偷襲顧灼華,女子看着他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裏許久,她安全地退出一段距離,調笑道:“我不需要你憐香惜玉!”說完她就徑直進了精勤書院。

    風將她的衣襬吹起來,遠遠看去,就像一隻蹁躚的蝴蝶。

    只有擡起胳膊的那個男子知道自己並非憐香惜玉,而是那一瞬間,手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鉗制住了!

    礙於面子,所以不好興師動衆。

    不過精勤書院的確是停着相府的馬車,但卻不見顧北庭的人。

    直到碰見一名院司,顧灼華上前詢問才得知,臨王請顧北庭去下圍棋了。

    想必臨王早就與尚書串通一氣了吧,榮臨對沈瑤有意,但是沈瑤心高氣傲,還沒完全把心思放在榮臨身上,看來,臨王爲了抱得美人歸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此“請”非彼“請”,顧灼華道謝過後,坐上相府的馬車向臨王府慢慢駛去。

    過了這麼長時間,臨王府的看護依然是狗眼看人低,看見顧灼華走下馬車,直接就鼻孔朝天了。

    顧灼華也不甚在意,“麻煩通告你們王爺一聲,相府嫡小姐來和他對弈。”

    沒人應一聲,顧灼華說出去的話,就真的消失在了空氣裏。

    她不喜歡把話重複第二遍,所以對喜兒說了句:“我們走!”

    喜兒哆嗦着看見這些護院們紛紛抽住長劍,直接嚇破膽了……

    “小姐,寡不敵衆,要不我們……”

    顧灼華挑眉,眼裏閃過一抹自信,“以少勝多聽過嗎?”

    她只是微微擡手,護院們手中的劍便不聽使喚,和距離自己最近的護院對打起來,顧灼華拍掌,她能來找榮臨,自是沒安好心。

    退一步風平浪靜,榮臨非要鬧得雞飛狗跳,她喜歡坐收漁翁之利,看窩裏斗的你死我活。

    女子的笑聲邪魅,響徹了臨王府門前,不過一刻鐘,空氣裏的血腥味就極濃烈,護院們傷的傷,殘的殘……苦不堪言。

    顧灼華甩一甩衣袖,泰然自若地進了臨王府。

    榮臨是的確好茶伺候着顧北庭在下圍棋,不過看局面,這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局的節奏。

    顧灼華腳步比較輕,所以當有陰影籠罩了棋局的時候,榮臨才擡起頭,表情怪異,“你怎麼進來的?”

    女子垂下頭,臉上帶着幾不可見的笑意,回答的理所當然:“走進來的。”

    榮臨似乎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猛的站起身,向外走了幾步,果然臨王府大門口的護院已經自相殘殺完了……

    男人咬牙切齒地吼道:“顧灼華!”

    女子不適應地倚在門邊,皺着眉頭揉了揉耳朵,“沒聾,能聽見!”

    榮臨眼裏有不甘,還有氣憤,卻被他悉數壓了下來。

    不過一瞬間就心平氣和地吩咐下人去倒一杯茶給顧灼華,他依然坐在顧北庭的對面,撩起眼皮看了顧灼華一眼,“觀棋不語。”

    顧灼華眨眨眼表示規矩自己懂,下人端上來一杯溫水,顧灼華接過來正準備喝,但是眼裏閃過殺氣,這水裏加了其他的東西。

    爲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一隻手端着水杯,另一隻手在棋局上輕輕替顧北庭動了一個子,四兩撥千斤,榮臨立即就處於被動的姿態。

    顧灼華哼哼一聲,“旁觀者清。”

    榮臨一手掀翻了棋局,挑釁地看着顧灼華,“你以爲請你二哥來會是簡單的對弈?”

    顧灼華懶得搭理這個自詡聰明絕頂的男人,大母腳趾頭都可以想到的事,爲什麼要說出來呢?

    她單純地搖搖頭,忽然榮臨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顧灼華把那杯水喝了一口,一步一步走到顧灼華面前,視線落在屋裏顧北庭眼前的茶杯上,挑着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你可知道,這世上最毒的毒藥是什麼?莫過於黑蠍子加之鶴頂紅。”

    所以她和顧北庭喝的水裏都是有劇毒的……

    女子的一張臉就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刻在上面,把手裏的瓷杯順着門口扔出去老遠,在院子裏的地面上打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灼華想,如果地上有路過的螞蟻,恐怕也會被毒死在原地。

    她輕盈地走出屋子,與榮臨擦肩而過,到院子裏一顆梅花樹前,張口吐了一口口水到樹的根部。

    這才一臉淡然回到屋中,一隻手指頭狠狠地戳了戳榮臨的胸膛,臉上溢出滿足的笑容,就連她的髮絲都隨風舞動,有幾根肆無忌憚地拂在男人的臉上,能一直癢到心裏。

    顧灼華盯着榮欽搖了搖頭,否定了男人的答案,一字一句道:“最毒莫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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