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顧相凝重的臉色緩了一緩,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她接着說道:“皇上忌憚他不是不無道理的,像他那樣一個人,自然知道若是和顧府過於親近會發生什麼,所以,以他的實力自然不會讓人發現,爹爹你就放心吧!”
顧相擰眉,細細想了片刻,腦中想起前不久發生的榮欽親王在顧灼華婚禮上所作的事情,頓時有所了悟的看着她說道:“所以,你和榮臨成親,他前來攪局,並不是因爲斷袖之癖,而是你所拜託?”
“老爹,你真聰明!”顧灼華笑嘻嘻的衝着顧相比了個大拇指,心中感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點就透。 .
顧相這下是回過味兒來了,他冷笑着看着猶自得意中的顧灼華,幽幽開口問道:“那你告訴爹爹,你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額……”顧灼華笑着的臉瞬間便僵住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在顧相越來越意味深長的目光中咬牙說道:“就是普通朋友,合作關係。”
“合作?你跟他有什麼可以合作的地方?”顧相毫不留情的諷刺她。
不過也難怪,畢竟在顧相的眼中,他的女兒依然還是那一個養在深閨當中嬌蠻任性的大小姐,如何能有和榮欽親王談條件合作的資格。
“哎呀,爹爹,你就別問了,我自己會把握分寸的!”顧灼華見實在躲不過便使出了耍賴一招,扭捏着身子撒嬌說道,顧相對自己女兒的這一招倒是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他輕哼了兩聲,便沒有再多問什麼。
一旁一直默默聽着的顧北庭突然開口問道:“小妹,你剛纔說金子?金子,是你給我侄兒起的乳名嗎?”
顧相聞言,也想到了剛纔顧灼華的稱呼,登時眼睛一瞪,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低俗!”
見着自家爹爹和那個男人說出來的話如出一轍,顧灼華嘴角抽了抽,撇撇嘴說道:“怎麼就低俗了?這叫有志向,我希望我將來的孩子可以成爲五國首富,永遠都不缺錢花!”
顧相聽着她這般說,頓時又氣的鬍子開始顫抖開來“大名呢?你大名給他取了什麼?”他已經做好會心肌梗塞的準備了。
顧灼華嘿嘿一笑,起身湊到顧相身邊,站在他身後,一邊給他揉着肩膀,一邊笑道:“女兒還沒有給他取大名呢,這不,專程跑回來讓爹爹來取!”
顧北庭在一旁見着顧相吹鬍子瞪眼的模樣,不由心中暗笑,只是表面上卻不顯,聽到顧灼華後面的話,便開口勸道:“爹,您就別生氣了,您看,華兒自己都沒有給孩子起名,特意留給您取的,說明華兒心裏您還是最重要的,您老就別生氣了。”
顧北庭窘迫着一張臉端端正正的坐着,不敢有絲毫異議,不經意間,眼神掃到顧相背後的顧灼華,卻見着她一臉的看好戲表情,頓時心中就想像小時候那般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打屁股!
這一通說教直接說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結束,顧相又再三的交代了讓她好好休息,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後才離開,走的時候還提着顧北庭的耳朵將他也帶走了。
擡頭一看天色,卻是已經接近正午,剛走出門正要喚了喜兒過來傳膳,卻見着喜兒帶着一個老媽子從走廊盡頭走過來,到了跟前兒,喜兒朝她福了福身指着身後的老媽子說道:“小姐,老爺特地找了一個老婆子照顧您坐月子,還說您在坐月子期間不準到處跑。”
顧灼華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喜兒背後佝僂着身體,看起來頗有些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心中對此人倒是沒有多大的牴觸情緒,於是痛快地接受了。
用了午膳,顧灼華吩咐喜兒去給她置辦上兩套特別華麗的頭面衣服,最好是紅色,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的那種,一定要豔壓羣芳,喜兒雖然好奇自家小姐要做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問,她跟在顧灼華身邊這麼久,自然是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脾氣交代下來的事情,不準多問,只需要去做就可以了,於是當即應了下來,快速出門去辦了。
在家裏好好的休養了兩天,顧灼華感覺精神頭是越來越盛,每天一想到馬上就能懲治那一對狗男女,心裏就越來越興奮,做什麼都幹勁十足。
這天晚上,顧灼華正在房中整理着明日榮臨沈瑤大婚所需要的服裝,窗戶突然悄無聲息地被推開,隨後一道人影閃現,她猛地扭回頭看去,就見着青鱗笑嘻嘻的看着他,手中拿着一封信。
“王爺派我來給你送這個證據。”青鱗將那封信遞給她後便一閃身,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顧灼華喜上眉梢,當即便將那封信拆開仔細看了看,粗略的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後,她猛地在信上親了一口大笑道:“沈瑤啊沈瑤,你不是自詡清高嗎?我倒要看看在明日的婚禮上,榮臨看到了這封信後,他以後又將如何待你!”
她毫不掩飾的笑聲驚動了在耳房照顧休息的老婆子,那老婆子走到她房門前敲了敲門,疑聲問道:“姑娘,您怎麼了?”
聽着門外的動靜,顧灼華趕忙收斂了笑聲,輕咳兩下後淡定說道:“無事,您睡去吧。”
待得將那老婆子打發走以後,顧灼華眯了眯眸,得意的哼着含糊不清的歌詞翻身上了牀,將那信封壓在枕頭下後,高興地去會了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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